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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那時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一會兒不知從哪兒冒出一群法國人,畢恭畢敬地帶走他。

  她愣在“沉思者”前沉思,摸不著頭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搔搔頭想,她竟然遇上個怪人,這……能算豔遇嗎?

  不能怪她把他忘了,那次接觸的時間,前後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分鐘。

  “怪人?看來你想起我是誰了。”他微笑,沒想到“怪”是她對他的印象,不過他沒多說什麼,只是取笑地道:“不過,你的嗓門可真高亢。”

  席湘靡被他一糗紅了臉.看到有人怪異地看向她,不禁有些尷尬。

  不好,雷烈朝這頭找來了。

  他由視線的余光瞥見雷烈找人的方向,緊接著問道:“記得我的提議嗎?我暫時將在日本停留,有意思的話,打這個電話號碼給我。”

  將一張名片塞人她的小手,他在轉眼間離去。

  提議?不會是指要介紹“雕像”給她認識吧?!

  她手中那張觸感如絲般細緻、紙紋似雪般柔美的名片上,僅浮印幾個羅馬數字和一個“雨”字。低頭看幾秒手中十分特殊的名片,她又抬起頭望著那怪人離去的方向。這個……她對雕像……並不是特別有興趣呀……

  他是不是……誤會了?

  掛了電話轉過頭,雷烈才發現不知何時,席湘靡竟不見蹤影。

  那見鬼的女人,他不過講兩分鐘電話,她就蒸發消失了?!雷烈煩躁的視線四下道巡,對於她的“不告而別”顯然十分不滿。

  有幾個日本女孩打量俊酷的他很久,想上前和他搭訕,又因他著火的神情卻步。雷烈搜尋的視線掃過她們,連一秒也沒有多停。

  他毫無興趣的冷漠,自然也是她們不敢搭訕的原因之一。

  心動是一回事,明知道會碰冷釘子,哪有人還會硬去讓人羞辱的?

  可惡!她要先走,至少也該告訴他一聲!四面八方都找不到她的身影,雷烈突然發現他現在所做的事正是連自己都不熟悉的雞婆關心,在一種莫名不滿的情緒之下,他差點氣得當場就要離開。算了,她要死哪兒去關他什麼事!

  人不見了,又怎樣?他找她幹嗎?吃撐了不成!

  才跨一大步,他又停下。

  怎麼想都不對勁,那個天天纏著他,只怕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的傢伙,怎麼可能丟下他先走掉?太奇怪了。

  尿急去找廁所嗎?也許……

  人生中的幾大急事之一,如果她真的是去找廁所,他怪她也就沒道理。當雷烈正在這麼想的時候,熟悉的驚叫聲從不遠處響起。

  僅考慮一秒,他就朝那聲音的方向快步而去。

  發現她的後腦勺時,他愣了一下,腳步也跟著緩和下來。那個正在和她說話的男人,好像是……沒機會再看清對方的長相,那個男人似乎發現他正朝他們而來,不知對她說什麼,一瞬間已不見蹤影。

  那男人消失的速度很快,快得叫人詫異。

  雷烈的心中雖有無數疑惑,還是直朝席湘靡那顆後腦勺而去。

  一走到她的身後,他的拳頭便在她後腦勺上敲了下去。“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好痛喔!”她嚇得轉頭,委屈地對上他怒氣騰騰的酷臉,撫著發疼的後腦勺輕呼。

  “痛什麼痛,你幹嗎和男人躲起來,害我找半天?”

  他的怒火愈燒愈旺,恨不得多敲她腦袋幾下以發洩不滿。要講話就講話,何必鬼鬼祟祟地躲這麼遠講,活像偷情似的!

  因為她是女人,他自認下手不重,已經手下留情;不過撫揉著被敲的部位,席湘靡可不這麼認為。痛死人了。這下她確定他字典裡的“憐香惜玉”,肯定是沒有注明任何意義。

  等一等,雷烈找她半天?

  “烈,你是在擔心我嗎?”她驀地充滿期盼地瞅著他問。

  “你少白癡了,我為什麼要擔心你的事?”的確,他是始為她擔心。然而愈發現這件事且又不能否認這一點,他就愈惱火。就如自己所說,他不懂自己幹嗎要擔心她的事。

  她不過是暫時提供他吃住的陌生人,離開日本,就再也和他不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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