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滿月 > 愛要講明白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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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就不要說了,我已經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何季允離開她的唇,伸手到她座椅旁邊摸索。 「什麼不要說了?」唐馥蓉的嘴唇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不趁此時說更待何時。 只是,她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整個上半身倏地便隨著椅背向下倒,她一聲驚叫之餘才想到是何季允的傑作。 「你在……」她掙扎著要起身,卻看見何季允俯身向她,沒說出口的話就被何季允的吻融化掉了。 「@$%&……」當何季允的舌頭開始向她進攻時,她也不確定他是否聽清楚她在提醒他電影快要開演了。 接下來的幾天,何季允一有時間便陪著唐馥蓉,事實上也是他自己想和她膩在一起,感覺一天沒見到她就像少做了件事,一顆心懸在半空中下踏實。 說也奇怪,以前總覺得公司裡的事情忙到做下完,現在卻有時間談情說愛還不影響公司的運作,何季允下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發揮了超人的潛能。 「什麼你是超人,少臭美了!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我的加持,所以讓你體力強壯精神飽、頭腦清楚事業好。」唐馥蓉不客氣地將功勞攬在身上,笑著將一塊切好的蘋果送進何季允的嘴裡,教他沒有反駁的機會。 果然,何季允只能笑。 也的確,自從和她交往之後他像多了個管家兼營養師,除了盯著他的三餐要定時之外,每天還幫他準備養生補氣茶及各種水果,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活得這麼健康、活得這般神清氣爽,這完全是她的功勞。 她真的是一個很照顧他的小女人,而他也喜歡被她寵。 「說真的,我不在的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只顧著工作就下吃飯,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健康的身體才有一切。還有啊,不要太晚睡,那樣對肝不好,你知道臺灣男人最容易得到的是什麼病嗎?」 「耳朵長繭?」蘋果終於吞進肚子裡了。 「什麼耳朵長繭?」怎麼和她要說的答案下一樣??「不對啦,是肝病,那都是因為現代的男人工作壓力大、熬夜又沒有適當休息,加上飲食又不正常飲食,肝藏負荷不了,幸好你沒有抽煙的習慣,不過……」何季允忽然轉頭笑著對她喚:「媽!我知道了。」唐馥蓉足足愣了三秒才聽懂,發現自己又犯了囉嗦的毛病,下禁也笑了。「你開始嫌我煩了?」 「我怎麼會嫌你煩?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說真的,我媽都沒這麼細心照顧我。」 「那一定是你下領情。」 何季允訝異地望著她問:「你怎麼知道?」 「哼!男人都是這樣,以為自己長大了、是鐵錚錚的硬漢,所以不需要別人的照顧,純粹大男人主義。」 她的話讓何季允笑了。「這不是大男人主義,是女人低估了男人的生活能力,所以覺得男人需要照顧。倒是你,獨自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出差……」說到一半,何季允不禁皺起眉頭停住。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很後悔讓我去新加坡?可是後悔也來下及了,因為機票已經訂好,沒辦法退票。」唐馥蓉得意洋洋地說著。思念掛心也少不了她一份,不知道她在幸災樂禍什麼。 「不是啦~~」何季允仍舊苦惱又一臉認真地說:「我是在擔心新加坡的人受不了你的囉嗦……」 「何、季、允!」一聲警告意味濃厚的恐嚇在何季允車裡迴響。 「啊!我們到了!我們到了!」何季允忙打斷她的獅吼功,把車停在北海岸路邊停車格裡。 車窗外是一片湛藍海景。 難得何季允下午有個空檔,於是帶著唐馥蓉到郊外走走,也緩解她因為即將到新加坡十天的鬱悶心情。 看著海天一色的開闊景致,唐馥蓉果然暫時忘了所有煩惱,一陣海風吹來,將她的頭髮全覆蓋在臉上,正舉起手要撥發,卻聽見一聲!! 「不要動!」 她轉頭,看見何季允手上拿著數位相機,她笑著抗議。「為什麼沒有事先通知,這樣很醜耶!」 「不會呀!」何季允正檢視出來的效果,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這樣很自然、很真實。」 「我看看。」唐馥蓉忙湊上去。 照片還沒看見,卻被何季允一把緊摟在懷裡,兩人同時入鏡。 「記得把照片傳給我喔,我要帶去新加坡,每天晚上睡覺前看。」唐馥蓉叮囑著,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著兩人的合照,嘴角的笑容甜得令何季允忍不住要侵犯她。 他拿走她手上的相機,俯身攫住她的唇。 即使兩人已經吻過……百回,他的嘴唇、他的舌頭還是令唐馥蓉有著觸電悸動的感覺。而兩個人的嘴唇一日一碰在一起,便難以分開,直到何季允意識到再吻下去兩人都要失控了,才不得不暫時放開她。 望著她紼紅的臉頰、瀲豔迷醉的目光,何季允忍不住又輕啄了她誘人的紅唇一下,才緊緊摟著她輕聲一歎。 「為什麼歎氣?」靠在他的胸前感覺到他強烈的心跳,唐馥蓉漸漸恢復了理智。 「我覺得我開始想念你了。」 聽出他語氣裡的煩惱,唐馥蓉心裡甜甜的,更加緊了手上的力量。「我好想和你變成連體嬰喔,這樣不管你到哪裡我都能和你在一起。」 「這樣也不好,我們若真變成一體,就只能維持一種姿勢耶。」 想了幾秒才聽懂他的意思,唐馥蓉紅著臉輕槌了他的胸口一下,罵道:「大色狼。」 看著她嬌嗔的可人模樣,何季允突然有種不想讓她去新加坡的衝動,最後還是忍住沒說,只讓這個念頭在心裡折磨著自己。 「我們還是去看海浪吧,否則色狼又要變身了。」何季允牽起她的手慢慢往海邊走。 他一定可以撐過這十天,他告訴自己。 雖然公司的員工都很認真、表現也沒讓他失望,但身為公司負責人,不可以為了愛情而過度荒廢怠惰,趁著這十天,他可以心無旁騖地專心在工作上。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唐馥蓉終於從新加坡打電話回來了。 「怎麼現在才打電話?」何季允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心焦,說完才察覺自己的聲音大了些,而唐馥蓉在電話那頭默不作聲。 該不是嚇著她了吧?他從沒有如此失控過。 唉,說什麼趁她不在可以專心工作,根本是屁話! 從她消失在出境櫃檯後,他整顆心就跟著飛走了。由機場開車回臺北,他有著前所未有的孤單和悵然若失,即使在公司裡也是失魂落魄的定不下心做事,那種感覺就像地現在的無聲一樣教他惶惶然。 「馥蓉?你還在嗎?為什麼不說話?」 好一會兒終於有回應了,她哽咽地說:「我一直不敢打給你,我怕……我怕聽到你的聲音會哭……」 她還是哭了,好丟臉!二十六歲的人還像個小孩子似的。時常被單獨派到國外出差的她第一次如此不適應,全都是因為何季允。她真是太下爭氣了! 而聽到她的嗚咽,何季允心都碎了,好想馬上飛到她身邊去抱著她,但他不能,他不能這樣放下工作就跑了,他對他的員工也有著責任。 「別哭,乖。」他柔聲安撫著她。「吃過晚餐沒?」 不想讓他覺得她是個下成熟的女人,唐馥蓉擦去了眼淚、強打起精神回答:「吃過了,和客戶一起吃的。」 「男客戶嗎?帥不帥?」何季允笑著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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