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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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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習慣讓男人服務。” 那妃冷冷回了一句,很難忽視有雙大手在她的發間律動的感覺,甚至懊惱他的十指東按西按的,竟然讓她覺得很舒服。 可惡,真的很舒服呢! 腦中長期積存的壓力好像都跟著減輕了些…… “從我開始習慣也沒什麼不好的。” 長指在她發間很利落自然地移動,傅劭君仍能對答如流,見她原本緊繃的神情因為舒服而松緩下來,他的嘴角才緩緩出現一抹微笑。 “你又不是勞碌命,幹嗎委屈自己做這種事?” 那妃狐疑望著鏡中的人影。 他應該很習慣被服務而不是服務別人吧? “心甘情願做的事就不覺得辛苦,所以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碰觸著軟軟的髮絲,傅劭君笑得像是小善人,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當然了,我是什麼命我自己知道,你不用替我想太多,更不用因為受寵而感到不安。”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這個超厚臉皮的男人,讓她無話可說。 “說我奇怪無所謂,別說討厭我就好了。”他愈吹愈專心起來,好像在進行什麼大工程一樣的專注。 他沒想到,撥弄女人頭髮的觸感會這麼好。 “你別來接近我,我就不會討厭你。” 那妃實話實說,希望他能聽進耳裡去,卻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只要他放棄接近她的念頭,以後她會乾脆當作世上沒他這個人,就沒有討不討厭這回事了。 “要我為難自己的心,那可不行。”傅劭君微微一笑,即使有些不舍美好的觸感,還是放下手中的吹風機,問道:“頭髮吹好了,接下來做什麼?” 那妃瞪他一眼,有些僵硬道:“別說你想替我換衣服。”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傅劭君微微聳肩,還當真回答。 那妃送給他一個大白眼。“想都別想!” “你就穿這樣出門?” 當那妃從浴室換好衣服走出來,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的傅劭君不免有些狐疑。 並不是對她的輕便穿著有負面評價,但看得出來他對她的打扮不甚滿意。 隨意束起的馬尾,配上休閒套裝,頗符合青春俏麗的模樣和裝扮,那妃瞧瞧自己倒是沒啥不妥當,所以不解問道:“我穿這樣有哪裡不對、不妥當嗎?” “不是不妥當……” 傅劭君望著她的休閒長褲欲言又止。 她穿這種長褲,肯定就不會穿上那雙玻璃鞋。 “那你還有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既然要約會,穿裙子比較浪漫嗎?”傅劭君微笑地勸說。 如果她願意換穿裙子,他就可以說服她穿上玻璃鞋給管月琴看了。 “我再告訴你一次,這不是約會,浪不浪漫都無所謂。” 那妃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無法相信這是什麼時代了,還有男人對女人穿不穿裙子會有意見的。她的打扮只要自己喜歡又看得高興就好了。 她才不為了取悅男人而打扮呢! 像他這樣走在時代前端的男人,她本以為他不會有那麼可笑的舊思想。 原來,不管男人的外表看起來多時髦,骨子裡還是流著迂腐的血。 不想承認,但她對他實在有些失望,幾乎要抹煞對他僅有的少許好感。 “我帶了花給你,這當然是約會了。”傅劭君頗為認真地道。 雖然她看起來不太喜歡那束花,不過要是自己沒當作是約會,何必帶一束玫瑰花給她?這應該是常識才對吧!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準備接她出門去約會的。 那妃望著眼前的男人,有好幾秒鐘說不出話來。 說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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