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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墨非望著電腦上的圖,走至一旁的大型工作枱,一手捧著圖稿研究著,對於那個問題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幹嘛一臉大便?你的馬子分明長得很正點!」

  「我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到她了。」

  打從她一臉震驚的落荒而逃後,他就沒再見到她。倒是他幫幼宜接過電話,那手機還留在他床邊,每天早上八點都會有個男的打電話說要找她,而那個迷糊蛋似乎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手機掉了,連要都沒向他要過,看來等她發現手機不見了,也不可能知道是在他手上。

  反正一切就如同她所說的,她那晚喝醉了。

  醉了的人都可以不負一切責任。

  「這麼快就陣亡了?」費英倫有些不太相信。

  「你煩不煩啊!」墨非突然感到一陣厭煩,將手中的圖稿往旁邊一砸。

  「嘿!老兄,我只是問問。」雖然墨非的個性古怪,尤其趕工時的脾氣更是差勁,但是朝他發怒這還是頭一遭。 「問完了就快滾吧!我還有事要做。」墨非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費英倫只好住嘴,轉身趕緊往外溜,不過他倒是沒忘記順道打通電話通知信萍這個天大的新聞。

  幼宜最近下班後第一件事就是到附近的超市買一堆啤酒,然後躲在房間裡喝到爛醉,第二天醒來再做一樣的事情。

  她怎麼也想像不到自己竟然做了那麼蠢的事……

  連手機也掉了,還好用的是易付卡,也沒什麼好擔心了,反正丟了也好,最好把所有的東西都丟了,她可以什麼都下要。

  反正她連自己的心都弄丟了!

  「叩叩叩……」

  「幼宜,你在嗎?」房門外傳來聲音。

  「我在睡覺……」幼宜不用刻意裝出想睡的聲音,因為爛醉的她連舌頭都不受控制。

  「我這幾天不在,你幫我把房租交給房東好嗎?」

  幼宜努力站起身來,打開房門,信萍就站在外頭,手裡拿著一個信封。

  「你喝酒啊?」信萍聞到她身上濃濃的酒味。

  「只是練習。」幼宜頭暈腦脹的接過信封。

  「練習什麼?」

  「酒量。」她朝信萍無奈的笑笑。「用來預防以後酒後失身。」

  門輕輕的關上,站在門外的信萍一頭霧水。

  「看來他們是真的分手了!」信萍偷偷的和費英倫交換著情報。

  「那傢伙最近心情差得很哪!」費英倫悄悄瞥了一眼坐在吧台前的墨非,幾個穿著入時的女子上前和他搭訕,他連理都不理一下。

  「我看是他本來脾氣就不好吧?」信萍倒是不以為然。墨非那一雙濃眉大眼下笑的時候看起來就是凶巴巴的樣子,剛剛一個女生只是跟他借個火,他就回敬了人家一個白眼。

  「也許是吧,不過我覺得他這幾天真的怪怪的。」

  「陰陽不調和,血路不暢通吧!」信萍笑道。

  「你說得好像他哪天會中風似的……」費英倫說著,也笑了出來。

  「你要不要試試?」

  「試試他會不會中風?」

  信萍臉上帶著捉弄的表情,費英倫馬上懂她的意思,兩人相偕來到墨非的身邊。

  「墨非,我們要先走了。」

  墨非只是點點頭,連話也不說一句,淨顧著喝酒。

  「快點啦!我還要帶幼宜去酒吧!」信萍催促著費英倫。「她躲在家裡喝了好幾天的酒,說什麼要練習酒量以防酒後失身,所以我答應要帶她去的。」

  信萍的聲音像根利劍般刺進了墨非的心,只見墨非突然站起來,丟了錢轉身就走,留下兩個人望著他那憤怒的背影。

  「哇……」信萍挑起眉叫了一聲,墨非的動作太反常了吧?

  「看來真的快中風了。」費英倫頗有同感。

  「你想,他會不會跑到我那兒去殺了幼宜?」

  「很有可能。」費英倫點點頭。

  「但是墨非進不去啊,他又沒有鑰匙。」

  「那我帶你去幫他開門吧!」費英倫露出微笑,他也很想看看墨非和那女孩會發生什麼事,不如就去湊個熱鬧。

  該死的!墨非猛敲著幼宜的房門,但是裡頭的人卻始終沒回應。

  「她大概睡著了吧?我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些醉了……」

  信萍和費英倫站在一旁,看著墨非的不耐節節高升,不禁懷疑當初帶他來這兒是不是錯了?尤其現在夜深人靜,他還猛敲著門,這下子恐怕把左鄰右舍都吵醒了。

  哪知墨非耐性用盡,大腳一抬,「砰」的一聲就把門給踹開了。

  「這下慘了……」信萍哀叫出聲,和費英倫對看一眼。

  墨非大步跨進幼宜的房內,只見她正埋在被窩裡,床邊堆著東倒西歪的啤酒罐,枕邊還有一大堆擤過鼻涕的衛生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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