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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不是他月龍的老婆。

  月湟惡作劇,月龍竟然順水推舟湊熱鬧?!

  她無法相信,堂堂一個闕龍領導,怎麼會開這種令人不解的玩笑。

  覺得他特別是一回事,當她知道他是闕龍門的九龍之一,她就下定決心不能與他多有瓜葛了。

  誰不知,闕龍門絕對與平凡無緣;而她向來追求平凡的幸福,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看她臉色逐漸慘白,不用猜,月龍也知道她有多後悔剛才上前靠近他。

  她抗拒的表情太明顯,激起月龍的挑釁。“不管你喜不喜歡、是不是忘了一切,你是我月龍的妻子,別想改變!”

  未經思考,已脫口的話,讓月龍自己都略感訝異。

  他並沒有洩露自己的感覺,依舊神態平穩。

  喔,她有種快暈厥的感覺。她哪是月龍的妻子?!

  她不要,也不奢望或許人人渴求不得的身份;更何況,他那樣說一定不是源自愛上她。

  不管怎麼樣,她知道自己有著極出色的容貌,如模特兒般修長的身材亦窈窕動人,在男人眼中絕對是極具吸引力;否則在家鄉,她身邊就不會老是有一群蒼蠅飛來繞去,前陣子蒼蠅的數量過劇,更是煩得她想盡理由出國遊玩以遠離蒼蠅窩。

  以月龍的身份,要什麼女人都有。但,若他老大看上她,有意將她收為妻妾,想將她留在上海當他的女人……

  不——那還得了。成為月龍的人,絕對不會有太多自由可言。

  她的一生,絕不以這樣的結局為終點。不知他打的主意,是否究竟如她所臆斷,不代表她得等人評決生死、而自己卻沒有逃的勇氣,

  “我不要——”猛然將他胸口一推,她從他懷中脫逃躍起,急忙往來處回沖,

  是的,她不要。喔,她還是趕快逃回家;不然這一生,恐怕就莫名其妙葬送在上海闕龍門了。

  天知道,她在海島還有好多事想做!

  她不要?月龍看著脫逃的玉兔,慵懶起身,拍拍身上沾惹的草屑泥塵。

  什麼都不記得,腦中沒有親人朋友,她卻本能拒絕他這個“親密愛人”?到底是他面目可憎,還是有什麼傳染疾病寫在臉上,她竟然怕他怕成這樣。

  想當初第一次見面,她還意志堅定地央求他成為她的情人;失了憶,她的審美觀突然轉變,當他是曠世醜男要攀她那只天鵝?呵。

  這倒有趣了……抓兔子去。

  以月龍的身手,要逮住脫逃的獵物自然輕而易舉。

  他們所在的百合國,是月龍生母生前所精心照料、也是最愛的休憩地,占地之廣猶似汪洋大海;若是不知離開的捷徑,用跑的,至少也得跑上近二十分鐘,才能脫離這片白色花海綺麗純淨的院景。

  夏琳心氣喘吁吁,竄于百合之間的通道。

  來時容易,去時難。這是她跑得喘不過氣中,惟一能思考出來的結論,逛進這片百合國不覺多累,要離開用跑的可就累傻了人。

  下意識裡,她不敢碰傷一花一草,總覺得這片花海對月龍有種特殊意義,跑起來也就更加吃力費神,得避開不能踩的百合。

  等她跑了大老遠,月龍才動身擒兔,卻在轉瞬間就趕上她的腳程。

  月龍追上她伸手一拉,氣喘吁吁的她嚇一跳,整個人往後倒撲進他懷裡。由著她撞來,暗中調整力道,他任兩人跌坐於花海之中,卻不至於受傷。

  趴在他的胸口喘氣,她抬起因跑步而紅撲撲的臉蛋,懷疑他怎能如此神速。

  “老婆,想去哪裡?” 月龍不急不喘,愈玩愈起勁了。

  喊她老婆,她又不是……

  心虛地瞥著他,無措的她靈機一動,滿臉怯懦地道:“月、月先生……我……我對你沒有任何的真實感,能不能請你給、給我一點時間適應?”

  緩兵之計,姑且用之。早知會惹來那麼多後遺症,她當初就不配合月桀的猜測,硬裝失憶了。局面,已脫離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要是她有真實感,那才可笑,因為他半點也沒有。“就算要時間適應,你也別叫我月先生,聽起來真礙耳。”

  “是……是嗎?那我……我以前怎麼叫你?” 他的語氣怎能那麼像不高興,情況變得如此複雜到底是誰的錯啊?

  她不曾是他的老婆,她比誰都肯定, 舞臺上,她曾是一個妻子、情婦、母親、甚至同性戀,現買的生活中,她過的卻是再單純也不過的日子;或許交過幾個男朋友,但絕對還沒嫁過人。

  “亞檉。來,叫叫看。”將臉貼近她的臉側,月龍在她耳邊蠱惑勸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不對勁,他還是第一次對女人如此。

  以前那些用來暖床、排遣欲念的女人,他從未允許她們喊他的名字。

  哦,他玩得可真起勁。

  難道她應該順著他的期待,陪他玩這一場遊戲?她再三思量,就算失憶可以拿來當無知的擋箭牌,月龍仍不是她該得罪的人。

  那麼……就陪他玩一場吧!就當是演一齣戲……

  “亞……亞檉。” 紅著臉,她小小聲地說,態度極引人愛憐。

  “大聲一點。”他閑閑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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