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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你這孩子怎麼了?有不舒服要說啊。」楚母被女兒嚇壞,急忙拉著她進屋坐下。

  女兒的改變之大,難免讓她訝異;但女兒是自己生的,在她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那一刻,他們當然是立即認出了她。回來幾天,女兒的抑鬱寡歡他們不是看不出來,但就是不知道該從何關心起,怕多問會觸及女兒的傷心處。

  「不是的……我沒有不舒服……」由著母親擺佈進屋,她努力想止住眼淚,偏偏壓抑已久的委屈如滂沱大雨般襲來,怎麼也擋不住決堤的淚水。

  「好好好,沒有不舒服就好……別哭了、別哭了……」攬著女兒的頭,楚母沒有試探讓女兒哭得像淚人兒的原因,一個勁摸著她的頭髮勸慰著。

  顯然女兒在外頭受了委屈,想到傷心事一發不可收拾;那傷心事,或許就是讓她匆促回到島上的理由,楚母第一次忍不住去想,當初為了教育問題和孩子的未來才讓上官亞瑾帶走他們姐弟,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偎在母親的懷裡,終於讓楚子藍無法多加顧忌,放聲哭了出來。

  久違的親情,讓她深受感動,禁不住放縱自己大哭一場。她下了決心,哭完這一場,她便要將和玉龍有關的所有一切,徹底在腦海中根除。

  她明白這很難,但她決心不再想他、不再愛他。

  縱使眼前的她只是騙騙自己也好。

  固執,無聊的固執。

  看看不遠處的玉龍,再想想藍的情況,一直都和父母有保持聯絡的楚子音,實在不明白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為何非要弄到彼此如此難過不可。

  從發現藍失蹤後,瑾的臉色就不曾好過,整天冷著俊容。瑾明知道想找出藍的下落,直接找他問就沒錯,但他卻反常得什麼也不問。

  聽母親說藍在島上哭得稀哩嘩啦,楚子音浮躁地再也不能作壁上觀。

  「我有話說。」

  從待處理的文件叫,抬起頭,玉龍靜默數秒後道:「你說吧。」

  「我想知道你對藍到底有沒有感情。」楚子音決定開門見山,直搗重心。

  「問笑話嗎?」

  「當然不是,我也沒那閒工夫。」

  從椅子上站起身,玉龍走到他面前,一把攬住他的腰。「我還以為你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容不得一點雜質,沒有任何人可以插入。」

  楚子音被他認真的模樣嚇愣,沒想列他會來這一招。

  兩個大男人的身體如此貼近,就算不噁心,也讓他覺得十分怪異。

  「咳咳,我是不是打擾了?」

  睨向上官雪,玉龍似諷似笑道:「既然知道打擾了我們,何不聰明點退出去,難道還等我親門泡茶喂你喝嗎?」

  她本來是他的「最愛」之一,可惜背叛了他。

  「人家好心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耶,你竟然不領情。」上官雪委屈不已。

  「你的消息『自創性』頗高,我怎麼好意思領情呢?」玉龍訕笑。

  他的話,讓上官雪又羞又糗,臉色一如名字般雪白。

  楚子音掙脫開他的懷抱,滿是無奈的神情。「瑾,如果你要繼續以這種態度對待我們,請你乾脆隨便安條罪名定我們死罪好了。」

  瀟灑不羈的玉龍變得如此彆扭,誰看得下去啊!

  「哼。」雙臂交生,玉龍撇開臉冷嗤。

  「音,我聽到你問瑾的話了,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上官雪突然朝楚子音問道,猜測著是否如她所想。

  「呵,你說呢?」楚子音似笑非笑扯動嘴角,像是忘了玉龍的存在般兀自諷道:「有人無知無感,我想是我多此一問。」

  「哦……」上官雪輕歎。

  「到底要告訴我什麼事,要說就說吧!」兩個人一搭一唱,存心是想氣人。

  「咦?你真的不知道嗎?」上官雪頗訝異。

  「少廢話。」

  「好啦,我就要進入主題了嘛。」音真是的,每次到緊要關頭就躲在一邊涼快,像個事不關己的沒事人一樣。「我告訴你喔,爺爺知道郡彥要取消婚禮氣壞了,不管郡彥怎麼解釋都不肯答應,說是不舉行婚禮,就等著替他老人家送終。」

  這話是又狠又絕,擺明就算天塌下來,婚禮還是非舉行不可。

  「那女人不是失蹤了嗎?」鐵青著臉半天,玉龍只擠出這一句話。別說上官郡彥,就算是他,也無法漠視八十好幾的上官嚴所信誓旦旦的宣言。

  「是你不找才找不到,上官家要找人雖沒你快,但也不會慢到哪去。」楚子音乾脆插話,省得上官雪老瞪著他看,「我告訴嚴老爺爺了,告訴你也無妨,藍她回島上去了,如果你對她還有感覺、不想放棄你們的未來,那麼,去找她。」他頓了口氣,語氣轉硬:「若是你從頭到尾只當她是玩物,沒有放過一絲真感情——就讓她嫁給郡彥,別再招惹她。」

  不管瑾的臉色有多難看,這是他的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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