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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啊?這樣算不算罵她?席湘靡有些迷糊地想著,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抱著她,還讓她坐在他腿上,但她決不會拒絕就是了。不過和他太親密的接觸讓她渾身的熱度逐漸上升,只能慶倖在黑暗中他看不到,此刻她一定像煮熟螃蟹一樣紅透了臉。

  她想,他一定是以為她怕黑,才會突然對她這麼溫柔。

  就像替她趕走色狼後,一直體貼地牽著她的手那時一樣。

  看來他的確有溫柔的一面,只是看情況表現而已。

  對了,一定是這樣……

  突然,燈又亮了。

  席湘靡像反射動作一樣,立即從他懷中彈開跳下床。

  不識相點,她怕他待會兒又會不高興,人要聰明才會少挨駡。她正是這麼想。

  她的身體暖暖香香的,抱起來很溫暖,她不知道他抱得正舒服嗎?看著她縮回地板蹲著,雷烈有種”所有物“逃掉的不悅。

  他此刻的眼神,就像豹子在瞪視著逃脫的獵物。

  他又沒趕她下床,她那麼自動幹嗎?以前要她自動閃開,就沒見她閃得像現在這麼自動過!

  奇怪……烈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她又哪裡惹他不高興?席湘靡不解地偷瞄著他那對直瞪著她的眼睛,心慌地反復想著。

  打了個哆嗦,她的身體更縮進地上的被窩裡,抬起頭,遲疑地朝床上的他問:“烈……你覺不覺得好像越來越冷?”

  雷烈默不作聲好一會兒,回答兩個字:“暖爐。”

  聽不到那老舊的暖爐在吵,恐怕是沒問過主人,自行決定了退休日已到。

  “啊!不會是壞掉了吧?”她立即離開被窩沖到暖爐前檢查。今天還在下雪哩!等屋內原先殘留的暖氣消退,待會兒一定會更冷。

  雷烈也下床,走到她身後。

  “你會修嗎?”見她一個勁兒地在那裡東摸摸、西敲敲;他實在很懷疑壽終正寢的暖爐會因此而復活。

  “呃……不會。”仿佛聽出他語氣裡的嘲弄,她不禁停下動作,朝他尷尬一笑。

  總要試試看,死馬當活馬醫嘛!不然晚上十點多,要她去哪裡找個新暖爐?她想,說不定老舊的暖爐還能振作起來,再為他們熬一晚。早知道,至少該換個新暖爐。

  雷烈撇撇嘴,露出“我就知道”的眼神。

  “不要嘲笑我,至少我在試著修,設法讓屋內溫暖起來,你卻是用『看』的那一個。不覺得不動手幫忙,還笑人很過分嗎?”她嘟起嘴責難。

  越來越冷了,他還有心情杵在那裡嘲笑她!沒在日本過過冬天,不知道晚上沒暖氣會冷死人嗎?可惡,真的冷起來了。

  雷烈拽拽地由她正上方俯視她仰起的小臉,好心情地回答:“不覺得。”

  “我也知道你不會覺得,笨到問你是我蠢,你就別和我計較了。”她翻了個白眼收回眼神,再度和罷工的暖爐奮戰去。

  冷,真的冷起來了。

  感受到逐漸下降的室溫,只穿著睡衣的她打了個哆嗦,連在暖爐上東模西模的手都有些顫抖。

  “你是很蠢,老在做白費力氣的事。”他蹲下身將她推開,將暖爐檢查一遍後,宣告似的對她說:“已經壞了。”

  還在想他要接手修暖爐,也不用那麼粗魯推開她,席湘靡皺起眉諷刺說:“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壞了,不然幹嗎要修?”

  不然他以為她之前在幹嗎,玩暖爐嗎?說她盡做白費力氣的蠢事,她覺得他才是;說沒建設性的廢話又比她好到哪裡去!

  “我是指壞到修也沒有用。”他不耐地解釋。

  “原……原來如此……”那就說清楚一點,不要讓她會錯意嘛!她瑟縮了下,知道不耐煩就是他發脾氣的前兆,不要刺激他比較好。

  “我本來就是這麼說的。”雷烈猛地站起身,雙手倔傲地環胸,朝還趴在地板上的她不屑地瞥了一眼。

  “是是,是我理解力不好,你人大肚量大,請原諒我這一次。”她絕不是愛在虎口上拔毛的硬派,當然不會和他爭論這個。瞪著暖爐,她擔心著比較重要的事。

  唉,暖爐壞到不能修,晚上冷得要命怎麼辦?更別說被鳩占鵲巢之後,她還得睡地板,比他的處境還慘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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