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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最喜愛的舞臺劇,原本就是剛從藝術學院戲劇系畢業的她,難掩興奮之情。三個月前的事講得仿若昨天,頓時對他這個陌生人完全失去戒心,一個勁兒地盡想著向他推薦羽劇團。

  「呃?喔……這樣的話……」對於她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態度,儘管有點消化不良,雷羽還是勉強地掩飾接受。「既然你那麼喜歡羽劇團,我送的壓驚品你應該會喜歡才對。」

  沒想到……她竟是羽劇團的劇迷?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過……又好像有點高興。

  聶恬恬聽他這麼一說,竟然有些期待,早把之前所受的驚嚇拋諸九霄雲外。

  充滿興味的眸光一閃,在她的詫異中雷羽執起她的手,將唇置於她的手,一雙藍眸抬起直撞入她眼底,存心眩惑人心似的低聲呢喃:「若是我手上的塵污,褻讀了這神聖的廟宇,雙唇便是含羞的信徒,只盼能以親吻乞求寬恕。」他在她柔細的手背上,輕柔地印下一吻。

  聶恬恬不明白他為何突出此舉,一時傻眼,卻被一種莫名的悸動震撼心底。

  老天!要是這男孩都是這樣拐女孩子的心,誰能「倖免於難」?恐怕不但會沉淪其中,被甩還會心甘情願地道:只要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

  畢竟像他這種條件一級棒、漂亮出色又讓人迷戀的男孩,想要「曾經擁有」也不容易。

  「這是羅密歐初見茱麗葉的臺詞。」見她不動、不開口,他頑皮地朝她眨眼。

  如果她真的喜歡羽劇團,應該很清楚羽劇團今晚公演的主劇目正是羅密歐與茱麗葉。

  「台……臺詞?」她的喉嚨乾澀到快擠不出話來。

  「嗯。」雷羽柔柔一笑,從西裝的內側口袋抽出兩張戲票,「不嫌棄的話,就請你晚上和朋友一起去看。」

  「羽劇團今晚公演的票?!你怎麼會有……」她無法置信地瞪著手中握的「壓驚品」。

  老實說,她再次受驚不小。

  這次公演的票,比往常還迅速賣完,從售票起不到四十分鐘就已搶購一空,她正為沒買到這次的戲票而懊惱不已。方才心中的確期待著他送這個沒錯;但那畢竟只是她的「奢望」,萬萬沒想到他真的有票,而且會這麼大方送給她。

  「不想要嗎?」故意誤解她的錯愕,雷羽壞心地道:「對喔!你喜歡羽劇團,應該自己有買票,不然這票還我,我拿去送別人看好了。」說著,他作勢要抽回她手中的戲票。

  「不行!誰說我不要?!」她緊張地猛搖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反藏在背後。

  嘿!嘿!票已經在她手上,誰也別想要回去。

  「哦……那就送你吧!」儘管憋笑憋到腸子快打結,壞心得逞的他,表面還是一副票送誰都無所謂的語氣。

  確定戲票不會「不翼而飛」,她又忍不住追問:「這票很難買耶!你怎麼會有,就這樣送我沒關係嗎?」

  因為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漏夜排隊買票的狂熱分子,更不像是會買黃牛票的人,所以她很好奇他的票是從哪裡來的。

  「天哪!已經這麼晚,我得走了。」雷羽看一眼手錶,趕緊跳回敞篷車,發動引擎後將車開到她身邊,絕塵飛馳而去之前不忘回答她——「票儘管放心收下,『工作人員』沒票也能進場,我湊巧就是其中之一。Bye!」

  基本上,他的確沒票也能進場,更不會有人敢「阻止」他自由進出。

  望著遠去的車影,又看看手中的戲票,聶恬恬感到虛幻不真。

  不會是夢吧!她捏了一下自己的臉,好痛!應該不會是夢……於是乎,她終於確定一件事——今天絕對是她的Lucky day。

  原來人家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指的就是這麼一回事。不管這樣解釋行不行得通,可以去看羽劇團公演,興奮不已的聶恬恬已認定是如此。

  對了!曉月一定也會樂瘋了。

  有兩張票嘛!不找最好的朋友且又和她一樣喜歡羽劇團的曉月,要找誰去?!不然,被曉月知道恐怕她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那才真不划算呢!

  第二章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為夜色所掩的凱佈雷家庭園。

  凱佈雷家所舉行的盛大化妝舞會已落幕在舞會上對茱麗葉·凱佈雷一見鍾情的羅密歐·蒙泰鳩,抵不過對內心感情的忠實,將兩家世仇的恩怨拋諸腦後,趁著夜色翻牆而來。

  躲于茱麗葉的窗臺下,怕驚擾凱佈雷家人的羅密歐,正煩惱要怎麼樣喚出所愛,見到最愛的茱麗葉……

  輕輕地推開窗,茱麗葉纖細的雙臂倚上窗臺,粉嫩的唇瓣不禁逸出一絲歎息,惟一的愛,來自惟一的恨,她該如何是好?情竇初開的茱麗葉,尚且無法完全消化突如其來的愛,卻得面對愛情嚴苛的阻礙,稚嫩的心靈自然有些不勝負荷。

  「天哪!蕾羽好美。恬恬,我愛死你了。」隨著劇情的高潮,許曉月興奮地拉起聶恬恬的雙手低聲輕呼。

  舞臺燈光下的茱麗葉為蕾羽所飾。光看她仁立在搭建的高樓上,就已美得如幻似真,尤其在她推開窗扇的刹那間,更是美得幾乎教所有的觀眾屏息。

  能夠不需要望遠鏡的協助,而可以這麼清楚地看著舞臺上的柯平和蕾羽,許曉月感到死也無憾。當時為了買不到票而大哭一場的她,現在竟能置身於劇院中,且還是第一排的特等席,難怪有種無法置信的不真實感。

  幸好舞臺上生動的表演讓她知道這不是夢。若要是夢,她的腦袋恐怕也無法夢得如此逼真;不然,她何必那麼想看公演。

  「好啦,我知道你很愛我,專心看嘛!人家在瞪我們了。」感受到四周不悅的目光,聶恬恬趕緊細聲地要好友安靜。

  一起被瞪,那多無辜哪!她也希望「不受干擾」、專心地看完此劇。

  她知道曉月在興奮什麼,她又何嘗不是震驚且訝異——第一排中央的特等席耶!這是她們就算想買也買不到的位子。

  許曉月看了好友一眼,吐吐舌頭,立即將目光放回舞臺上,旋即又專心地陷入劇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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