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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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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後 剛走進影子組織裡屬於綠鶩的私人空間，青鳥——就看見緊皺眉頭的綠鶩，他的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站在長廊下若有所思地盯著院子裡。的黑色樹林；草木若有感受，那些被綠鶩嚴肅的目光盯了許久的樹木，必定已嚇得抖落一身“樹汗”。 可憐的樹，成了無辜的代罪羔羊。 “你來幹嘛？”毋需回頭，綠鶩已十分不客氣地問道。 存心找死的傢伙！ “我無聊嘛，來找你串串門子嘍！”無視綠鶩的不友善，青鳥聳肩一笑，“你這裡什麼時候開始不歡迎我啦？” 綠鶩不友善了一整年，早就讓他們習慣成自然。 反正他們也沒有期待過他的好臉色。 當初為了救活歐陽嫡琪，主子刁難綠鶩的條件，就是要他降級一年換取她活命的機會。一年來，他們六人突然高了綠鶩一個階級，所以綠鶩不僅得任由他們擺佈，接下影子領導者早就不接的任務，更沒有資格對他們的決定表示意見。 剛恢復領導者的身分，綠鶩對他們必然有著滿腹怨氣。 綠燈緩緩回頭，以冰冷的目光掃視眼前的人。 “你當我這裡是你家後院，不代表我就得歡迎你隨意踐踏。”綠鶩的聲音平淡，聽在青鳥耳裡卻極為尖銳刺耳。 “你要記恨多久？”青鳥歎了口氣，一臉無辜，“我不過是隨口提提，讓她進影子組織可是老大和主子的決定呢。” 不用說，青鳥當然知道綠鶩對他的態度為什麼特別差—— 九個月前，歐陽嬸琪不但進了影子組織，還被分配在紅雁手下，成為儲備影子接受訓練。而她之所以能進影子組織，全拜他那張在主子跟前亂嚼舌根的“金口”所賜。主子對她好奇，便破例讓藍凰收下早已超齡的她成為儲備影子。 如果歐陽嫡琪拒絕進入影子組織，也沒有人會勉強她接受。 但歐陽嫡琪義無反顧地投身而來，他又能如何？ 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關他什麼事？ “哼！”綠鶩還是送了他一記白眼。 若非扯到主子，他必然會想盡辦法把她送回去。青鳥肯定是看准他這個致命弱點，害他無法改變事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涉人影子的世界。 從不親近她，他卻比誰都清楚她要成為影子有多辛苦。 在暗處看著她過著不屬於她的辛苦日子，他心疼不已卻又束手無策。 那不是他想給她的生活！ 覷了綠鶩難看的臉色一眼，青鳥轉了轉眼珠子，若無其事地提起：“串門子是一回事，順便告訴你，有人從今天開始出任務。” 不用挑明綠鶩也知道他口中的人是指歐陽嫡琪。 “紅雁派任務給她！”綠鶩的雙眸驟然竄出火焰。 該死！以她的身手出任務，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 “雖然她進入影子組織的資歷尚淺，不過既然身為影子，遲早都要出任務，也該是讓她試試身手的時候了，不是嗎？”睇了緊張兮兮的綠鶩一眼，青鳥倒像沒事人般聳聳肩，你別去壞人興致，她可是躍躍欲試呢。“ 說是這麼說，青鳥知道綠鶩不可能罷手不管。 他們從小就一起出生入死，也沒見過綠鶩這麼緊張，簡直像是過度保護雛鳥的母雞，讓屬下們發現可是很丟臉的。 不過……這樣才有好戲看啊，；呵！ 綠鶩狠狠地瞪了優哉遊哉的青鳥一眼，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最後他在極度難看的臉色中，不吭一聲地邁開步伐離去。 “我要把人帶走！” 綠鶩來到紅雁面前，此時紅雁正在跟歐陽嫡琪說話，似乎在吩咐她跟另一個影子出任務。 綠鶩的眼神不曾落在歐陽嫡琪的臉上，逕自睨著見他出現而微微挑眉的紅雁。 “請便。”紅雁連理由都沒問，只給了他冷淡的兩個字。 歐陽婚琪的存在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只是藍凰丟來的包袱。 平常，他也只，是把她丟給屬下訓練，不曾刻意對她多加聞問和照顧，並沒有因為曾是孤兒院的同伴就給她不同的待遇。 她想當影子，生嫩過度了！ “謝了。” 不管歐陽嫡琪的表情有多訝異，綠鶩一把抓起她的手，在其他兩人的視線中拖著她大步離開。 腳步有些踉蹌的歐陽嫡琪，只能吃力地跟上他的腳步。 直到遠離紅雁，四下無人了，被拖著走的她才喘著大氣問道：“清……綠鶩老大，我們要去哪裡？” “誰要你這麼喊我的？” 綠鶩突地煞住腳步回頭，害她撞進他的胸口。 “有、有什麼不對嗎？” 摸摸撞疼的鼻子，歐陽嫡琪一臉不解地仰頭，態度和口氣始終恭敬。 她是學其他的影子喊影子領導人，喊紅雁就得喊紅雁老大啊！重要的是，在她進影子組織以來，他跟她避不見面，根本沒和她說過話。 連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喊他清哥哥。 畢竟，她成影子，跟他的身分變得極為懸殊，似乎不該逾矩。 深吸了幾口氣；綠鶩才悶悶地道：“別這麼喊我。”不管她的認知如何，他都沒有辦法只把她當作屬下看待。 她當他是上司的態度讓他感到鬱悶難受。 “那我該怎麼喊呢？”她出現茫然的表情。 綠鶩瞪著她無辜的表情，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一直都喊他清哥哥的，還用問嗎？ 綠鶩暗自運氣，平復胸口驟然的起伏之後，力持平穩地道：“怎麼喊不重要，玩夠了就回家吧，這裡不適合你。” 不管紅雁怎麼決定，他都不會讓她去出任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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