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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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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說故事時,代稱詞第一名叫小明,第二名就叫小華嗎?!」 很容易對號入座啊!她小時候常常因為這樣被笑,曾經嚴正向父母抗議,不許再這樣叫她。「嗯,我懂了,小華。」 「……」她差點顏面神經抽搐。「再來!」 或許是壽星手氣旺,第二回依然他勝出。 他問的是:「談談你的家人。」 這一回,花了比較長的時間敘述。 她是獨生女,父母很疼、很疼她,她沒有兄弟姊妹,不是父母生不出來,而是想把所有的愛都給她,寶貝一個就夠了,這樣才能全心全意讓她擁有最完整的關懷。 她高中那一年,全家出去旅遊,遊覽車翻覆,父母急救後不治,只有她活了下來。 她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努力做複健,讓自己回復健康,活得精彩、充實,不辜負父母給她的這條生命。 成年以後,她用父母親以生命換來的保險金,買下這間房子,她想,父母不在了,心裡一定很遺憾不能繼續守護她,所以她用那筆錢交換一個遮風避雨、穩定安全的小窩,延續父母親的愛與守護。 回答完,繼續抽。 她一連抽了十來次,也一連輸了十來次,連小時候做過的蠢事糗事全被挖光了,他還是無堅不摧。 孫蘊華整個卯上了,挖出冰箱的氣泡酒,卷起袖子跟他拚。 「酒並不能壯膽,更不會讓你的手氣變好。」最重要的是,他還記得上一回和她拚酒的下場。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怕失身?」她掃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挑釁。「你不想跟我上床?」 他手抖了一下,力持平穩地移開視線,不去看她勾挑的眼眉。「贏了我就回答你。」 耳根都紅了,還裝什麼鎮定!假正經。 孫蘊華心知肚明,也不戳破他,幾杯黃湯下肚,開始媚眼如絲,身段如水。「你少喝一點,小心醉。」 「我心情不好才會醉,心情好不會。」 最好是。 沈雲沛看她解開盤在腦後的發,十指抖散,抬陣睞他一眼。 只是幾個簡單的動作,她做來十足女人味,帶著幾分的醉意,眼波流轉間盡是風情,他心臟一跳,瞬間覺得喉嚨乾啞,一身躁熱。 她甚至,連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他,就讓他心緒大亂。 要命。她對他太有影響力。他不甚自在地調整了下坐姿,努力不去看她,隨手抽了張牌。 孫蘊華跟著抽一張,翻面,笑睨他一眼。「風水輪流轉啊。」 「要問就快點。」早死早超生。 「嘖,輸不起。」 是你表情太機車吧?我贏了十來把都沒這麼欠揍。 沈雲沛腹誹她。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我的?」一槍直接命中要害。 「……」 「小心一輩子不舉。」她涼涼地再補一槍。 這個問題存在她心裡很久了。真正開始與他往來後,心裡比誰都明白他待她不同於任何人。 他很少笑,據說是因為太造孽,她曾經認真觀察過,他笑的時候,頰畔有淺淺的酒窩,還有不明顯的小虎牙,白淨秀氣,超娃娃臉的,別說女人,連男人都要心動了,超想把他帶回家親親、抱抱、秀秀。 他那晚會被她欺負得那麼慘,他自己也要負一點責任,誰教他要逆來順受,看起來單純無辜又可口,勾得她心癢難耐,體內的野性都被挑起了。 他自己大概也知道,不想招惹無謂的桃花債,從不對誰亂笑放電,除了她。純然的、稚氣的、愉悅的、無奈的、嘲弄的……各種笑,她都見過,他從不吝惜對她展現最真實的自己。 這樣說來……是不是從一開始,她踏進「星空戀曲」時,他就已經注意到她? 「第一天。我說本店禁帶外食,你偏頭對我笑的那一刻。」 果然! 這樣算來,少說也有兩、三年了。孫蘊華愈是一一回想,更加覺得——「你會不會太純情了?」 這年頭,還會一見鍾情、一鐘鐘三年的男人,應該絕種了吧? 「少廢話!」他粗聲回道,掩飾尷尬。 有人在難為情了。 被她搞得心緒大亂,接下來一整個兵敗如山倒。 「你的第三個願望是什麼?」 「……」 她威脅地往他下半身瞄一眼,於是他歎口氣,認命道:「和心裡那個人,能夠再靠近一點。」 這麼不貪心? 「你是處男?」 「……算……半個。」另外半個,終結在她手上。 這還不算極限,某人專挑一連串讓人難為情的私密問題下手,諸如:性幻想對象?一周自慰幾次?習慣左手還是右手?偏好的A片類型…… 忍無可忍,他咬牙道:「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問這麼機車的問題?」 「誰叫你要輸?」 「……」他知道他輸定了,從她開始耍賤招時就知道。 他的目光完全無法自製,不時地飄向她。偏頭思考該抽哪張牌那種純真又無辜的表情、撩開頭髮露出的白皙頸項、咬唇望向他水陣帶媚的撩逗…… 他呼吸急促,心不在焉地翻開牌面——黑桃三。 人生是還能不能再更絕望一點?他又不是賭神,要黑桃三幹麼啦! 她要笑不笑,目光往他下半身瞥去。「我相信你真的有說實話。」就算他不自在地調整坐姿遮掩,她還是發現了。 某人惱羞成怒。「不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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