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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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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可惡……”踢了這一腳,她一點也沒覺得比較好過。 她的心情還是鬱悶到穀底。 為什麼心情會如此惡劣?那就得從她一時興起,跑去命相館找人算命說起。 莫名其妙!那些死算命師——竟都說她只剩月餘好活? 她不服氣,打死都不服! 二十五,她不過二十五不是五十二歲耶!就算怎麼抽煙喝酒、自我摧殘;身強體健的一個人,也不曾往月餘後香消玉殞吧!更何況,她根本不抽煙喝酒。 哼,她連撲克牌的撿紅點和麻將的插花都不會,總不可能欠下龐大的賭債被追殺吧!儘管想當自己沒算過命,把那七個算命師的鬼話都當成耳邊風,可是……七個耶!連找七個算命師,全都說她命將休矣,她能嗤為無稽之談嗎? 難道“紅顏”真註定薄命? 古紅顏想想自己除了名字裡有“紅顏”二字外,明明長得珠圓王潤富貴命,她哪來一點薄命相?若只因名字而短命,她可真會怨死老爸老媽! 什麼名字不好取,叫啥紅顏?自古以來,前人就常言紅顏多薄命,想也知道這兩個字是多麼不利的組合。姓“古”可說不得已,何必硬要在名字上讓她當薄命紅顏女,就她老爸老媽,名字取得那麼高興,還自以為有學問,絕不會和別人撞名。 怕女兒的名字太普通,幹嘛不給她取什麼古恨、古代、古姥姥之類的名字?保證不會有人和她一樣。 去!古紅顏大惑心煩,忿忿地朝家的方向走去,沒頭沒腦地在心底埋怨咕噥。 “死算命的,要是我一個月以後沒死,非拆了你們的招牌不可!淑女報仇一個月不晚,我就等著瞧……”不管有理無理,她咒到底了。 巷弄裡那道邊咒邊火的身影逐漸遠去,躲在一旁的貓貓狗狗見“警報”已除,這會兒全探出貓臉狗頭來張望,月間詛咒聲愈來愈遙遠。 搔搔貓臉,扒扒狗頭,相繼傳來的瞄嗚汪汪聲似乎是在對話。 它們恐怕是在想——這個人類,到底是想死還是不想死?搞不懂。 加拿大夢門優閑的夢龍正端坐在“夢門”內的寫字居裡,手執狐毛筆在絹紙上輕寫幾字之後,終於抬起麗顏,好整以暇地望著面前那張正抱怨她“待客不周”的俊容。 青龍跑加拿大是不是跑得太動了些?她將毛筆擱在置筆架上。 “青門”之下各層,此刻恐又已叫苦連天、悲歎莫名。 “字寫完,肯理我了?”在夢龍優雅地放下毛筆的同時,雙手環胸、屁股坐在人家寫字桌上的青龍挑起眉輕諷。嗯,亞書這張精緻的寫字桌不錯,與他屁股高度適中。 “我是沒理你,不過耳朵也沒清閒過。”斜眼青龍一眼,她淡笑,不諷也傷人。 不理噪音,不代表她聽不見。 即使她看也沒看青龍一眼,他的話仍劈哩啪啪傾泄而出,教她只有洗耳恭聽的份。 就她看來,青龍實在不需要主人家“招待”。 “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對吧?”青龍皺起俊顏指控。 “錯了,我有。”耳朵太好也不見得是好事,想置若罔聞都不能。“總結你的話——這兩個月來,你無聊到快發瘋了。” 青龍皺起的俊顏迅速轉變,興致勃勃地等她的下文。 “既然會嫌無聊,前幾個月何必離開法國。” 就她所知,法國那頭前幾個月的情況對青龍來說,應該多少都會讓他覺得很“有趣”,所以他當初若是賴在法國的“銀門”不走,現在想無聊恐怕也很難。奇怪的是,向來厚臉皮的青龍,這次居然不等人趕就自動滾回臺灣。 “哼,告訴過你,別提亞奧那小子!你硬提,是想被拳頭扁嗎?”青龍突然離開她的寫字桌,惡狠狠的口氣像說起仇家,恨不得找人幹架消氣。 哼!銀龍那傢伙不來道歉,倘就絕不再踏進法國一步:管他們小倆口現在是不是恩恩愛愛烏雲散盡。 他和亞奧的賬,得另外算! “噢,你想扁我是嗎?”露出甜美的笑容,夢龍無懼地等著他行動。 “豈敢。”明知答案還問,他白她一眼,不帶好氣地哼了哼。 他很懷疑,有誰在看見她那張像水做的容顏後還能動得了粗;而且要龍的身手根本不下於他,想動她可不是易事,他很明白這一點。 “這世上豈有你不敢做的事。”她笑著,不知是誇還是貶。 被揍一拳記恨數月之久?夢龍倒沒想到,青龍會是眼前這個沒度量的男人。可見他在法國所發生的事肯定非常精彩。 對於她的“誇讚”,青龍挑起俊眉,勉勉強強的接受,突然眸光轉到絹紙上,著著夢龍原先寫下的那幾行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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