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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這個傢伙連她諷刺青鳥的語氣都聽不出來,還說她和青鳥有什麼令人吐血的不倫關係,面對這樣愚蠢的人,她還有必要解釋什麼嗎?

  “不懂?你是裝傻吧?”

  阿爾瓦利德忿忿地瞪著她的背影,醋意在心底翻騰。

  “就算是又如何?我還是沒有必要回答。”

  聽他的口氣,好像她非得承認自己和青鳥有染才會順他的意,簡直可笑至極。

  若不是還欠他一個條件,她連跟他說話的必要都沒有,也毋需忍耐他荒謬的想像。

  青鳥是活得不耐煩了,沒事跑來替她增加她的麻煩,他最好有心理準備,等著她回去剝他的人皮!

  氣極了的紫鳶已顧不得維持一向冷靜、淡漠的形象。

  反正阿爾瓦利德跟青鳥一個德行,從來不管她的態度有多冷淡,不管她給了多少白眼都不退縮。

  她真懷疑,是不是真要她出手,他們才會自動離她遠一點,好讓她耳根子清靜清靜,不再以挑戰她的脾氣為樂。

  希望她這一生,只會碰見這兩個無聊男子;再多來幾個,她的脾氣肯定會變得更加火爆,這輩子都別想清靜了。

  “不回答是吧?好!”阿爾瓦利德咬緊牙根,被妒火沖昏頭的他冷聲說道:“第三個條件,今晚到我房裡來!”

  話一說完,他便留下神情怪異的紫鳶逕自離去。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得到她!

  第七章

  阿拉伯的影子組織分部一個長相清麗的女子正朝著眼前的男子逼近,只見男子賠著笑臉一直往後退去。

  臉上佈滿寒霜的女子節節逼近,四周籠罩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幹……幹嘛……你想幹嘛?”

  眼見紫鳶這回像是要玩真的,還掏出一把銀白色的手槍擦拭,青鳥的聲音裡終於出現一絲恐懼。

  他知道她拿的是麻醉槍,要不了他的命;然而他擔心的是,她在弄昏他以後,打算把他丟到哪裡去。

  是誰說殺人得親自下手的?這女人要是在給了他一槍之後,把他丟進太平洋喂鯊魚,他不就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就已被吃得屍骨無存?或者是費事一點,把他丟到亞馬遜河叢林,還是哪個連地標都沒有的蠻荒之地,他還不是會死翹翹?

  他可是有家室的男人,怎麼可以不負責任地說死就死?

  靡月還那麼年輕就得守寡,未免太可憐了。

  “殺人。”

  紫鳶笑了,雲淡風清的口吻是那麼隨意,仿佛說的話是要去看場電影、喝杯下午茶那般聽聽就忘了也無妨的小事。

  她從來不曾有過如此強烈想殺他的念頭。

  小心翼翼地跟她保持距離,青鳥露出非常僵硬的笑容,“可否借問一下,那個得勞動你大小姐特地來此大開殺戒的傢伙,該不會是不才在下我吧?”

  “沒錯,就是你了。”

  紫鳶笑了笑,一副恭喜他中了大獎的表情。

  “哎喲,我的大小姐,我的賤命不值三毛錢哪,宰我這等小事,怎好麻煩你親自動手?我可是萬萬擔當不起呢!”

  嘿嘿嘿,除了耍嘴皮子乾笑,青鳥眼角的餘光也開始四下尋找逃生路線。

  唉!他早一步離開阿拉伯不就沒事了?留在阿拉伯的影子組織等她出現,這樣的他跟白癡有啥兩樣?

  說起來,這女人的幽默感也太差了,不過跟她開了一個小玩笑,竟然讓她專程回來“行兇”,也不等有空再來宰他。

  噴!喝同樣的水、吸同樣的空氣長大,他可不像她這麼沒有幽默感。

  虧他之前花了不少時間想“培養”她的幽默感,竟然沒啥效果。

  “不用擔當不起,你就當這是天外飛來的『好運』,準備認領你的死亡證明書吧!”不想再跟他廢話,紫鳶溫和的態度已消失無蹤,眸底乍現凶光。

  “紫鳶,有話好說啊!”看出紫鳶沒有半點嚇唬他的意思,青鳥終於收起開玩笑的嘴臉,認真地跟突然沖回影子組織,二話不說就拔槍對他的紫鳶打起商量:“我知道我錯了,你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

  她會氣成這個德行,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自己走後,紫鳶跟那個男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可惜沒瞧見!青鳥在心底不知死活地惋惜著,早知道還有好戲可瞧,他就留在一旁偷聽、偷窺了。

  至少還能滿足好奇心,總比他現在就要死得不明不白來得強。

  “將功贖罪?”紫鳶冷哼一聲,“免了。”

  他想將功贖罪已經太遲了。

  除非青鳥今晚能替她完成阿爾瓦剩德開出來的第三個條件,否則他做什麼事都是枉然。

  思及此,她殺人的欲望就更強烈了。

  這噩運都是青鳥帶來的!

  不宰他洩憤,宰誰?

  熱死了,煩哪!

  “你來得太遲了。”

  一走進阿爾瓦利德的房間,紫鳶就聽見他冷冷的聲音;循著聲音望去便見著坐在床上正凝望著自己的他,從他深邃的黑眸裡,她找不到熟悉的阿爾瓦利德。

  紫鳶沒有任何表情,心底卻對他的態度感到有些不滿,“我們並投有約定時間,”無所謂太遲。

  他的態度冷酷,她的響應也跟著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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