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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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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低哺:“真倒黴……坐飛機也會遇到精神病患……”唉,多可惜,一個大美女卻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本想搭訕的男人,聽見她的自言自語後立即卻步。 不能怪他現實,這個年頭什麼都可招惹,就是不能招惹瘋女人呀! 月龍先生敬啟: 小女子記憶已恢復,感謝您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銘感五內。 過去的錯誤,我不願計較也請您遺忘。請恕小女子歸心似箭,不待您歸反已,自行離去。 當初有眼無珠,陰錯陽差要您當情人之事,請您大人大量不子計較。今日,您高貴的身份不容我攀附褻瀆,我自當另覓良選,不期,望您忘懷。 相信您明白,我不是歸人,只是過客。 過客歸離,聚散由命,本是天經地義,祈您認同。今日無分亦不期他日有緣,莫惱莫尋。 忘了,忘了,請您忘了我這號小人物。 這算什麼——以紙文章催眠嗎?! 忘了她?過客?那女人等著瞧想當過客的代價! 這趟出差,他重整思維,明白自己對她的情感,早已不能簡單帶過。懲罰她那麼多天,是差不多夠了,當他決定饒過她,和她重新開始時—— 她拍拍屁股的灰塵走了。 哈,只留下一封詭異的信給他“留念”。 更讓月龍無法相信的是,她竟然能這樣大搖大擺走出去,如出無人之境,只差沒加上一句志摩名言:我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敢情華門的守護者和機關;全都被她一併催眠解除?!太令人費解。 如此觀之,華門的防衛系統豈不發發可危?可以想見,此刻的月桀和月湟,為何一臉土色,羞愧到難以抬頭。 “嗯,誰來解釋?”專程趕回的月龍輕啐,慚愧者的頭不禁垂得更低。 “事實不能改變,解釋已屬多餘。”月桀回話,沒有逃避失責之處的打算。 發現夏琳心逃走之後,他和漁將所有的電腦系統的密碼重設檢測,找不出疏失的地方,想必她必是有內部的人協助,才能輕易解除重重關卡離去。 如今他們已大舉尋覓內賊,但仍不能拋卻該負的責任。 看月龍望向自己,月湟亦道:“就如桀所說,我們會負起責任。”月龍不在華門,所有的責任本來就該他們扛,發生事情時,他們絕對不會逃避。 月龍沒有多說,只道:“叫人替我準備下午往海島的機票。”』 該負責查出的事,桀和湟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鬧哄哄的羽劇團團員,全擠在甫歸來的人兒身旁。 “喂,大小姐。挑我們水深火熱之際,去玩了個把月,啥紀念品和土產都沒帶回來,你不會不好意思?”面對兩手空空的夏琳心,何淩玲嬌俏的面容寫著不滿。 “不好意思?那是什麼玩意兒,可以吃嗎?”夏琳心哪是省油的燈,裝傻的本事不輸人。 章逸恒眸光閃爍,惡意地笑著:“吃不得,倒是可以拿來啃,” “嘖,想啃我的肉?”夏琳心煞有其事地歎息。 “是又如何?”柯平將她從上打量到下,不難發現她消瘦許多,煮湯也沒料。明明是去玩,把自己弄成如此狼狽,未免太厲害了。 “就說羽舍不能沒有我這種文明分子調和哪。想不到我才離開一陣子,一群人全退化成野蠻民族,想吃想啃的人,真是嚇人。”夏琳心吐吐舌頭,貶人不留餘地。 “琳心,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喔,你別把野蠻民族的成員算我一份。”聶恬恬及時抗議,不甘白白被連累。 聶恬恬和雷羽一樣清楚,琳心這趟出遊招惹了什麼兇神惡煞;能有命回來就不錯,連行李都捨棄了,哪還有機會帶土產紀念品。 “我怎麼敢呢,又不是向天借膽……”轉向聶恬恬,夏琳心淡淡一笑,眼底藏不住疲憊,不覺洩漏想隱藏的倦態。 誰敢欺負羽的老婆,就等著數十倍的報復奉還,聰明人豈會犯這種錯。 羽劇團的成員,平時打打鬧鬧是一回事,彼此間向來有一種相通的默契體貼。看出夏琳心的疲憊,雷羽一個眼神,所有人便退出他的休息室。 雷羽有單獨約談團員以紓解問題,或者指導團員演技的習慣,沒什麼好奇怪。 “你還好吧?”雷羽收起慣常的玩笑,關心地問。 她看起來很糟,像剛生過一場大病一樣。 “不好,差勁透了。”夏琳心跌坐在沙發,揉著眉心,沒有隱瞞極差的情緒。 回來兩天,她的心情一直處於不理想的狀態,被蹂躪的身體也還沒調養好。雷羽很清楚她的狀況,因此單獨相處,她也懶得隱藏感受。 本來想留在家裡多休息,是雷羽要她來羽舍,她才勉為其姚報到。 “我要你來,事實上是有件事不告訴你不行……”雷羽頓了頓,還是開口:“聽說月龍今天將抵達海島。” “什麼?”震驚過度,她幾乎是立即從沙發中跳起。 “我告訴你的消息是不會有錯的,希璿說是這樣,就沒什麼好懷疑。”雷羽沉吟,若不是為這件事,他不會要她上羽舍。 “他……為公事來的嗎?”她呻吟,希望情況沒她想的糟。 騙騙自己也好,她就是不想往壞處想。在她離開上海之前,月龍告訴她要去廣州至少一個星期,而今不過三天就轉往這裡,自然與公事難有關聯。 她只是奢望一下……喔,奢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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