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雨晴 > 愛情的海洋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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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你對我太淡、太被動。她對我卻熱情主動,你知道……欲望對男人很難招架的,也是最脆弱的一環……我瞭解你的個性,這麼說只會讓你更唾棄我,但是……」他困難地頓住,接不下去。 就因為我不跟他上床,所以他就和別的女人上床。這要在以前,我一定會二話不說,狠狠端他一腳,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現在我有什麼權利這麼做?他背叛的是身體,而我背叛的是心,我又比他好到哪裡去? 「你們——到什麼程度了?」我挫敗地問。 那一幕還停留在我的腦海,就不知道是他比較倒霉,才剛開始就被我撞見,還是暗渡陳倉已久…… 童聖陽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海寧……」 光是這樣,我就知道答案了。 「你們都這樣了,還要我說什麼?」我忽然覺得好累、好無力。 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她也不是第一次……」他張口辯解。 「這不是理由,做就是做了,不要讓我更瞧不起你。」 他啞口無言,連續張口、閉口了好幾次,才遲疑地吐出話來。「海寧,你知道……我最愛的還是你……」 程予默說對了,男人看男人果然還是比較准。 「如果我和予潔斷得乾淨,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他問得小心翼翼。 可以叫程予默去擺攤算命了,簡直鐵口直斷。 我為難的眠緊唇,沉默了好久 「聖陽,我沒有辦法……」這是我掙扎過後的結論。 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一個身體會受不住誘惑而背叛我的男人,尤其對象還是我名義上的姊姊…… 他和予潔會怎樣,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他是不可能了: 我沒有辦法面對這麼難堪的關係。 「早料到你會是這樣的答案,明知這會讓我失去你,還是把持不住。」他自嘲地說,抬頭看我。「就這樣結束了嗎?」 「是啊,難不成還得放串禮炮,開幾桌流水席昭告天下?」 他苦笑。「你調適得真好。」 「託福。」我苦中作樂地擠出笑容。 我真的不難過嗎?如果不難過,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為什麼還是忍不住落下兩顆晶瑩的淚珠…… 「我們談完了。」我按電鈴,程予默來開門時,我像個小學生,很乖巧地告訴他。 「平心靜氣嗎?」 「嗯,平心靜氣。」 「好。」 「那我可以進去了嗎?」 真是反了,這到底是誰家? 一開始還不覺得怎樣,但目蛋同進入相同的空間裡,共同呼吸相同的空氣,再想起我剛才的大膽行徑……我連心跳都不自然了。 他會怎麼想?怎麼看我?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他一如往常溫溫地說。 「噢,好!」感激涕零的接下緩刑令,我拿了換洗衣物,飛快地閃進浴室裡。 如果可以,我會選擇在裡頭躲個千年萬年,最好老死在裡頭…… 但是我不行,所以東摸西摸,拖拖拉拉地刻意拖延時間之後,我還是得走出浴室,勇於面對他。 「你……要不要也去洗?」我好不容易擠出遜到爆的理由,為了再緩一次刑。 「我剛才洗好了。」 「噢。」天要亡我。 上次親完他就可恥的落跑,這一回可跑不了了。 我扭著衣角,不敢看他。 氣氛陷入尷尬的沉寂。 「下次打聲招呼好嗎?」他沒來由地開口。 「啊?」 「你老是這樣,我門牙被你撞得很疼。」他表情認真地抱怨。 「……噢……好!」我反應不過來,愣愣點頭後,才想起——我在好什麼啊!真是豬頭! 他的意思是說,可以有下次,但要先打招呼? 童聖陽說,我對他熱情不起來,是因為人不對,那如果是程予默,感覺就對了嗎? 我現在對他,到底是我所認定的兄妹情誼,還是就像童聖陽說的,我根本就一直不曾忘情於他? 有時候自我催眠太久,連自己都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的了。 我想確認。 「那,程予默,我吻你好不好?」 這句話很霹靂,而他的表情也的確很「晴天霹靂」。 「海寧。你——」 「好不好?」 「我是說笑的,我知道剛才你是在跟童聖陽賭氣,我不會當真,但是現在你再這樣看我,我會——」 不用「你會」了,我自己來! 我踞起腳尖迎向他的唇,堵住他的優柔寡斷。 這並不困難,因為我夠高,而他呆在那裡任我宰割,我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樓住他的頸子,將唇印得更深 我聽到他悶吟一聲,然後我的腰被勾纏住,整個身體貼向他,他狂熱地吻我,溫熱的舌尖在與我碰觸時,我感覺到一股從來沒有過的震麻,由舌尖蔓延開來,酥了心魂,我甚至……虛軟得站不住腳,只能迷亂地迎合,隨著他糾纏共舞,任由他掠奪我的每一寸氣息—— 他抱起我,將我放在床上。 我以為他會有更進一步的舉動,我也驚訝地發現,不論他現在想做什麼,我一定都沒有辦法拒絕。 但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將臉埋入我的發間,略略急促的呼吸輕灑在我頸際,讓我呼吸的頻率也隨他急促起來。 多諷刺,我因為太冷感而嚇跑了男朋友,卻在另一個男人懷中熱情如火。 「嗯?」 「這次我有打招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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