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樓雨晴 > 但求魂夢長相依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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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爸爸對你有信心。」 隔天,書淮將他研究苦思良久的藥方交與楚慕風。 「爸,這是我開的處方,您看看有沒有問題。」 「問題是沒有,只不過……」楚慕風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它並不能根治念築的病。」 「沒錯,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最重要的還是得讓念築儘快開刀。」 「不管怎樣,至少它能有效控制住血塊,先穩住她的情況,其它的以後再做打算。」 「我也是這麼想。」書淮無力地說。 楚慕風此時才發現書淮滿臉的倦意。「書淮,你該不會一夜沒睡吧?」 「當然不是。」他可沒說謊,因為他有在書桌上小憩了半個鐘頭。 「那你怎麼一副疲倦樣?」 「有嗎?」他心虛的否認。 楚慕風也心知肚明,遂不再追問。「對了,念築的藥是要你拿去給她呢還是……」 「我不去。」書淮強烈的回絕。 「為什麼?」楚慕風驚愕地問。 「她不想見到我,還是您送去好了。喔,還有,別讓她知道這藥是我開的。」 「這又是為什麼?」楚慕風滿腹疑問。 「還是那句老話,她不會樂意知道的。」 楚慕風滿腦的問號。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彼此傾心相愛,但為何書淮會說出這種令人扼腕又吐血的話來?「呃,書淮,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們之間清楚得很,我和她本來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您別一廂情願的把我們扯在一起。」 「兩個世界?我還人鬼殊途咧!什麼論調?」楚慕風沒好氣地說道。 書淮無奈地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更正,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兩個人,行了吧?」 「哪用得著八竿子,一根紅線就可以把你們牽在一塊兒了。」楚慕風語帶雙關地說道。 「爸,您的改變未免也太大了點吧?前幾天才咄咄逼人的要我在您和念築之間做出選擇,今天就巧扮喬太守來亂點鴛鴦譜,真是天壤之別,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這個……柏林圍牆都可以在一夕之間傾倒,我當然也可以一改初衷,欣然接受念築成為我的兒媳,否則我要是再固執的話,今生就甭想抱孫了。」楚慕風在靦腆之餘,還不忘為自己找臺階下。 「是喔,反正作白日夢是不用本錢的。」書淮冷不防的接口道。 「臭小子,居然這樣潑你老爸的冷水。」楚慕風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書淮苦笑。「我只是想讓您看清事實。」 「笨兒子,看不清事實的人是你。」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爭議這件事情上,總有一天您會明白的。」書淮邊說邊往門口走去。 楚慕風也不甘示弱地回嘴道:「我將這句話轉送給你。」 書淮一愣,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楚慕風的視線。 望著書淮治逝的背影,楚慕風不禁感觸良多的逸出一聲輕歎。唉!究竟要到何時,他們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停止對彼此的傷害? 念築病了! 自從那天自醫院回來之後,她的意志力明顯的消沉下去,健康狀態每下愈況,終至臥病在床。 凌亦恒和柳心眉見狀更是心急如焚,他們曾不只一次請楚慕風上門為念築診治,然而情況卻毫無起色,一向聰明過人又冷靜無比的孟樵知道問題的癥結出在哪裡,於是他去了一趟楚家。 羽寒遠遠的就看到倚在她家門前的頎長身影,而那個人正是她的剋星。 「嗨,火爆的小雌虎,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孟樵展開一記愉悅的笑容。「幹麼呀,誰倒了你的會了,臉臭臭的。」 「呸、呸、呸!本姑娘沒這麼倒霉──至少在遇見你之前沒有。」 「看來你已經做好開戰的準備了,雖然我樂意奉陪,但不是今天,羽寒,我們今天休戰,好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壓根兒也不相信他會這麼友善。 「不請我進去?」 羽寒掏出鑰匙開門。「你都已經做了進門的打算,還需要我請嗎?」 「說的也是。」他大大方方的進門,不待羽寒招呼就穩穩的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交疊著修長的雙腳,從容自若,完全不把羽寒的白眼放在心上,反而笑嘻嘻的對她說:「你也坐啊,不要在意我。」 羽寒瞪著他,不滿地抗議:「喂,你好象反客為主了?」 「我一向客隨主便,適應力強得很。」他瀟灑地淡笑道。 「你適應力強不強我不知道,臉皮倒是厚得無人能及!」 「謝謝。」他沖著她一笑。「你是不是該倒杯茶給我?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羽寒實在不想讓他稱心如意,但是她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基本禮貌,她並沒有任他頤指氣使,心裡才舒坦了些。「喏,喝死你!」 孟樵要笑不笑的望了眼面前的茶杯。「你該不會借機在裡頭下毒吧?」 真是狗咬呂洞賓!羽寒杏眼圓睜。「不喝拉倒!」 她欲搶回茶杯,孟樵比她快了─步。「開玩笑嘛,這麼認真。」他─口飲盡杯中的茶,對著餘慍未消的俏佳人陪著笑臉。「真好喝,美女倒的茶就是不一樣,甘甜爽口、沁人心脾!」 羽寒才不理他咧!「你茶也喝了,椅子也坐了,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事了,說完馬上給我夾著尾巴滾蛋!」 對於她的不友善,他早已司空見慣,他知道羽寒對周遭的每個人都很親切溫和,唯獨對他例外,但他不以為意,反而挺享受她瞠怒的嬌俏模樣,可愛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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