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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女兒走遠,朱毅德不由得歎了口氣;望向責雀,他更是小心翼翼地道: “小女性子直,往後說話若有得罪之處,請你務必多多包涵,而我就把她拜託給你了。”

  他相信像黃雀這樣的人物,應該是不會跟一個女人計較才對。

  而他也相信,能成大事者必有寬大的度置。

  “是啊,蘭蘭的想法很單純,說話不好聽其實也沒惡意的,你千萬別跟她生氣好嗎?”朱母也對發起脾氣來的女兒實在沒轍。

  望著眼前為女兒擔心不已,忍不住把請托之辭說在前頭的朱毅德夫妻,黃雀只是點點頭,隨即不發一語跟上賭氣離去的朱亭蘭。

  在他離去後,朱氏夫婦面面相燒,同時忍不住歎氣,不知為女兒雇個保鏢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啊?

  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憤怒又不甘心的淚水也在她踏出客廳的那一秒就滾滾而落,朱亭蘭死也不肯口頭,死也不願意讓一個陌生男人看她笑話。

  走了好長一段路,她總算稍稍平復激動的情緒,臉上的淚痕也幹了。

  吸一口氣,她面無表情地轉身對著身後的黃雀。

  他跟她保持著距離,在她回身的那一秒鐘也停下了腳步;沒有躲避她投射而來的不友善目光,黃雀迎視她的臉孔沒有情緒,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一點也沒打算和她說話的意思。

  很明顯,他只打算做好保鏢的工作,而當保鏢並不包括得跟她說話。

  不用跟他說話就能從他眼神裡讀出他的想法,讓她情緒不由得更加惡劣;既然一副那麼不屑當她保鏢的模樣,幹嗎要接下這差事?他以為她就喜歡被他保護嗎?真是可笑極了!

  她這麼直瞪著不說話的他,猜想難不成他是啞巴不成?但當這個念頭一閃過腦海,瞪他瞪到快發飆的朱亭蘭忽然皺眉,怕他真是個啞巴,因為從父母介紹他那一刻起,她就沒見他開口說過半個字。

  “喂,是不是啞巴啊?”考慮了幾秒,她直接過道出心底的疑惑。

  黃雀給她的反應僅是動了動眉。

  『別動也不動的,是啞巴你就點頭啊。”朱亭蘭忍不住走到他面前,對著他沒有表情的冷漠臉龐上下打量,更對他木然的反應微感不耐。

  難道他不光是個啞巴,還是個聾子?會嗎?

  話說回來,爸媽不太可能讓又啞又聾的人當她的貼身保鏍吧?

  無論她怎麼想,教個聾啞人士當保鏢的不太適合,保護他人的能力也有待商榷;而且若她的保鏢真是聾啞人士的話,說不定出事的時候,反過來還需要受她保護呢。

  爸媽到底在想什麼?

  黃雀凝視著眼前的女人,不難讀出她心中的想法。

  但他就是沒有和她說話的欲望,一點都沒有。

  平日除了紫鳶和橙鳳以外,他本來就是個幾乎不和女人講話的人;就連自己的屬下,撤除下達命令之外,他也不曾主動和她們多說半句話。

  很少有女人能夠讓他張嘴說話,因為他本來就覺得女人很麻煩,所以不喜歡招惹女人;說他排斥女人也沒錯,然而最主要的原因,也只是他不想和女人說話。

  為此,如果沒有必要,他亦從不勉強自己和女人說話。

  還是不見他開口說話,朱亭蘭反因他直視不諱的眸光而感到不自在。

  有些不耐煩地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她忍不住懊惱咕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就算是聾啞人士,他總沒瞎,至少看得見她在跟他說話吧?

  這死傢伙竟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黃雀微微動了動脖子,本有點想開口回應她,卻因說話的欲望依舊不是那麼強烈而作罷。他不過是受命當她的保鏢,任務也只是保護她的安全而沒有跟她說話的義務,為什麼她就不能無視於他的存在儘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他開始考慮讓自己像個影子般的存在就好。

  “悶葫蘆,給我一點反應好不好,你是不是在耍我?”唱了老半天的獨腳戲,她的心頭又開始上火,懷疑他是不是存心惹她生氣。

  說不定,他是氣她說他長得像壞人,所以故意不和她說話。

  長得就夠嚴肅了,又不笑一笑,或多少有些其他的表情來替換他那張冷酷的臉,要教膽小的人怎麼面對他啊!

  哼!地只說他長得像壞人算是很客氣了,誰教他的眼神那麼鄙視人,而且看起來又那麼恐怖。

  黃雀有反應了,但卻是又往後退開一大步,跟她拉大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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