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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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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好不好!」 他真的不想再多管老爸的風流事,若不是不想讓事情擴大危及樊家的名譽他真的不想理這女人,尤其是之前他還因此榮登八卦榜,都已經讓他覺得夠窩囊了,他為什麼就得跟這女人扯在一起? 「我媽病了,病得很重。」 「我不需要聽你的解釋,你高興驗就去驗,其他的事我不想管。」樊吾幕只想跟她劃清界線。 「但是……我需要付醫藥費。」莊雪宜吞吞吐吐的說道。 答案出現了,她要的是錢。 「原來這就是你急著要認祖歸宗的理由。」他總算懂了,她就是要錢,食髓知味的想跟他要更多。 「我是被逼急了。」 「你哪一次不是被逼急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驗出來的結果確定你不是樊家的人,你要怎麼面對我們?在一切都還沒確定之前,你的角色如同吸血蟲一樣的令人厭惡。」 樊吾幕的話說得很重,莊雪宜只覺得心在淌血,一樣是樊至元的孩子,為什麼她就得低聲下氣的向他求援?她從小看著同學有哥哥有爸爸,所受的待遇都不是如此,樊家人非但不將她當自家人看待,而且言語裡的無情更令她心寒,樊吾幕還是整個樊家唯一肯與她通話的對象,那其他人對自己的想法一定比他還糟。 他說得沒錯!她是還不能證明自己是樊至元的女兒,但是這種事情難道樊至元自己會不曉得嗎?就用自己的花心和記性差當作藉口,一腳就把她踹得遠遠的,難道這就是正派的做法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如果她生在樊家,她有必要現在苦哈哈的過日子嗎?她也不好過啊!她小到大也沒有想過要攀附樊家什麼,既然樊至元當年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那她也不會卑微的對他們搖尾乞憐,但是她現在之所以回頭找樊家幫忙完全是不得已。 好不容易畢了業,她以為一切都可以苦盡甘來,學開車是為了能找份可以送貨的工作,卻在領到駕照才三天就撞死了人,她沒有能力可以賠償對方,而恐慌和壓力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當時唯一想得到的就是自己還有哥哥和爸爸,她原本也是有尊嚴的,她要做多少心理建設才能夠回頭去找他們。 好不容易找上樊至元幫忙,哪知他從頭到尾就只靠著別人和她聯絡,她從未和父親說上半句話,但如果樊至元真的不認為她是他的女兒又怎麼會給她錢呢?樊吾幕給了她錢,也等於給了她希望,讓她覺得也許他們是真的有將自己當親人看待。 而現在她的母親因為急性肝炎住進醫院裡,已經昏迷不醒好幾天了,她是真的需要錢才會再度拉下自尊找上門來,而她這次想清楚了,她沒有必要為了尊嚴而放棄當樊家的人,她不要再像個乞丐似的求爺爺告奶奶,如果是她應得的,他們樊家就不應該再虧待她了! 「隨你怎麼說,等我媽病情好轉,我自然會去驗。」要不是她得二十四小時都待在醫院裡,她是可以馬上去驗血啊!「但是我現在需要錢。」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驗出來你根本不是我父親的私生女,你拿了我們這麼多錢你過意得去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如果你們真認為我不是,當初為什麼會肯給我那麼多錢?」 「你把別人的厚道當成是默認,這就很有品嗎?我爸認為你母親年輕時跟過他,所以在她有困難的時候給她一筆錢,就這樣而已,他根本沒想到你會藉此緊咬不放,他親口說了你不可能是他的女兒,是我跟我爺爺逼著他必須去驗血,證明他的清白,目的也只是要防止你到處去放話而已,你真以為你可以威脅什麼?就算你真是他的女兒,我們樊家一樣可以不用給你半毛錢!你真有本事就該自己去賺,你好手好腳憑什麼只靠親情勒索向人要錢!」 「那是因為你一輩子命好,根本不瞭解沒有錢的痛苦,如果我從小也有這麼富有的家庭在我背後做支撐,我現在也不可能一事無成。」 「我從小一樣是打工賺生活費長大的,生長在樊家並沒讓我多一點好處,我一樣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拚贏取現在的地位,你以為只要每天在家混吃等死我就可以有現在的成就,你未免太天真了!既然你要錢,那我會要律師去跟你談,不管你要多少都必須先寫下借據,那點小錢對樊家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每一分錢畢竟都是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沒必要白白奉送給你這樣的人,如果驗出來的結果確定你不是我父親的女兒,我會要你把每一塊錢都吐出來!」 喀的一聲,樊吾幕的聲音消失在話筒另一端,證明了他也被她惹毛了,莊雪宜只感覺到眼淚緩緩的從面頰滑落,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既然樊家這麼狠,那就休怪她無情了,她一定要樊家為此付出代價,她就不相信她的命運真的這麼悲慘。 一大早才進公司,樊吾幕就被爺爺叫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那個女孩子又來跟你要錢?」 「對。」樊吾幕做出了無奈的表情,他應該要請律師瞞住爺爺的,爺爺對父親在外頭搞的糗事一直很不諒解,他甚至不贊同吾幕付給那女孩任何的金錢,但現在情況已經不是只有要錢而已,而是那女孩鬧上了新聞媒體。 「我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 當樊吾幕看到新聞時也是氣急敗壞,直想殺人,那個看起來平凡又不起眼的女孩竟然如此陰毒,不過就算再生氣又有什麼用,看著她一副可憐樣在電視上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訴說著被父遺棄的過程與辛酸,甚至連要錢都要看人臉色,說得好像樊家人都是壞蛋一樣,虧他還給了她錢,讓她去處理母親的醫藥費,結果呢?她說沒時間去驗血,現在卻有時間上電視狂哭兼爆料,這又算什麼? 「就算她是至元的女兒又怎麼樣?像這樣只會一天到晚來要錢的人,我怎麼可能認她呢!」董事長氣呼呼的罵道。 「我事先已經請律師要她寫下借據,每一分錢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將來確定她不是老爸的女兒就要她還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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