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樓雨晴 > 叛逆 | 上頁 下頁 |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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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是我說的,是薑志彬……他、他……」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點什麼。 「我知道。」只消用心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趙航打橫抱起她,坐電梯上樓。 她扭傷了腳。他抱她回辦公室,放在椅中,半蹲跪在她腳邊,審視扭傷情況。 「航——」她不安。這姿態,太卑躬曲膝…… 「不要亂動。」他神態從容自在,無一絲彆扭。確定沒傷到筋骨,仰頭道:「如果真的很不舒服要說,下班我陪你去看中醫。」 見她有些恍神,他無奈輕歎,捧住她的臉與她平視。「彤,我在這裡。」 他,在這裡? 「你——沒要跟她走?」心好慌,她一再確認。 「沒。」 「那,也不會跟任何人走,對不對?」 「對。」 「那、那你會一直在我身邊,是吧?」 「是。」 「那那那——」 「彤!」他打斷,暖聲道:「我說過,只要你還需要我的一天,我就不會走,你真的可以不用一直擔心這個。」 他沒跟Joanna走,也不會跟任何人走,他會一直屬於她……她終於將話聽進去了。 眼眸泛起水霧,她喃道:「抱我……」 他微訝。「這裡?」 她乞憐地伸出手,重複:「抱我,航,求你——」 聽起來有點瘋狂,但,何妨? 他起身,但她糾纏著,不讓他走。「我是要去鎖門——」 她根本聽不進去,急切地吻住他。 …… 儘管,他說了不會離開,她還是不安。 他,有著難以捉摸的如風心性,像是風吹到哪兒,他便停歇在哪兒,看似什麼都不拘泥,也什麼都不在乎。 她看不清他的心,總是感到不安。凡事無謂的他,會不會輕易的就和別人走了?就像當初輕易答應她荒謬的提議一般。 她並不無知,也許最初不瞭解,但後來也足夠她明白,金錢、物質的享受,絕非留下他的籌碼,從一開始就不是。 於是,她開始慌了。 除了錢,她什麼都沒有,也一直以為,這是維繫他們的要素;如果連這些他都不執著,她不曉得她還能靠什麼留住他。 她真的希望,能有些什麼是他所在意的,即使是要她的錢也好。 她擔心,如果對他不夠好,無所眷戀的他,會不會轉身離去?她怕,留不住他如風的步伐。 她開始每天問同樣的問題,怕他有絲毫的委屈、勉強。 某天,他無意間提起,一個禮拜後是他的生日,於是他們約好了那天她早點下班,而他會煮一桌菜,就他們兩個人,一同度過這個溫馨的日子,就像她生日時他的陪伴一般。 三點半一過,處理完幾項重要事件,她就開始蠢蠢欲動,想要飛奔回家。交代完幾項該注意的事件,她合上簽了名的檔案夾,遞給眼前的秘書,秘書欠身退開時,和同時正要敲門的Joanna擦身而過。 她正在收拾桌面,準備走人。 「哈羅!」Joanna意思性地敲敲門板,環胸靠在門邊笑睇她。「這麼早就要走了?看來我又來得不是時候。」 「別這麼說,請坐。」關硯彤連忙招呼她,按了內線請秘書泡咖啡進來。 「是合約有什麼問題嗎?」上個禮拜才剛擬定草約。 「沒什麼重要的事,拜訪完客戶經過這裡,就順路上來走走。」Joanna停了下,盯視她。「上次那件事——你不會介意吧?」 要說沒疙瘩,那是不可能的,但公歸公,私歸私,她分得很清楚。 Joanna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這兩、三年下來,兩人也一直合作愉快,並且欣賞彼此的能力,這點是不會改變的。 「我們只是剛好眼光一致而已,我還該感謝你如此推崇我的選擇。」她牽動唇角,勉強接應。 「也是。那個趙航啊,只要是女人,看了都會心動,想據為己有。」 這話一出,關硯彤連禮貌的笑容都撐不住。 這話什麼意思?她——還是不死心? Joanna瞥了眼她僵硬的神色,笑道:「你別緊張,我不是要和你搶,他都明白作出選擇了,我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 她籲了口氣。「那你——」 「為了向你賠罪,我自作主張幫你做了件事,希望這對你會有幫助。」 「那是什麼?」她瞪著遞來的牛皮紙袋,謹慎地沒接下。 她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趙航,是吧?你知道我和徵信社關係很好,有時工作上要調查合作人的品行什麼的,這間徵信社信用不錯,資料準確度高。」Joanna打開牛皮紙袋,抽出其中一份資料逕自接續:「我說過,他很有讓女人如癡如狂的本錢。這一份,記載的是某個富有台商的老婆,丈夫藉工作之便,在大陸包二奶,一年到頭回臺灣不到三次,寂寞怨婦於是也學丈夫養男人,夫妻走到幾乎離異的地步。」 接著,抽出第二份。「而這個,是個黑道大哥的女人,背著她的男人養小白臉,被黑道大哥發現,下場是受盡凌虐,流產住院,幾乎送掉小命,真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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