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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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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你還是先顧慮到雨的意思……」他大受刺激的黑眸射出銳光。「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怎麼想、怎麼感受對吧?」為什麼她會是個該死的影子,為什麼她那麼在乎唐傲雨的想法?!他實在想不透。 如今,她甚至要他接受別的女人!難道她不懂這些話對他的傷害有多大嗎?他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漸漸沉落,好象有人在不知名的地方,狠狠地用利刃湧著。 她不要他了,所以決定將他推入別的女人懷中,好狠! 這些年來,他到底在期盼些什麼?以為尋著海都以後,她會一如以往愛他?哈! 多可笑、幼稚的想法。 「這對主人來說,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她隱忍著心頭愈來愈明顯的絞痛,總覺得心痛得快撐不住了。 什麼時候,她才能真正忽略深藏在心中的情感呢?她好想知道。以後,她得看著他擁抱別的女人,去愛別的女人,若不能學會「不在乎」,日子會有多難熬,可想而知不是嗎?光是想像,她的心口就像破了一個大洞,淌著艱澀酸楚、不能流出的淚水,痛得補不起來。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也一直在做心理準備,此刻看來,似乎不見有太大的成效。 一點一滴累積,她怕自己當真欠他太多感情債,永遠盼不到那心平愛熄的寧靜。 「最好的選擇?」他露出嘲諷悽愴的笑,聲音裡有太多的無奈。「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當它是吧!」 若這是海都的希望……他是否該成全她? 美國紐約 由專屬電梯直達一棟摩天大樓的頂樓,一道身影自直達的專屬電梯走出來,瀟灑的面容一臉春風得意,像有喜事一般。 「衍,聽說人逃了?」 「如果我用錯形容詞請告訴我——」鐘衍自修瞰的落地窗前回頭,冷冷地看著弟弟。「你的表情似乎很亢奮?」 「有嗎?」說是這麼說,種廷摸摸自己俊朗的臉,沒半點想掩飾的意思。說亢奮是有些誇張,但愉快恐怕是跑不掉。 原來自詡甚高的老哥出馬也有失手的時候,這款趣事傳進他耳裡,教他如何不樂呢?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 他並不是樂見「叛徒」逃逸,不過事實既在,拿來娛樂一下又何妨。 「若沒有,為何我覺得你過於燦爛的笑容,很像助人脫逃成功而得意的幫兇?」 鐘衍的掃視一點也不含糊。 「不要亂栽贓,要是我被抓去公懲,你唯一的親弟弟就沒了。」鐘廷走到鐘衍的辦公桌所在,一屁股霸佔了辦公椅。 闕龍門的叛徒,在嚴厲的公懲之後,就算身體再壯碩,恐怕仍只有死路一條。 近幾十年來,沒有門人敢以身試法,以至於闕龍門的公懲,幾乎可以說已快廢置。誰知特例一出,竟是出自心高氣傲的鐘衍手下。 也難怪鐘衍近月來眉頭深鎖,不言而明的怒意顯得更嚇人。 那叛徒若被逮到,除非有怪貓般的九條命,否則一條悲慘的蠢命,大概也留不到公懲。為此,鐘廷致上聊勝於無的同情,順便佩服那個叛徒的勇氣。 「既然想活得久,就該提升自我的EQ。」這件事與廷無關,他不想讓廷牽扯進來。偏偏,這傢伙啥事都想參一腳看看。 「一場意外炸不死,我想我們都是命大的那一族,你甭替我擔心。」其實鐘廷並不太在意小命能否多賴活幾年。 鐘衍瞥弟弟一眼,轉回身俯瞰紐約街景,好一會兒,突然冷冷地道:「非閻王心慈軟,饒人過夜不取命,不過冷瞧時刻行,未到三更斷魂時。」 老是如此不自重,廷的小命鐵定留不久。 「嘖嘖,這話是在詛咒我啊?」望著鐘衍魁梧的背影,鐘廷似笑非笑的挑眉。 瞧衍說的,好象他那回不死,僅是一時命不該絕。要不是鐘廷太瞭解親老哥,恐怕會以為他有心咒死親手足。 「要是詛咒能死人,你活不到現在。」或許廷處理的是光們的事業,不至於樹立太多要命的敵手,但身為闕龍門的人,要沒有敵人也太難。 樹大難免招風。儘管敢招意闕龍門的人不多,加上闕龍門人行事向來內斂,鋒芒鮮少外露,但總有些眼紅或者野心份子蠢蠢欲動。 「能活到現在,就代表我自有求生能力。」鐘廷笑笑的提醒。 「最好如此。」鐘衍的嗓音轉沉。 遲疑一會兒,鐘廷正經些許,故意試探地問:「衍,人跑了就由他去嗎?」要查出叛徒所逃的方向並不難,在叛徒沉不住氣自暴行蹤之後,鐘衍不但沒有任何命令傳出,更沒有下一步行動,難免教人好奇地的打算。 「就由他去,我想知道他認為躲在哪裡最安全。」鐘衍透印在落地窗上的深邃黑眸,隱著一股思忖的玩味。 鐘廷瞥一眼他的身影,心中已有數,不禁喃喃低語:「非是閻王心慈軟……不過……未到三更斷魂時……」 鑲衍之前的話,似乎早已透露先機。顯然,有個人存心冷眼旁觀,要讓叛徒嘗嘗膽戰心驚、戒慎恐懼的滋味,才準備慢慢撒下天網抓人。 三更一到,叛徒豈能多留一刻命? 「覺得不妥嗎?」耳朵靈敏的鐘衍回頭,並沒有漏聽鐘廷的低語。他並不熱衷於貓捉老鼠的遊戲,不過目標既已出現,也就不急著玩死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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