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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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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作,不能陪你們一起瘋。”一再躲開她們不死心的“狼手”之後,黃雀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冷淡拒絕著兩個跳舞跳得香汗淋漓的女人。 教他跳舞?何不捅他一刀算了。 朱亭蘭皺起俏挺的鼻頭,雙手叉腰地指責起他的不識相:“我算是你的老闆吧,我都教你去玩了,你幹嗎還這麼不乾脆?” 早知道他會拒絕了,但她還是覺得他這個人很不上道,不懂得及時行樂。 “若硬要這麼說,那你父親才是我的老闆。”認識她朋友又不是他的職責所在,所以他才不想接受這種無聊的安排。 黃雀微眯黑眸,望著想替他介紹女人,似乎想當月老幫他們牽線的朱亭蘭;他感到莫名不快而冷漠地表明立場: “可以的話,請你們不要為難我,我這保鏢要是因為不盡職,讓你因為我的分心而出事,那我不但無法跟朱先生交代,連當保鏢的尊嚴也將掃地。” 他沒明說自己的生命裡只會有主子,而不會有老闆。 所以即使他現在的老闆是她的父親,她父親也沒權力返他做任何事。 “你很頑固耶!”朱亭蘭沒好氣的啐罵。 從被他保護以來,她每天還不是過著跟以往差不多的生活,從來也不覺得或遇見過什麼危險事件,所以就算他一時半刻不保護她,她也肯定不會有事的。 因此是她的保鏢又如何,他老在擔心沒發生的事也不嫌累呀。 “蘭,別這樣啦,有話好說嘛。″葛希亞匆忙拉住好友的手,不希望黃雀認為都是因為她,他才會被朱亭蘭責難。 葛希亞頗喜歡黃雀這一型的男人,所以難得遇到符合自己胃口的男人,她可不想在還沒半點進展前就已經讓他對她沒了好印象。 這年頭要遇到自己喜歡類型的男人可不是那麼容易了。 依照今晚的觀察,葛希亞覺得黃雀是個外冷內熱型的男人;她相信只要能夠得到他的心,自己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已經忍不住開始幻想,若有個這麼酷的保鏢男友會是多麼美好的事。 “有什麼好說的,既然他這人那麼不識相,我們就別理他了!這裡到處都是比他好的男人,我們不用浪費力氣在他身上,更毋需遭受他不領情的奚落。”白了黃雀一眼,朱亭蘭沒好氣的對他皺鼻又吐舌頭後,立即拉起葛希亞的手轉身離開。 葛希亞愣頭愣腦地被她抱著走,只好不舍地頻頻回頭望著黃雀。 哎,蘭也真是的,要走也別拖著她一起走,害她不好意思說要留下來陪他了。再說朱大小姐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怎麼不知道她就是喜歡他這種調調的酷男人,就算要拿熱臉去貼他冷屁股也是她心甘情願的啊! 從他們開車去接她以後,她就一直想跟他多說一些一話呢。 可借他這個保鏢兼司機只管開車,不管她在車子後座怎樣引他說話,他都不曾從後照鏡正視她一眼;因為就算跟她們說話,他也只直視朱亭蘭的雙眼,仿佛眼中只看得見朱亭蘭一個人,簡直要令她懷疑自自己的女性魅力了。 現下好不容易朱亭蘭說要幫她了,卻又是這種糟糕的狀況。 “你們要去哪兒?”見她們往舞池的反方向走,黃雀在後頭問了一句,正評估著是不是要跟上她們,好近距離保護她們。 因為他已經瞄見蠢蠢欲動的可疑分子了。 朱亭蘭沒好氣的回頭,對他做了一個鬼臉,而後遠遠地丟下一句話:“保鏢先生,我們上廁所行不行?” 第七章 化粧室 在朱亭蘭氣呼呼照著鏡子時,發現自己因為熱舞而糊了妝的葛希亞倒是急忙拿出化妝品補妝,努力恢復自己迷人美麗的外貌。 她心想,黃雀剛才是不是被她糊了妝的臉嚇到,所以才不願意跟她們跳舞。 愈想她愈覺得是這樣,不禁有些懊惱了起來。 補妝的同時,她從鏡子中皆見好友並未上妝卻依舊美麗的紅潤臉龐,因此手中往臉上撲的粉餅也不由得停頓了下來,並且感慨老天爺真的不公平。 難怪黃雀只看著朱亭蘭一個人。 朱亭蘭這麗質天生的美人胚子就在眼前,誰還看得見她這朵人造花啊?葛希亞知道自己長得還不錯,可是一跟朱亭蘭站在一起,不化妝的她可就遜色多了。 她簡直是朱亭蘭活生生的陪襯品。 瞥見妤友從鏡中呆滯地望著自己,朱亭蘭不由得露出不解的神情問道:“希亞,你幹嗎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長花啦?” 葛希亞的眼神好怪,讓她有點適應不良。 “你的臉上沒長花,是充滿了對男人的致命吸引力。”葛希亞歎了口氣,實話實說: “我在看什麼,我是在哀怨老天爺的不公平。” 和朱亭蘭認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還在學著平衡自己的心態。 其實她打從心底知道,就算心裡再不平衡,她也搶不了好友天生的美貌,所以嫉妒好友根本是件蠢事。 何況朱亭蘭是個很真誠的朋友,從來不曾虧待過她。 與其嫉妒,她還是羡慕她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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