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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讓人跟,他們還是有兩個如影隨形的“影子”跟著,用不著自個兒去追吧!風龍的行動力讓他無話可說。

  該說那扒手扒錯東西、扒錯人了。那塊龍形玉珮九龍各有一塊,自小就未曾離過身;自懂事起,雨就將玉珮掛在他們身上,幾乎可說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像銀龍、月龍啦,也有人將玉珮送給了伴侶。然而不管怎麼樣,那塊龍形玉珮遲早都會傳給闕門九龍的下一代就是了。

  有人敢偷,算她有膽色,青龍倒有些佩服。東西在風門的地盤上被搶,莫怪風龍的臉色比他這失主還難看,當場帶著雷霆萬鈞的怒火去追捕。

  若是被扒走別的東西,看那扒手一身寒傖狼狽,不知是病還是餓,大熱天的身體竟還發冷發顫,就當是救濟貧苦也無妨。

  偏偏她扒錯東西,看來她得自個兒保重了。

  想歸想,青龍還是迅捷地跟上他們消失的腳步,免得有人死得太慘。孤那火爆的脾氣發起來,沒掀掉三層屋頂才有鬼。暗處的青影依主命現身,很陝快和風影搭上訊息,他們輕易得知風龍和小扒手的去向。

  救人去也,慢了就來不及了!

  將扒手逼進無人的暗巷,不難看出風龍有處私刑的打算。

  他的目光炯炯,極為嚇人。

  當阿氐蠻被逼得走頭無路,回頭面對窮追不捨的人時,立即被嚇得魂不附體。冤家當真路窄嗎?她的運氣簡直背到穀底,未免太匪夷所思。

  竟是上回那個魁梧的男子。

  “你……”她誰不好扒,扒到這個恐怖分子身上?天要亡她不成!阿氐蠻早已餓得虛軟的雙腳,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使她滑跌在地上。

  “東西拿來!”無視“他”蒼白的臉色,風龍冷冷地向“他”要東西。雖然對眼前這個小扒手感到有些熟悉,但他的首要之務是將那塊玉珮物歸原主。

  冷汗直冒的阿氐蠻,低頭望了一眼手中緊握的玉珮。

  早知道玉珮的主人是他,打死她也不敢順手牽羊,寧願就這樣餓死街頭。反正阿拉就是看她不順眼,覺得她的情況還不夠淒慘,才會讓她有如此遭遇吧!

  “要是敢把東西弄壞,你有十條命也不夠賠!”見“他”舉手就要把玉珮丟還,風龍狠瞪著“他”粗聲警告,立即使“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心中一陣苦澀,阿氐蠻在他的瞪視中,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

  她這種註定死於街頭的爛命,十條還比不上人家一塊寶貝玉珮。一陣難受的悶氣沖上心頭,不平衡的滋味,讓她的雙眼霎時充滿怨恨。

  多不公平呵!同樣是條生命,有人打一出生就吃得飽、穿得暖,永遠不必為食衣住行發愁,擁有揮霍不盡的財力;而她卻得在瀕臨餓死的邊緣,因為一塊玉珮而失去做人的尊嚴,遭人以極端鄙夷的態度對待。

  活成這副德行,當只畜生或許還比較有價值。

  下意識捏緊手中的玉珮,阿氐蠻心中有千萬的不平與怨恨,幾乎是想借著這個消極的動作,去發洩她對這個世界的不滿與憎恨。

  看見她的舉動,風龍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扳開她的手拿走玉珮。

  手一空,阿氐蠻低頭呆望著,忽然瞥向一旁的地上。

  “我的命不值錢,用你的命賠綽綽有餘!”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兇狠的光芒閃過阿氐蠻眼底,她抓起地上所見的破瓶子,直接往風龍的身體刺去。

  反正橫豎都活不了,她豁出去了!

  由於距離太近,即使風龍迅速往後一退,胸前的白衣仍被她劃出一道口。

  紅色的血液自那道口滲出,鐵青了風龍的臉。

  影在瞬間自暗處竄出,以掌力將阿氐蠻的身體往後劈開,擋下她發狂的攻擊。眼見主子受傷,影內疚萬分,自責之情盡現在眸裡。

  “不關你的事。”風龍只瞥影一眼,語氣果決。他的臉色鐵青,絕不是因為傷口所帶來的疼痛;而是意外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讓一個小鬼有機可乘。

  換作是有心人,此刻他的傷不會只是一道口。

  “咳咳咳……咳咳……”阿氐蠻被一掌劈開之後,孱弱的身體不堪負荷,撫著胸口狂咳起來,像是肺癆末期的病患般。

  此時,風龍突然認出她是上次咬了雨一口的那個小鬼。

  原來是“他”!莫怪他總覺得對“他”感到有些熟悉。

  還沒算那筆賬,現在“他”又犯到他的頭上來,這小鬼根本是存心找死。

  經過一個多星期,這小鬼竟然變得更加狼狽不堪,整個人又瘦了一大圈。瞧“他”身上所發出來的惡臭,不難想像“他”有多久沒洗過澡、打理過衛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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