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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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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答應得這麼『委屈』嘛!」他要請吃飯耶! 對一般女人來說,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說有沒有榮幸只是客氣,這女人竟心不甘情不願?實在是太不給面子。 就算不是以「蕾羽」的身份邀請,她也應該表現得高興一點嘛!除了羽劇團的成員和家人之外,為了怕被糾纏,他可是從來不邀請女人外出的。 通常任何的約會都是女人主動邀請他,他幾乎不曾主動開過口。 「你看見我有哪裡覺得『委屈』?」皺皺鼻頭,她不以為然地反駁。 「連個笑容都沒有,不是覺得委屈,就是不太願意羅!」就算自覺身價沒有幾個哥哥好,但他也從未受過哪個女人的冷面孔。 「咿——」聶恬括一聽,嘴角扯出一直線的假笑,「這樣可以了吧?」 雷羽看著她那可愛的表情,隨即一手按著腹部、一手扶著牆壁大笑起來。 好……好……好好玩哪!不、不行!他得想個辦法……嘿、嘿!非把她留在身邊當「樂趣提供機」不可。 「哈、哈、哈!」她朝他漂亮的臉孔用力地假笑三聲,沒好氣地推一下他的胸膛,瞪著眼責問:「你要笑到什麼時候啦?」 好脾氣地等他笑超過十秒的聶恬恬,本來是想看他能咧著大嘴笑到什麼時候,無奈對他的笑聲實在感到莫名地刺耳。 今天遇上的人怎麼都那麼愛笑,幾百年沒笑過不成! 「笑到我高興。」他邊笑邊不客氣地回她一句。 這年頭,還沒人敢阻止他笑的——呃,幾個哥哥除外。 「那麼高興,笑到死為止好了。」白他一眼,她忿忿地詛咒。今天的好心情,似乎在這一刻消逝得無影無蹤。 「那不行,我還得陪你去吃消夜。」稍微止住笑意,他擦著眼角因狂笑不已而溢出的淚水。 得控制一點才行。如果氣跑地,沒參加羽劇團慶功宴的他,少掉吃消夜的伴無妨,錯失往後的「生活樂趣」,就實在是太不划算。 「不用了,現在我一肚子的漲氣,飽得很!」她冷冷地撇開視線。 不管她會有多錯愕,他伸出手指托住她的下巴,將她撇開的視線移回與他相對,賦賊的光芒流竄過他湛藍的眼眸。根本不在乎她的不悅似的,雷羽只是優雅一笑。 「若是你打算不守信用,可會食言而肥的喔!」 聶括恬被「威脅」了。至少,她本人是這麼深切地覺得。 因為不想當個「失信於人」的人,她還是和雷羽一起去吃消夜。不過,吃得很不滿、很不甘願就是了。 「食物和你有仇嗎?」看著她用力地將叉子刺進肉排、再狠狠地用刀子切割。雷羽不禁暗吞口水,有些擔心她把肉排當作是他。 聶恬恬睨他一眼,繼續用力切著肉排,聊天似的冷冷回答:「是啊!不久前,我去鄉下看夕陽,踩到一隻狗,那只跛不啦嘰的狗竟反咬我一口,痛得我差點沒淚水直流,誰知那只狗咬了我一口還追著我不放,嚇得我只好猛逃,哪曉得逃到一戶農家的豬舍裡,不得不面對著一窩豬兄豬妹豬老爹。那些死豬!不同情外頭的跛狗想咬我,無情地瞪著我這被狗欺侮的可憐人也就算了;竟然死都不願意將豬舍的一角借我暫躲,還用豬鼻孔朝我猛吐猛噴臭怨氣,嚇得我步步退後,被逼出豬舍,再度被等在外頭攔截的跛狗猛追回家之後,害我三天沒睡好,盡做被狗追被豬瞪的噩夢。」她再度將視線從肉排上抬起,不冷不熱地看著他呆愣住的臉。 「如今,我當這肉是那沒同情心的死豬,你有何『異議』?!」 她扯到哪裡去了?說得煞有其事,仿佛對這豬排的「前身」真那麼恨之入骨似的。 「不……不敢。」要不是礙於公共場合不想引人注目,差點沒憋到合氣的雷羽,一定會不顧形象地縱聲狂笑。 虧她掰得出這一連串的藉口,就只為了暗諷想將他拿來當肉排切。 說得那麼順口,而且還不用打草稿,這種人不拐進羽劇團一起「同甘共苦」,那對身為團長的他、對其他的團員實在說不過去。 「不敢就吃你自己的肉,別吵我!」 「我的肉可是不供煮食的……」他切了一塊肉排叉入口,咕噥地低喃。 倘若這時向她拆穿他就是「蕾羽」……這恐怕不是個適當時機。本來想在用餐中向她解釋的雷羽,當下決定改天再說。 不然成為她刀下俎上肉的——八成就是可愛的他。 「你說什麼?」敏銳地看向他,她狐疑地問道。 「沒什麼,東西很好吃,世界很和平。」 才苟活二十四個年頭,小命尚且可愛,在還沒感到人生無趣、乏善可陳之前,姑且珍重自愛些好。雷羽吞下美味的食物。心中這麼想。 聶恬恬想了想,奉送兩個字:「怪人。」 東西好吃和世界和平有啥關聯?光想到這點,她就覺得他很奇怪。 沒有反駁,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對了,我忘記告訴你,『蕾羽』要你下個星期到這個地址找她。」 他從口袋內拿出一張名片給她,上頭印著羽劇團,也就是「羽舍」的地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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