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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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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又狠狠愣住了,無往不利的魅力,今朝首度嘗到敗跡。 「那……去哪呢?」再說下去,面子上會更掛不住,要不是直覺告訴他,事情會很好玩,他早就—— 唉,好吧,好吧!他承認,就算不是如此,他還是會任她損,捨不得放棄,畢竟——美人嘛!可不能暴殄天物,辜負老天爺對他的厚愛。 「我家。」常語歡眼也沒眨。她要面對他以示決心,也只有這麼做,才能毅然決然的結束掉那段絕望的苦戀。 對方挑了挑眉,沒表示什麼。看來,事情挺有趣的。 季晨瑋——他的名字。數分鐘前,他才剛說過,但他懷疑她根本沒聽進去。 其實,通常一夜情的男女,是不需互道姓名的,更沒人會呆到將人帶到自己的家中去,而,這也是事情最有趣的地方。 這小女人身上看來,好像有一段故事呢!而且應該很可歌可泣,他太期待了。 別怪他太變態,實在是無聊太久了,不找點事來玩玩,生命都快枯萎了。 「就是這裡嗎?」他回頭看她,但是常語歡根本不屑理他,找出鑰匙開了門,率先往內走。 「別這麼冷漠嘛!不然我會懷疑你性冷感。」季晨瑋探手往她腰下一攬,迎面送上一吻,不知是太意外還是沒有心理準備,她下意識的側過臉,那熱情的一吻只落在頰上。 但,他並不死心,加重了吮吻的力道,一路親到她纖頸、耳垂,流連不去。刻意的吮咬,不像親熱反倒像是故意要留下痕跡。 唉,他頭一回玩女人玩到像在吃肯德基,真是無奈啊! 「別——」她渾身僵直,身體就是不由自主的想抗拒。「我是說,別在這裡。」她為自己找了完美的解釋。 「家裡還有其他人?」 她生硬地點頭。 季晨瑋似笑非笑,視線落在她身後。「我想,我已經看到了。」 她心頭一驚,似乎也感受到身後灼烈的注視,一時竟軟弱地撐不住身子。 可笑啊,常語歡!還說什麼要斬斷一切,結果卻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 季晨瑋很「體貼」的抱緊她。唉,可憐的小東西,怎麼抖成這樣啊! 「常語歡!你這是做什麼?」忍下悒怒,耿靖懷沉聲質問。 緩慢的她回過身來,對上他那張陰沉寒峻的臉龐。 瞧瞧這是什麼模樣?衣襟微敞,吻痕遍佈,嬌軟地偎在男人的懷中,在客廳就纏綿得難罷難休……她就這麼迫不及待? 「我在做什麼,你會看不出來嗎?」她輕扯唇角,揚起好悲澀的笑。「這就是我所尋找的解脫……恭喜你,我自由了,沒有我的癡纏,你會自在些吧?」 她的意思是…… 這太荒唐了!她居然……這女人瘋了嗎? 耿靖懷蹙攏眉宇。「別把你的行為不檢歸咎到我身上!」 行為不檢……到頭來,她還是只能得到這四個字。 心,是徹底寒了。 「或許吧!行為不檢也有行為不檢的快意,不是嗎?」再也沒有力氣與他爭執,她宛如遊魂般,步履輕淺地移身上樓。 「唉,等我!」在一旁看戲看得上了癮的季晨瑋,火上加油的喊了句,然後追上她。 耿靖懷抿緊了唇,僵直的身軀無法移動,也無法反應。 他倔強地硬是壓下滿腔躁鬱,不斷告訴自己:這不關他的事!她要放蕩、要墮落,都和他沒有關係,他根本不必理會! 但是,該死的!為什麼他會有著撕扯般的痛?想著此刻她正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身上婉轉嬌吟,恣情承歡,他就好想殺人! 絞得死緊的胸口,隱隱生疼,沉悶得無法喘息—— 腦海再度浮起了方才的畫面,那刺目的激情痕跡,烙在她身上,也映入他眼底…… 怎能?怎能?她怎能在愛著他的同時,又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尋求慰藉?這算什麼? 不!他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絕對不允許! 一回神,他夾帶著漫天怒潮,飛奔上樓! 打從一進房,季晨瑋就不時的留意著腕表上的時間,他在計時,看那個悶騷的木頭男人,得花多久的時間才會開竅。 其間,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她襟前的鈕扣,玩夠了,才甘心解開,依他這個速度,光是脫完這身衣服,可能就得花上個把小時。 而,這小女人也真的很不給面子,自從見到那個俊得和他有得比的大帥哥之後,她就這副掉了魂的死樣子,活像個沒知覺的木偶娃娃,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嘛!真是存心打擊他的男性自尊。 好,就爭這一口氣,本少爺卯上了! 解開正在撥弄的衣扣,他一反手,將她壓入床內,盯視身下的她。「我開始嘍!」 她臉龐一片麻木,一個無魂的軀殼,早已失去任何的知覺了。 瞧,她就是這樣,真是教人鬱卒。 又一次他目光飄向腕表。 笨蛋!這男人動作怎麼那麼慢,學烏龜爬啊?再晚一點,他就真的得當烏龜了——戴著綠色帽子的那一種。 以著超慢的速度,他緩緩低下頭—— 砰!巨大的撞門聲響起。 「該死的混賬!」耿靖懷沖了上去,一把揪起他,拳頭揮了過去! 「喂,你幹什麼!」季晨瑋「險險」閃過。嘖,真是犧牲重大。嚴格說來,他可什麼便宜都沒賺到,才剛沾到,都還沒來得及感覺,這醋勁一把的男人就行動力十足的沖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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