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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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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本來就熱,不熱你哪來得暑假放?明知道天氣熱,你還不是出去鬼混,熱有什麼好抱怨的?” 孟安琪送上一杯冰涼的礦泉水,懶洋洋的神態並不起勁。 其實她很羡慕妹妹,永遠像個活力十足的年輕人。 “什麼話,好象是我自己愛玩,就算熱死在外頭也是活該一樣,你這麼說太缺乏姐妹情了吧?” 接過水杯,孟心芸先是咕嚕嚕的喝了兩大口,不以為然地過:“嘖,像你怕熱就躲在家裡吹冷氣,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無法及時行樂的人生,光想像就快把她憋死了。 “是是,我不想你去曬太陽是我不對,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OK?”知道妹妹又要長篇大論的拐她出門,孟安琪搶先一步舉起白旗。 她沒心情出門,出了門也不會心情比較好。 “好啦,你不想走出我們家的大門,我能拿著槍逼你跨出去嗎?”無奈的一歎,孟心芸想起另一件事,“對了,我今天遇到你的朋友喔!” “朋友?” “是呀,他的特徵很明顯,長得非常好看。頂著一個帥氣的和尚頭,你應該知道那男人是誰吧?他馬上就知道我不是你,很厲害呢!”因為她們常被彼此的朋友認錯,所以孟心芸對這點是格外的噴噴稱奇。 雖然從對方口裡探不出太多有用的情報,但她對他的印象還是頗為深刻。 頂著一個光頭,又長得帥氣的朋友,應該不會太多吧?孟安琪想了下,微皺眉頭,疑惑地搖了搖頭。 “我沒那樣的朋友。” 應該說,她沒有任何剃了光頭的朋友。 “不會吧?我還跟人家說了好多你的事耶。” “你在哪裡遇見的人?” “就一家叫作『醉夜』的GAY BAR嘛,我跟朋友去玩,就碰到了那個好象認識你的和尚,說來也奇怪,和尚也跑去PUB……” 孟心芸這才感到不對勁的喃喃自語著。 “醉夜?和尚?” “對啊,就在我們家附近,你應該知道吧?PUB的酒保好像認識那個光頭帥哥。在吧台裡忙得要死仍一直朝我們投來關愛的眼神,似乎在擔心什麼呢。”見安琪似乎感興趣,孟心芸便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況。 難得安琪被某件事喚起興趣嘛! 酒保也是帥哥,不過那裡是GAY BAR,酒保再帥大概也沒她的份了。去CAY BAR玩,最令女人傷感的,不就是看見再帥的男人也不用妄想,因為GAY BAR裡的好男人,幾乎每個都是別的男人的,只可遠觀罷了。 她實在沒興趣跟男人搶男人就是了。 走進醉夜,孟安琪有些不安地左右張望。 聽完妹妹的描述之後,她心中有個非常可怕的想法,折騰了自己兩三天,她終究還是打破久未出門的紀錄,前來求證心中的疑惑。 當然,她一點都不希自己的猜測成真。 若是成真根本是個惡夢。 當她一走進醉夜,齊世炔就發現她的存在,緩緩停下手邊的工作,直勾勾望著左右張望的她靠近吧台,眼眸裡閃過一道寒光。 察覺到他冷漠的視線,孟安琪還是走到吧台前的位子坐下。 “想喝些什麼嗎?” 坐吧台的客人向來由齊世炔直接招呼,所以他在她坐下之後一如往常開口詢問。冰冷的聲音卻令人豎起寒毛。 沒有多少人見過態度雖不熱中的他竟會對人冷漠至此。 齊世炔那張帶著微微冷漠、像是凡事不在乎的臉,從來就無法讓人透視他的內心,更別想從表情猜出他真正的想法。 而他看孟安琪的目光如此冷漠,不就好像告訴驚訝的眾人,孟安琪跟他結了深仇大恨,他對她深感厭惡沒兩樣。 能讓他們看見齊世炔變險,讓眾人不由得佩服起坐在吧台前的女人。 “水就好。”孟安琪勉強址出一抹僵笑。 她總覺得整家店突然安靜下來,沒發現齊世炔的態度比起往常更加冷淡,眼中更藏不住些微的敵意。 齊世炔點頭,送了一杯晶瑩剔透的水到她面前,然後望著她不動。 孟安琪舉起杯子,吸了一口水潤了潤幹唇,無法忽視齊世炔冰冷的目光,尷尬地問道:“我臉上有什麼,還是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眼前的齊世炔,跟她印象中的可不大一樣。 他們並不是第一天認識,算不上交情好,但總算是朋友吧! 當初要不是齊世快的縱容,她怎麼可能輕易帶走齊嘉郡,想著進行一連串的計劃。 “早知道你會毀了他,我不會由著你去做。”一個字、一個字都像是有角的冰塊,清脆的從他微慍的嘴裡吐出來,銳利且不可擋。 “你是什麼意思?”孟安琪整個人僵住,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斜睨她一眼,齊世炔變回沒有表情的臉色,重新回到調酒的崗位上,一邊調酒一邊冷冷地說:“拜你所賜,有人捨棄一切出家去了,這樣,你應該可以滿意了吧!” 正因如此,最近齊氏家族的長老又派了人來煩他,想把他拐回家族企業裡效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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