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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你沒有聽見我的問題嗎?"他的聲音有點冷。

  "我去上小提琴課。我不是跟你說過學校的音樂老師請產假,而我會拉小提琴,所以由我來代課,不過我覺得我拉得有點糟,所以報名了小提琴的課程,今天是第一次上課。"雲箏邊說邊走到沙發旁,因為身體一直發冷,她沒有將外套脫掉的打算,將圍巾重新在脖子上圍好。

  "上到幾點?"韋傅東眼睛仍瞪著電視勞幕。

  "六點半到七點半,不過我下了課以後去看醫生。最近天氣多變化,感冒的人很多,我才會拖到現在才到家。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早回來,否則我就事先打電話跟你說一聲。"

  "幼華說你和一個家長一起走的。"

  "喔,韋太太是嗎?"她一向稱林幼華韋太太,不曾刻意將她的名字記在心裡。"我令天沒見到她。"

  "你也沒見到我。"韋傅東關掉電視,起身走向書房。

  "你不是在工作嗎?"為什麼她老覺得他很冷漠?

  韋傅東轉過身看她,眼裡寫滿了不悅。

  他打了幾通電話回來發現她不在家,知道她到學校去了,心想她病成這樣竟然去上課,所以下午一到放學時間他便先離開公司開車直奔她的學校,哪知他不過才遲了幾分鐘,就從弟妹口中得知她坐上一名學生家長的車離開,而那位家長好死不死正是周尉博。

  周尉博的妻子是張亭芬,當年大學裡公認的枝花。雖然不同校,不過韋傅東仍然對她一見傾心,哪知還沒著手追求,她居然先讓周尉博追了去,而周尉博現在又接近他的女人,他心裡當然不高興。

  尤其幼華還小心翼翼的打探著他是不是和雲箏之間出了問題。

  他知道,她心裡一定想著,他們兩人之間出現的第三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周尉博,自家人的勝算更薄弱了,周尉博和雲箏一樣習畫,而且周尉博在畫壇享有盛名,雲箏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你到學校去了嗎?"雲箏朝他走去。

  "幼華說你已經走了。"韋傅東望著她,看見她的眼裡有著抱歉的神情,心不禁軟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到學校去……"雲箏感動的抱住他,嘴裡不停的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會去,你從來沒有去過,而且你最近很忙,我知道你是特別抽了空去的,傅東……我真的很抱歉。"

  原來他並不是她想像中的對她完全不在意,這讓她倍受感動。

  "醫生怎麼說?"他抱著地,可以感受到她身上冒著熱氣。

  "就是感冒發燒,醫生幫我打了針也給了藥。"她好想給他一個吻,兩個人能這樣依偎在一起的感覺真好,這幾天那種病中的惡劣情緒全都消失了,只要他在意她就好,其它的她都可以不要。"你應該打電話給我的,我如果知道你去接我,我會很高興。"

  "我哪知道你會跟著人跑!"一想到地搭上周尉博的車,韋傅東還是免不了心裡有疙瘩。

  "周先生是我學生的家長,他兒子想學小提琴,我介紹他們到我上課的音樂教室去學,周先生順道載我過去而已。"雲箏甜甜的解釋著,握著他的手討好的望著他。

  "學?他老婆不是小提琴家?"他仍記得張亭芬當年總是提著一把小提琴。

  "你也認識他們啊?"雲箏露出遺憾的神情說:"據說他太太已經在幾年前去世了,不過他兒子非常乖巧,而且很懂事,知道我生了病,還說要照顧我……"

  "我可沒說要讓你給別人照顧。"韋傅東打斷她的話,順便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雲箏溫柔的一笑。"他才七歲呀!"

  天曉得他擔心的根本不是那個小鬼,雲箏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展現的氣質和當年的張亭芬有多相似,那小鬼的老爸搞不好也看上了她!

  "去洗個澡早點休息。"他摸摸她的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好。"雲箏也在他頰邊印上一吻。"那你不可以再吃醋了喔!"

  轉過身,她沒等他回答便走進客房裡。

  韋傅東一個人站在原地,品嘗那從未有過的吃醋滋味。

  雲箏好不容易大病初愈,兩個人總算可以重拾往日的親密。

  "我知道你其實對我很好。"她換著韋傅東的臉頰認真的說。

  "嗯。"他喜歡雲箏緊偎著自己時的舒服感覺。

  "加紅心五顆好了。"她臉上有著頒佈大赦令的表情。

  "才五顆?"他挑起眉。見身邊的她已經不再有前些日子的虛弱,臉上的紅潤也自然了些,他終於放心了。

  "你總不能每次都那麼貪心吧?"

  她的唇嬌媚的嘟起,讓他忍不住印上一個輕吻。

  然而這樣的輕吻在觸及那柔軟的唇瓣後,往往會失去控制,就像他們這些天來的第一個親吻一樣。當時他不過只是想給她一個晚安吻,接著就一發不可收拾。他慶倖現在不是坐在車上,可以盡情的將後面的步驟一一實現,不必勉強接捺住衝動,眼睜睜的看著她一臉嬌羞的下車離去。如令她安然的躺在自己懷裡,而且除了這張大床哪裡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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