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樓雨晴 > 分手日記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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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它。」摟緊他,綿柔嬌軀全心迎合,收容他的灼熱情潮。 「嗯……」他低哼,剛強地佔據嬌軀,在她溫軟的柔情撫慰下,縱情馳騁。 太多的歡愉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她已經無法思考了,陽剛體魄帶給她太強烈的衝擊,她下意識地緊握住他的手,他深情回握,眼神溫柔,沉切地、深刻地融入她體內最深處,與她的生命重疊,有如一生一世,密不可分的糾纏。 極歡過後,他仍沒放開她,以最實質的體息交融,綿密地護著她。 她咽倦欲眠。 「影……」 「嗯?」哼應聲低不可聞。 他的胸懷,是最溫暖可靠的港灣,躲在這裡,有他沉穩的心跳伴著,讓她覺得好安全、好放心,像是回家的感覺一樣。 她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 找到了家,想睡了…… 他好像說了什麼,她沒聽清楚,濃重的睡意已經將她征服。 清晨意識恢復的前一秒,他直覺地伸手撫向枕畔,沒觸到本應存在的溫軟嬌軀,他睜開眼,坐起身來。 想了下,試著打開衣櫃,裡頭整齊擺放著他的衣服。 走進浴室,所有他用得到的東西,都放在固定的地方,就好像他一直都在,不曾離去── 梳洗好走出浴室,廚房傳來陣陣香味,他有些訝異地尋上前去,靜靜看著那道準備早餐的恬靜身影。 這些事,從來都是他在做的,幾時起,她也成長了? 煎好荷包蛋,盛上桌時,才發現他不知幾時站在廚房入口。 她給了他一記微笑。「怎麼不叫我?」 他搖頭。「我喜歡看你做早餐的樣子。」 「過來吃吃看好不好吃。」如果喜歡,以後換她為他準備早餐。 她又回頭端來打好的果汁,遞了杯給他。 「我想你不愛吃太甜,所以我只加了少許的蜂蜜。」她找來果醬,抹在烤好的吐司上。 他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放下手邊的果汁走上前,由後頭輕輕環抱住她的腰,輕問:「什麼叫自我厭惡?」 她動作停頓了一下,低垂著頭,沒回答。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感覺得出她身體的僵硬。 「我一直在想你昨晚的話,你哭得那麼傷心,是我讓你哭的嗎?為什麼對你好,會讓你痛苦成這樣?影,你還沒回答我。」 她放下吐司,正欲回頭,門鈴聲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她逃避似地,不敢看他一眼。 門一開,她僵在那裡。 是邵光啟。 「你……你怎麼來了?」他從來不會在大清早造訪。 想起屋內的任牧禹,她連聲音都僵硬了。 「問你啊!你明明在家,那怎麼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又鬧失蹤,急得一大早就跑來……」 「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晚點去公司會跟你說──」 「影,你的吐司──」隨後跟出來的任牧禹,在看清門口的人後,聲音突然卡住。 一個男人,大清早出現在單身女子的家中吃早餐,能夠聯想的範圍可精彩了! 三個人,各據一方,僵窘無言。 邵光啟瞪視她,咬牙問:「這就是你不接電話的原因?」 「我──」她無法交代,也找不出理由交代。 是她,把事情弄得一團亂的,活該被控訴怨恨。 不論是任牧禹,還是邵光啟,她都愧負深疚。 「我想……」任牧禹艱澀地發出聲音。這情況實在很可笑,又很可悲,他明明該是理所當然的存在,如今卻落得像是偷情被逮著般的無言以對。 很難堪。 他分不清楚,他到底算不算第三者了。 深深歎息,他輕道:「我先回去,你和他好好談談。」 經過邵光啟敵時,他步伐頓了頓,沒說什麼,沉默走開。 「禹……」她張口想叫喚,卻發現她根本沒資格、也沒立場留他,只能揪著心,難受地看著他離去,那背影,看起來好清寂孤單。 「他,是你那個交往七年的舊情人吧?」 她錯愕,看向邵光啟,答不上話來。 邵光啟輕笑,笑得很諷刺,又很苦澀。「我早該想到的,有哪個醫生會這麼閑,親自打針、換藥、照料病人,還幫她打電話通知親友。」 「對不起……」她低嚅,除了這一句,她不曉得還能說什麼。 對不起?!他臉色一沉。「到頭來,你的選擇還是他?」 她心虛、歉疚地垂下頭。「我不能沒有他……」 「你說過喜歡我的!」他難掩激動地低吼。 「我是喜歡你,只是──我愛的是他。」喜歡和愛,差別太大了,大到她想忽略都沒有辦法。 「原來你的話還有文字陷阱。」他冷諷。 「我曾經也以為我可以忘記的,但後來我才領悟,他就像呼吸,已經和我的生命共同存在著,習以為常得容易讓人忽略,所以找就以為沒有他也可以。剛開始,只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時間一長,難受到幾乎窒息時,才發現能夠呼吸是多麼幸福又重要的一件事。」暫停呼吸的日子,她已經撐到極限了,再下去,她真的會窒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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