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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在這一方面,他還算老實,對自己的花心有自知之明。唉!她果真遲鈍,才會沒察覺他是個無藥可救的花心大少。

  要不是遲鈍,也不會浪費了她那麼單純愛著一個人的心情。

  花心大蘿蔔一點也不適合當作初戀對象。

  “我那麼愛你,還用說嗎?”出乎意料之外的,齊嘉郡竟以受辱的姿態反駁,“我們當然要相親相愛在一起,直到變成老公公、老婆婆,嫌棄對方滿臉皺紋都還要牽著對方的手,讓年輕小夥子羡慕得噓聲不斷羅。”

  “你……”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孟安琪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剛在心底否認他,怎料得到他會如此輕易承諾,神情更是無比認真。

  “我怎麼了?”

  “你好像不太對勁,是不是發燒了?”一懷疑便覺得有這個可能,她立刻伸手去測量他額頭的溫度。量了半天,她失望地放下手,一臉狐疑地盯著他毫無異樣的俊臉,忍不住嘀咕:“還很正常嘛,怎麼說話怪裡怪氣、吃了滿嘴的蜜似的?”

  亂沒道理,怎麼看都不正常啊!

  啥?對她剖心挖肺,她卻懷疑他發燒,說他怪裡怪氣?

  “一定是欲求不滿的緣故。”想抓她打屁股,懲罰她破壞情調的齊嘉郡,賊賊的眼珠子突然一溜,像可憐的小男人一樣埋怨道:“誰教你都不讓我做。”

  沒錯,複合以來,她推拒了他所有的求歡,頂多只肯讓他抱著她睡覺。

  記得跟她重逢那天早上起來,她裹在被子底下的嬌軀可是光溜溜一絲不掛;而現在跟他睡在一起卻總是包得密不通鳳,生怕引誘出他的個人欲望,強迫她接受似的。為了當個君子,他尊重她的個人意願,不想勉強她,不代表他對她的渴望稍減過半分。

  老實說,她的防備讓他的確很嘔。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君子,他每晚可都忍得有夠辛苦的呢!最近連大白天看著她,滿腦子都想著要把她的衣服剝光,一口把她吞了。這不是欲求不滿是什麼?想他齊嘉郡,竟然會落得對一個女人如此欲求不滿的地步,他一定是遭受詛咒了。

  他這種男人,不可能滿足每個女人,會遭受怨恨也很正常。

  總不能誰愛上他,他都來者不拒吧?不論品味問題,他沒有腳踩兩條船的習慣,總是結束了一段感情,才會展開一段新的羅曼史。

  不曾愛得太深,正是他過去能在愛情國度裡瀟灑來去的原因。

  這回栽下去,讓他改變了對愛情的看法,整個人如同渙然一新。

  他不但打破沒吃過回頭草的記錄,孟安琪也讓他在嘗過各種嬌豔花朵之後,第一次考慮把感情安定下來,成為只對一個女人專情的癡情漢。

  愛上她以後,他發現自己已經玩膩了劇情不變的愛情遊戲。

  他縱橫情海的心,開始渴望著與她共譜未來。

  “喂?”

  面對像個大孩子般要的的齊嘉郡,孟安琪幾乎不知手腳該往哪裡擺、該怎麼迎視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整個人顯得焦慮不安極了。

  她怕把自己給了他,這場仗會輸的更徹底。

  心情已經無法掌控自如了、萬一連身體都背叛主人,她豈不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跟親手把自己推入火坑根本沒啥兩樣。

  不,他的愛情不牢靠,她絕對不能這麼愚蠢!

  “不管,我等不急,現在就要把你給吃了。”說做就做,齊嘉郡倏的將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抱起,朝辦公室裡隔間的休息室走去。

  “這裡是辦公室耶,你想做什麼?”一顆心快要從喉嚨沖出來,孟安琪卻只能急急的拍著他的胸口。腳不在地面上,她連跳腳抗議的機會都沒有。

  “就算不是在辦公室,你也不讓我做什麼。”睨她一眼,他仍一腳踢開隔間的門。

  並不認為地天性保守,所以他不明白她拒絕他的理由,他要搞清楚她的心結是什麼。

  “我跟你說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你也答應過我要給我時間的啊!”害怕落地,盂安琪緊緊攀住他的脖子,心情卻跟落了地沒兩樣。

  雖一心報復,可是她無法騙自己對他已經完全沒有感覺。

  “達令,我已經給你很多時間,想要你想得都快瘋了”齊嘉郡溫柔地將她放在休息的大沙發椅上。伸手輕輕摩挲她的臉龐、語氣裡頗為哀怨的道:“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我受煎熬?我從來不曾像渴望你一樣,渴望著能完全擁有一個女人,還極力的壓抑自己呢!”

  毫無疑問的,他想誘出她的心結。

  盂安琪輕咬下唇,緩緩垂下眼睛,就是不說話。

  她要他愛上她,卻不想弄丟自己的一顆心,真是難如登天呵!舉刀騎虎難下,她不知道該殺了老虎,還是乾脆認命的把自己獻給虎噬。

  烈士成功之前,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對吧?

  “你怕我嗎?”見她神色為難,他不由得歎了口氣。

  前思後想,似乎也沒有別的理由了。

  可她怕他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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