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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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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後的商遙,一張芙蓉臉與落霞同色,睡得正熟,小嘴微張,睡容宛如天使。 林錚覺得自己的自製力正面臨考驗,歎了口氣,儘量不去看她的臉,只專注於替她脫衣服。 幸虧冬天穿的衣服厚,如果看到她的肌膚,不知自己是否還能克制得住。說來林錚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一不是沒碰過女人,二不是沒得到過商遙,而且這些日子一直和她在一起,不知為何,他就是迫切地想要她,而且有她以後,他不再有碰別的女人的興趣。難道他真的愛上她了?可和她在一起時,自己的感覺和反應卻和與珂珂在一起時不一樣,這真的是愛嗎?想到珂珂,胸中一窒,他立刻甩甩頭,甩去那名字。 替商遙脫好衣服,蓋好被子,林錚拂開覆在她額上的幾絲柔發,動作輕柔得就像在撫摸稀世珍寶,輕輕將唇印到她的唇上,卻怕自己戀棧,一觸即離。 他俯下身時,左手放在商遙肩部之上的床墊上以支撐身體,隨著身體低下去,左手不知不覺前伸,從枕頭下摸了進去,碰到了一個硬東西。怕碰到商遙,林錚把它摸了出來,原來是個很小的錦盒,盒子的綢面已有些發黃,看來有不少年頭了。 這麼陳舊的盒子,又不見多貴重,卻捨不得丟棄,還夜夜放在枕下共眠,不知放了什麼重要的首飾?林錚打開盒子,裡面只有一枚耳釘。 為什麼只有一隻,另一隻在哪裡?是否在哪個男人手中,代表著一段情緣?所以她才會這麼珍而重之地放在枕下,夜夜伴她入眠。 林錚不悅地拿出耳釘,到燈下細看,看清楚之後,臉色突然變了。 三年多之前,珂珂要和他分手,他不甘心地約她在酒吧街中某酒吧見,但三個小時、五個小時,一直不見她來。他拚命地喝酒,只想醉死算了,後來他如願以償地醉得人事不省。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赤裸著身體,睡在一家小旅館的地鋪上,那種九流的小旅館,他向來不會去,顯見是別人弄他去的。 而旁邊的床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地鋪的床單上還有塊很明顯的血跡。在褥子上發現了一個很奇特的小耳釘,證明有女人和他在一起。他問過旅館老闆,老闆形容是個長髮女孩送他來的,半夜就走了。林錚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那個女孩。 當時林錚身為鷹揚的少東,什麼珠寶都見過,卻不認識那耳釘上鑲的是什麼,後來有人告訴他,那是幾十年前婦女戴的飾物,叫琉璃珠,現在已沒人製作了,並不值錢。但他還是把它收在自己的書房裡,他一直不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事,那個送他到旅館的女人又是誰,三年多了,一直是他心中的謎。 現在手裡的耳釘,與自己書房中的完全一樣,那家小旅館離這裡也不遠,難道說那個神秘的女人就是商遙? 林錚又想起那個偵探調查到的資料,附了商遙與她所有的親人的照片,他只隨手一翻,看到商遙兒子時,只覺有些眼熟,只以為是像商遙,卻沒深思。現在想起來,那小孩活脫脫是自己兒時的翻版。 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林錚的思緒從未這麼亂過,他強迫自己收斂心神,靜下頭腦,他一定得弄明白這件事。 豆豆的歲數與那一天符合,而且那偵探說過,怎麼也查不到商遙有男朋友,更不知道豆豆的父親是誰。懷豆豆的前後,她沒和任何男人交往,也沒去過精子銀行,那偵探甚至懷疑她是被人強暴才懷孕的。 林錚決定不再浪費自己的腦細胞胡思亂想,等明天商遙醒了,他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把耳釘又放回首飾盒,放進自己的口袋。林錚脫掉鞋子和外衣,他本不打算在商遙家留宿,但看到那耳釘後,他改變主意了。 商遙因為常和兒子一起睡,準備了一張雙人床在自己房間,倒為林錚提供了條件。他躺在床上,關了小燈,商遙偎了過來,抱住他,找到一個暖爐,滿意地貼得更緊。 她睡得很舒服,林錚可難受了,軟玉溫香在懷,卻不能動,他又不是柳下惠。唉,就當是鍛煉耐性吧! 商遙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吊燈與天花板,是在自己家裡。她懶懶地拿起床頭的小鬧鐘,九點半了。 “呀,我晚了!”她跳起來,完全清醒,這才想起,昨天誤喝了摻酒的飲料,在林錚面前醉倒了。為什麼醒來時,卻是在自己的床上?除了林錚,不會有別人送她回來,他看到豆豆了嗎? 商遙在心裡拚命祈禱,希望昨晚林錚送自己回來時,豆豆已經睡了,他並沒有見到豆豆。她穿上衣服,走出臥室,準備打個電話到公司。 一進客廳,商遙呆住了,林錚正坐在飯桌前,喂坐在他膝上的豆豆吃東西。豆豆一點兒怕生的樣子都沒有,和林錚相處得很好。 看見商遙愣愣地看著他們,林錚神色不動,“商遙,你起床的時間正合適,來吃早餐。” 在他懷裡的豆豆想跳下林錚的腿,“媽媽,媽媽抱抱!” 林錚把豆豆放到地上,看他向商遙奔去。商遙迎上來,把豆豆抱起來,在他小臉上親了好幾下,“豆豆乖,媽媽親親!”她坐到餐桌前,從林錚手裡接過豆豆專用的小勺,繼續喂他。 反正林錚也見過豆豆了,現在把他藏起來也已來不及,反而會讓林錚更增懷疑,不如且先自行其事,以不變應萬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商遙心裡還是緊張,強裝鎮定地沖林錚一笑,“您怎麼在這裡?”言外之意可就多了。 看她那個生疏勁,林錚知道她心虛,想趕自己走,故意裝作聽不懂,“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太晚了就沒有走,反正你這裡也有地方住。” 商遙連脖根都紅了,她昨天醉得一塌糊塗,肯定是讓林錚抱回來的,還留在她房裡同宿,小保姆會怎麼想? “昨晚我可什麼都沒做,我對醉美人雖然有興趣,卻不怎麼好意思下手。”林錚目光曖昧地望著她通紅的臉,轉而放肆地讓眼光在她身上游來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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