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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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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朗朗晴空下,熱鬧的人群、媒體、各界名門政要,全聚在這維多利亞式建築物的裡裡外外,而目的只有一個——觀禮! 用世紀婚禮來形容這場由雷氏家族所舉辦的“雙喜婚禮”一點也不誇張。 國內商界中數一數二的雷氏家族辦喜事,本來就是上流社會中的頭條新聞;更何況知名的孿生兄弟雷翼與雷煜,竟出人意外地決定同時舉行婚禮。 無數名媛淑女芳心破碎是一回事,能收到“邀請帖”的人,又豈會錯過這場比雷驥婚禮還引人注目的盛會? 秋高氣爽的十月,天色晴朗、氣候怡人,無疑是上帝對今天這兩對新人的最佳“賀禮”。 只見兩個俊逸瀟灑讓人難以辨認的新郎,始終掛著溫和愉悅的笑容,而兩位依偎著准新郎的漂亮新娘,粉嫩美麗的消臉上盡是幸福的嬌媚。 能說什麼呢? 羡慕呵!這大概是所有在場的單身女子,如今共有的心聲。 雷家五個最有價值的黃金貴族,如今已三個死會,怎不教眾家美女感歎呢?雷羽尚且年輕,雷烈的脾氣又非一般女子所能領教……想到這裡,看著幸福美滿的兩對新人,那不約而同的閨怨仿佛更加深沉。 觀察四周在婚禮上暗自悲歎的“怨女”後,大感其趣的雷羽,悄悄地移至兩位雙胞胎哥哥身旁,硬是擠在兩對新人中間當分水嶺,促狹地道:“兩個哥哥未免太狠了吧,一場婚禮,害得一群女人希望幻滅,全哀怨地在一旁難過心碎。” 站在雷羽左側的雷煜,隔著心愛的唐希璿,不以為然地挑起俊眉。他側過頭,對著雷家老么淡淡地道:“羽,人數要弄對,害別人心碎的——只有翼一個。” 擺明著說,雷煜在撇清莫須有的罪名。 “喂、喂!什麼叫只有我一個?自從和小庭在一起,我可是專情無比,只看、只愛小庭一個人,誰要心碎與我何干?”越過三個人的頭頂,靠雷羽右側的雷翼不悅地睨向只顧自己活、不管兄弟死的孿生老弟。 好歹兄弟一場,就算念及彼此像到沒話說的情分上,也不該在江庭面前說這些,莫非想害他在婚禮上被老婆拋棄,當場成為“妻棄夫”,讓眾人看笑話不成? 女人要看他、愛他、為他心碎,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嘛! 或許真是雷羽說的“罪孽”啊!誰教老媽閑著沒事,把他氣質外表都生得那麼出色幹嗎!都怪老媽不好,肚皮爭氣過度。唉,真的是罪過、罪過喲…… “不要把心事說出來啦!丟臉死了。”一身亮麗白紗的江庭,突然扯了准老公一把。想想也就算了,還大言不慚地說出口,看著其他三人忍俊不住的表情,江庭自然是紅透小臉,尷尬到了極點。 雷翼回過神後發現了這點,卻只是對小妻子賴皮一笑。 說都說了,還能怎麼樣?反正他說的都是令人無法反駁的事實。 雷羽接著轉向但笑不語的唐希璿,又有意無意地看著角落那些和四周氣氛有點格格不入的“客人”,笑笑地道:“希璿嫂嫂,你那邊的親戚還真『壯觀』。” 聽弟弟這麼一說,雷煜也隨之望去。 與“闕龍門”有關的領導人物,一向不輕易曝光,更遑論這種熱鬧的場合。只因唐希璿的身份特殊,闕龍門下的九龍,除了“銀門”的領袖尚未出現外,其他人就算不能逗留,也會露面致上結婚賀禮,井和她已退隱的父親打過招呼後才自行離去。 如今尚有三四人立于她父親的身前交談,而他們各自的“保鏢”,皆散于可保護主人的安全距離內,就算他們的穿著刻意與常人無異,但形成的氣勢就是與眾不同。也難怪他們的四周,人群不是很密集。 “是嗎?”唐希璿笑笑地收回目光,卻沒有正面回答。 雷家的人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背景,且和她父親會面過好幾次;態度上,明顯不甚在乎兩家“背景”上的差異。所以她知道雷羽只是隨口閒扯,並無惡意。 反正雷家對這些人見怪不怪,他們對任何事的“適應力”一向都好到沒話說。這是她比較瞭解雷家人以後所得到的結論。 “不是?”雷羽側頭一想,“那你下次得讓我見識什麼叫『壯觀』才行。” 雖然不介意唐希璿的身份背景,但並不代表對新鮮事一向感興趣的他,會對平常人難以深入接觸的“闕龍門”失去一窺究竟的興致。 不等唐希璿答應,雷翼和雷煜已異口同聲、有默契地警告:“羽,你——” 他們絕不希望雷家備受寵愛的么弟,因為過重的好奇心而有任何閃失。總而言之,雷羽是雷家人心目中的“特貴重品”,不得出錯、不得有任何差池。 “知道了,今天是你們的大喜之日,不適合討論這種話題是不?”雷羽會錯意。率性地朝兩個哥哥眨眼,抬起手看了眼手錶,不禁低呼:“啊!我得趕去劇院了,下次再討論這件事,走了,Bye!” 兩個哥哥的婚禮,他當然希望能夠全程參與。問題是今晚正是羽劇團的公演之日,他這團長自然不能缺席。 他和兩個哥哥談過,本來打算只待到看完他們宣誓。如今不但看完教堂裡的宣誓過程,還在教堂外的宴會多待好幾個小時,只因為雷羽很想在兩個哥哥的婚禮上多待一會兒,不過拖到現在,有點拖得太晚了…… 看著雷羽遠去的身影,江庭笑歎:“羽還真忙!連我們的婚禮都不能待到最後。”沒有責怪的意思,她忍不住說說而已。 “這也沒辦法,公演的日期早就定好,海報已貼出那麼久,總不能要他們說改就改。”雷翼輕點江庭的鼻頭,純粹就事論事。 若有所思的唐希璿抬起頭,忽然興奮地拉著雷煜。“煜!我們晚上也去看好不好?我還沒看過羽劇團的公演耶!” “新婚之夜去看舞臺劇?”雷翼輕挑起眉,望向孿生老弟剛娶進門的老婆。 “不行啊?”說是這麼說,但唐希璿心中仍有些期待。可是,羽劇團七點開演,他們應該可以趕得上。 至於“春宵一刻值千金”,那玩意兒——反正夜還長得很嘛!晚上是還有慶祝Party沒錯啦!但真要偷溜,也絕不會是難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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