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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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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跟你說話了,我……我是在問你問題!” 被他一問,她有些心虛的眼神開始閃爍,卻還是強詞奪理,副非要追根究柢的模樣。做人做到這麼沒有骨氣,她自己也很無奈,覺得丟臉哪! 能賠一口氣,她也想跟他比比誰的耐力久,能夠不跟對方說話。 可是她三天以來真的受夠了,以他光靠眼神和手就能指使她做東做西的態度,搞不好他還真把她當成一只有靈性,特別會和主子心靈溝通的猴子看待。 光這麼想就快讓她氣死了。 紅雁淩厲的冷眸朝她心虛的臉龐一掃,卻只是訕訕地道:“那敢情你沒事問個問題,我就有義務回答你嗎?”是她自己說不要跟 他說話,自己作罷也就算了,他沒無聊到跟她計較她的沒骨氣。 “我替你守門守到腿都酸了,你告訴我一下你們怎麼發生姦情的會怎樣嗎?” 說到姦情,就想起他和前田美娜不知幹了什麼不倫醜事,一股熱氣立即沖上腦門,讓安玟莉累積了兩個多小時的怨氣驟然爆發,頓時口不擇言——光是想到他們兩個在房間裡脫光衣服纏綿,卻,叫她守在門外當阿呆,她就感覺怒火中燒。 心口那股莫名的感覺,她怎麼也揮之不去。 “姦情?”紅雁以令人膽寒的口吻,緩緩吐出兩個字。 這女人,要不是想像力過度發達,就是腦子徹底燒壞了。 雖然他早就料想到,在他跟前田美娜在寢室獨處了兩個半小時以後,她八成會自以為他跟前田美娜肯定發生了“關係”,卻沒想到她膽敢明目張膽就將她心中猜測的“姦情”套在他身上,完全也沒惦惦自己有沒有承擔後果的本事。 要說找死,恐怕沒有一個人找得比她勤快。 “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怕人知道,不是姦情是什麼?” 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安玟莉理直氣壯且雙手叉腰,字字聲聲鏗鏘有力,只差沒伸出手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厚顏無恥的淫蕩鼠輩。 他的字典裡,肯定沒有“禮義廉恥”四個字。 紅雁的黑瞳幽暗,暗潮洶湧的冷冽眸光,幾乎像要把人捲進漩渦裡。 忍耐到了快要爆發的極限,紅雁幾乎想出手將說話沒大腦的她一掌劈死,突然肅殺的念頭卻自他心中褪去。迅速斂去眸底殘惡凶光,紅雁臉上浮現一抹無所謂的笑,滿不在乎地道;“就算我真的跟夫人發生關係,又與你何關?” 憑她大概只有綠豆般大小的腦容量,不可能參透他的世界。 跟她生氣,豈不是顯得他的等級跟她一樣? 聽紅雁幾乎承認跟前田美娜做了那種事,安玟莉當場從胃裡湧出一陣酸,氣到渾身顫抖地指著他的鼻子,不顧一切地大聲怒駡:“你……你不要臉,先是奪去我的貞操,現在又爬上夫人的床,根本就是登峰造極的無恥之徒!”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氣,可她就是氣壞了。 氣得……氣得甚至有點難過,心口像是被火燙著一樣,又痛又恨。不願承認,有一瞬間她寧願自己什麼都沒問,繼續當她的啞巴就好。 偏偏,人生是不容許後悔的,每一秒都不可能重來。 縱使懊惱,她還是必須面對現實。 “我是無恥之徒,那你呢?”紅雁傲慢地回瞪她,冷漠神情殘忍得像是劊子手,以清晰的聲音無情諷刺著:“你有必要表現得像是把丈夫和情婦抓奸在床,然後被妒意酸翻了天的正牌妻子,吃醋成這副誇張德行嗎?” 沒錯,她張牙舞爪的神情,簡直就像打翻了醋桶的女人。 “誰在吃你的醋了,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安玟莉又惱又氣,立即抬起下顎,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在瞪回去的那一刹那,她毫無招架的心卻不可思議地因他所說的話受到驚嚇。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讓她發現自己心中的不是滋味,確實是帶著莫名的獨佔欲。 正如他所說,就算他跟前田美娜上了床,偷了別人的老婆又如何!她又不是視匡正社會風氣為己任的道德份子,何必跟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甚至在他跟人家享受魚水之歡時,她一個人在寢室門外踱步不安,情緒更隨時間流逝益加惡劣到了極點。 她的忐忑、她的怒氣,全來得那麼沒道理啊! 早在幾次前田美娜約他喝下午茶的時候,她對他們之間親密的立動就已經很不是滋味,常常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在胸口翻攪,幾度壓得她幾近難以忍受,寧願撇開眼不看他們。 所有的徵兆,都指向一個事實——她無法接受他跟別的女人過於親密。 天曉得她是哪根筋不對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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