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雨晴 > 柔情的陷阱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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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正常人的反應,該是難堪又憤怒吧?沒想到那名女子不僅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很陶醉地望著他的背影,一臉癡迷地讚歎:「嘩,好帥,好有個性哦。」 一旁收拾吧抬的酒保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搖頭。 原來有些女人真的蠻反骨的,天生欠吼欠罵兼欠扁! 「韜,你怎麼喝得這麼醉!」苦等了一夜,終於等到他的宋憐,被他滿身的酒氣給熏得幾乎也要醉了。 「在給我等門嗎?呵,好情深義重啊!」嚴恒韜尖銳地諷笑,踩了幾個虛浮的步伐,東倒西歪地往她身上跌。 「啊!你小心點!」宋憐沒辦法,只好撐起他沉重的身軀.一步步吃力地回房。 「你不是瞎子嗎?該小心的是誰呀,哦,我忘了,你怎麼會是瞎子呢?你宋憐是最高明的騙子,連我都要甘拜下風。沒錯、沒錯,我是該小心點,免得開罪了你,哪天被設計得屍骨無存,都不曉得怎麼死的呢! 呵、呵呵——」他低低笑著,笑聲空洞。 宋憐咬牙忍下他的諷刺。現在他喝醉了,神智不清,根本沒辦法講理。 「你休息吧!」將他扶進床內,正欲離去,他反手一拉,將她扯了下來。 「呀!」她驚呼了聲,跌在他身上。 「去哪兒呢?你不好奇我今天和那個女人究竟做了些什麼嗎?」他輕狂地哼笑,「如果你想聽,我還能把那段香豔的過程——一轉述給你聽呢——」 「夠了,韜!你不要這樣。」面對他顯而易見的嘲弄,宋憐難忍悲淒。 她是有愧於心,可他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殘忍地傷害她呀! 「我怎樣?噢,生氣啦?別不開心,就算我才剛和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現在還是有能力滿足你的。」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一手輕挑地解她衣扣。 「你給我住手!」宋憐掙扎著想起身。 這算什麼?報復嗎?難道他非得用羞辱她的方式,才能平衡心中的不滿? 「為什麼?你不是覬覦我很久了,千方百計想得到我嗎?好啊,現在我成全你了,你還裝什麼矜持!」嚴恒韜不理會她的抗拒,翻身壓住宋憐,一把扯開前襟,粗狂的吻烙了下來,仿佛想發洩的,不是欲火,而是滿腔的怒火。 「不,韜,你住手!」宋憐慌了,憂懼的淚珠顆顆進落,「不要這樣,我不相信你會強暴我,我認識的你個是這樣的……」 「呵,你忘了我是喝醉的人嗎?一名醉鬼,是沒有理智可言的。」罔顧她的泣求,他用著存心弄疼她的方式,重重地吮咬她。 「嚴恒韜!我知道你根本沒醉,不要給我借酒裝瘋!」她含著淚喊道。他說活條理分明,一字一句,嘲諷意味濃厚,她不信他真的醉了。 他真有這麼恨她嗎?恨到不惜用這種方式傷害腦! 嚴恒韜一頓,只因嘗到鹹鹹的水氣,那是她的淚。 他瀟灑地一鬆手,翻身平躺。 「我似乎不具備酒後亂性的條件了,滾吧!」兩眼一閉,看都不看她一眼,夢周公去了。 宋憐拉攏衣襟下床,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只是怒火難消,想嚇嚇她而已,並不會真的傷害她。 「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如果早知道會傷你這麼深,我絕不會這麼做的。」然後,她輕輕地帶上了房門離去。 直到房內恢復到原來的寂靜,他緩緩睜開了眼,清亮的眸底,醉意全無! 隔天早上醒來,本想和他好好談談,可他一大早就上公司去了。儘管恨死了她,但在公事上他仍不會任性。 之後;他每天早出晚歸,全然地祝她如無物,甚至只要她開口。他就馬上走人,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就這樣,一個月又過去了,而度日如年的宋憐,再也忍受不下去。 她知道是她的錯,也知道他很生氣,他可以用任何的方式懲罰她,不論是打她、罵她,甚至……像那天晚上一樣,她都認了!就是別對她不聞不問,視若無睹,好似……好似早已將她由心中連根拔除,再也無所謂…… 她好難受,這樣的憂懼煎熬,她已無法再承受更多了! 於是,這天晚上,她刻意在他房中等他。 直到淩晨兩點,他才倦鳥歸巢。一見了她,二話不說,轉身又要出去。 「等一下,韜!」 嚴恒韜步伐頓了頓,不發一語。 「你已經躲我很久了,給我點時間好嗎?就算要斷.也得跟我把話說清楚c」 嚴恒韜輕扯唇角:「啊,這可好笑了,理虧的又不是我,我躲什麼?」 「好,理虧的是我,我也不否認。你能不能靜下心來,好好聽我說清楚?就算要判刑,也得讓我有辯白的機會呀!」 「好啊!」嚴恒韜一聳肩,很乾脆地拉了張椅子坐下,「宋大小姐還有什麼高論要發表,本人洗耳恭聽。」 他這態度,擺明瞭還在慪她。 宋憐無奈地歎了口氣:「韜,你愛我嗎?」 嚴恒韜變了臉色:「你有什麼資格問?」 「我想知道!做了這麼多,不管是對。是錯,為的,就只是這句話而已。」 「好,那我告訴你,姓宋的,我現在只恨我為什麼認識你!與其像個白癡任你玩弄,我寧可當初被車撞死也不讓你救!」他一字一句,重重地將話逼出。 這句話,擊碎了宋憐的心!她跌退一步,顫聲道:「你就這麼恨我?」 他別開臉,雙唇抿得死緊。 「說啊!你真的很我恨到寧死都不想和我有牽扯?」 她繞到他面前,堅決討個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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