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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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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間,冰焰忽然意識到她的雙頰逐漸燙熱起來,更急於掙脫他的掌控。 可惡,他害她的體溫莫名其妙上升,連心跳也加速。 她告訴自己,一定是太生氣才會這樣。 不但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雲龍還將她的手握得更牢,半點也不放鬆。她的手有些冰冷,然而終究是個女人,玉手是軟軟柔柔的觸感,握起來令人舒服而心情愉悅,和她給人的冷酷感覺大異其趣。 基本上,他的心仍是平靜的。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發現她放棄掙扎之後,雲龍也放鬆力道,像情人般牽著她的手慢慢走。她有些僵硬,但他仍可接受。 啥叫作怎麼可能不管?冰焰感到怪異地盯著他,說服自己這不是妥協,讓他好好地牽著手是不作無謂掙扎,省得白費力氣。 反正全部的人都不曾在乎過她的意願。 “遲早,你都將是我的妻子。”他煞有其事的補上話。 刷青了臉,冰焰匪夷所思地瞪著他看。 “你該不會忘了你說過的話?”不好的預感在她心頭泛開。 “我說過什麼嗎?”雲龍微聳肩頭,儼然不打算為說過的話負責。 冰焰要自己沉住氣,深呼吸。“你說過就算將來我們真的得結這個該死千遍的婚,也不會對我的生活造成影響和改變,難道你忘了嗎?” 幾天前,他明明曾暗示她要有心理準備,他們將成為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才沒多久前的事,就算他記憶不好,也沒道理忘得一乾二淨。 這種惱人的氣憤,她可沒辦法忘懷…… “喔,我不能改變心意嗎?”雲龍笑笑,答案給得簡單。至於該死千遍——他可不記得他用過這類形容詞。 自從和她訂婚,幾個特別關心他的老人家連“問候”電話都沒打,自動放他耳根清靜,算來有好一陣子沒吵他。他的世界變得無比和平美好,怎麼也用不上“該死”等字眼。他也希望最好能就這麼一直和平寧靜下去。 幾個老人家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他當然知道,無意拆穿而已。不過……原來有個末婚妻有這種好處,他以前竟然沒想到…… “當然不能!你憑什麼反復無常?”冰焰雙頰飛紅,幾乎顯得激動起來。 開玩笑!若不是因為他那日的暗示裡有著那樣的“保證”,她怎麼可能在三番無奈之後,放棄任何打算,認命地送人雲門當他老婆。 沒錯,誰教她就是放不下,無法置鹽城幫安危於度外。 她好不容易被說服,稍微安定的心再度被刺激得不安沸騰。 雲龍斜睨她一眼,緩慢地道出事實:“憑我高興。” 總有一天她會知道,闕門九龍做任何決定永遠不需要理由。肯回答,是他今天心情好,否則他根本不需要向她多作解釋。 “你,你根本是霸道的獨裁者!”冰焰氣得無話可說。 “那又如何?”雲龍好笑地問,眼眸閃著趣光。就他個人以為,他可是九龍裡頭最好說話的人,離霸道和獨裁似乎有些距離。 嗯,她恐怕沒見識過真正的霸道獨裁。 “不如何!我要取消婚約!”她沒有多想即脫口大叫。 猛然一拉,冰焰整個人跌入雲龍懷裡,只見他俯低笑臉回答:“抱歉了,我的大小姐,這件事由不得你。” 難得遇到一個這麼有趣的女人,雲龍有點興奮,不否認,他對她的期許加深了幾分,令他拭目以待。 “你無賴!”冰焰逞強和他對看,其實他的驟然靠近讓她心慌不已。 外表出色的男人就是這樣該死,老是動不動就以各種方式勾引女人的心,活像有空就到處發情似的。 了不起,關在家裡當自戀狂不會,幹嘛出門害人! “我懷疑……我是否長得不堪入目……” 說著,雲龍的俊顏逼近她的臉。 天外飛來的問題,讓本來想掙扎的冰焰愣住,有點懷疑自己的聽力。要是他這種足以令花癡瘋狂的長相叫作“不堪人目”,地球上大半的男人豈還有賴活著的勇氣?他們不全都自卑到想死,一個個排隊跳大海去了。 一定是她聽錯了。 “很難回答的問題嗎?”他的鼻息有意無意地緩緩吹拂在她的臉上。 “我沒聽清楚……”她皺起眉。 沒事靠她這麼近幹嘛,不知道他的呼吸跟著靠近,會讓人不自在嗎?更遑論彼此間不容錯辨的心跳。哼,就說他該死! 雲龍瞭解地微笑,再次道:“我問你,我是否長得不堪入目?” 照種種跡象顯示,在她眼中——他極有可能醜到應該無地自容。 “姓關的,你故意刁難我嗎?”冰焰悶悶地問,清亮的黑眸裡燃著火炬。即使已將雙手擋在兩人之間,也無法讓她覺得安全半點。 “怎麼會是刁難呢,我不過是提出我的疑問。”他真的不覺得是。 “不是刁難,你何必明知故問。”她不相信,冷言道:“你長得如何自己心裡有數,要別人奉承你,你的臉皮也未免太厚了。” 天知道有多少男人想生成他那張臉,好多點拐女人的本錢。但他長得有多俊是他家的事,她沒那個義務和責任去當他的馬屁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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