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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對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後悔是來不及了。”打算忘了無濟於事的爭辯,盂偉倫突地認真的看著眼前美麗的堂姐,一字一句地提醒:“下次還有這麼『好康』的打工機會,就請你『忘了』你有個可愛』的小堂弟吧!”

  一想到受害者那受驚的眼神,他就覺得做這種事很不道德,內心十分內疚。

  當然,內疚是一回事,酬勞還是要好好的收進口袋啦。

  昏暗的燈光下,PUB“醉夜”裡熱鬧非凡。

  一抹十分陰鬱、仿用烏雲罩頂的身影,實在無法融人這熱鬧的氣氛裡。吧台的酒保邊調著酒邊瞥了一眼趴在吧臺上,一副要死不活鳥樣的客人。

  “酒,再來一杯!”頭抬也沒括的客人,直接把空杯在桌上一放,不客氣的要起酒。

  顯然,這個人並不是來享受熱鬧氣氛。而是來喝悶酒的。

  忍無可忍的,灑保靜靜放下手中的調酒器具,突地前傾扯住趴在吧臺上那個醉鬼的領子,將他的頭拉過去附在他耳邊,皮笑肉不笑地細語:“老大,別仗著你是幕後出資的大老闆,就賴在這裡裝死不肯走,浪費我的進貨成本。”。

  沒錯,如果這酒鬼不是幕後老闆,他老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沒有多少人知道,由於眼前的齊嘉郡所出的資金,他才能把PUB開起來;就好像沒有多少人知道,他這酒保就是這家PUB的管理人一樣。由於沒辦法向幕後金主追討酒錢,所以他每回所喝的每一杯酒,自然都變成進貨成本。

  雖然齊嘉郡是出資協助他開店的金主,可這家PUB的盈虧他可是得自行承擔。

  再這樣任由人白吃白喝下去,只怕這家店出關門大吉的日子也不遠了。

  “老弟,我付賬總行了吧!”齊嘉郡突然抬起臉,故意對著眼前這個明明開GAY BAR卻吸引不少女客的酒保的俊臉,近距離的吐出滿口酒氣,頗為抱怨又沒好氣地道。

  反正,親兄弟明算賬也不是從今天才開始流行。

  “行。”酒保二話不說的放開他的領子,很乾脆地接受了交易。

  花錢的是大爺,肯付賬就什麼話都好說。

  “勢利鬼,你就不會關心我一下嗎?”齊嘉郡看著酒保替他把酒調好,完全一副肯付賬就好商量的態度,忍不住抱怨起來。

  這個勢利鬼,真以為他投資這家店只是為了想賺錢嗎?

  投資這家店的錢,可夠他喝酒喝到死了。

  “怎麼關心?”聳了聳肩、酒保有些勉為其難地問。

  對於“勢和鬼”三個字的責難,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譬如說,問問我為什麼借酒消愁啊?”他又不是天天都賴在Pub裡當酒鬼!齊嘉郡翻了個白眼,一口仰盡剛倒滿的酒。

  關心他幾句,又不會要了這勢利小子的命!

  “那你為什麼借酒澆愁?”接過服務生送來的單子,酒保開始調起其他客人的酒,以十足公式化的口吻問著,仿佛齊嘉郡要他問他就問,一切好商且似的。

  反正一句話——出錢、付錢的人就是老大。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問得一點誠意也沒有!”齊嘉郡指著酒保的鼻子指控到。

  明知這只地獄來的討債勢利鬼、說話本來羹是這副欠人扁的冷漠態

  度,他還是奢望著奇跡能出現在這勢利鬼身上,因此每回都忍不住要抱怨一下。

  眉頭微皺了一下,酒保像是看到了齊嘉郡那有所期待的眼神。

  稍後,他卻只是說:“誠意是很難裝出來的。”

  “去你的,齊世炔!”齊嘉郡沒好氣的怒道,接著又做手勢要了一杯酒。

  誰要他裝出誠意來!他只是要他懂得去關心他的感覺,表現出真正關心的誠意罷了!他對那些撿回來的貓貓狗狗都可以付出關心,為什麼對他這個親兄弟就不行?若不是為了這唯一的弟弟,他怎麼可能會投資開設GAYBAR。

  由於被誤會是同性戀,因此目前最令他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都是同性戀的地方。可偏偏,只有在勢利鬼的面前,他才能全然放鬆自己的情緒,因而也只能到此來買醉。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酒保在被罵之後,神情雖仍顯得無動於衷,然而眼前這個在自己因為同性戀身份爆光而被逐出齊家後,唯一還肯跟他聯絡、甚至出錢讓他開店的兄弟,其實是他少數會關心的人之一。

  對現在的他來說,如果要說齊嘉郡是他唯一的親人其實也沒錯。

  “我要你認真聽我說話,可是你根本沒有……”齊嘉郡委屈不已地埋怨。

  齊世炔看著他,仍然只有一句話:“你醉了。”

  每次心情不好就跑來他這裡發神經,讓他不得不懷疑老哥投資他開店的主要原因,該不會是想找一個可以盡情發洩、卻又完全隱密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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