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亮妍 > 代班枕邊人 | 上頁 下頁 |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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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爾若和孫于修是華京集團第四代,傳承至此,區區的「亞洲第一化妝品集團」已無法滿足他們兄弟倆的野心,五年前孫國峰退居幕後,換他們兄弟倆接手集團,他們便將野心放眼全球,「全球第一」是他們十年內想要達成的目標。 這幾年,他們致力於開發各式各樣的美妝美髮商品,不只女性,也開始針對男性保養品做研發,產品線更是從平價到高階都有,市面上大家喊得出來的品牌,十個裡頭至少有五個屬於華京集團,總市占率幾乎高於七成以上。 而他們今年的其中一個新目標是要打入精油香氛市場,法國瑟麗是其中的老牌子,但是因為近年來經營不善,有許多負面的消息,包含了使用劣質原料等傳聞,風評不是很好。 孫于修為此做過深切的研究,他認為瑟麗仍有其價值,若能將之併入華京旗下,將形象重整後再出發,不但對打開華京還未涉入的香氛市場有所幫助,也對集團獲利大有幫助。 「瑟麗那邊的品牌負責人對於收購金額有些異議,不過我會搞定的。」孫于修回答完,疑惑的目光再次望向自家兄長,問道:「你專程來我辦公室就是為了問這件事?」孫爾若微笑搖頭,「順便問問而已。」順便?那也就是說另外還有其他事嘍? 孫于修看著他,等待下文。 「我主要是想來關心一下,你新婚第一天的心情如何?」孫爾若笑得很無害。孫于修無言,最好他有這麼關心他這個弟弟! 「聽媽說你應該是來真的,這讓她放心不少。」 「老媽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替我做新婚之夜的實況轉播了嗎?」孫于修失笑,很顯然昨晚被老媽撞見的那個場面讓她頗為滿意。 孫爾若搖搖頭,道:「從你家離開之後,電梯才抵達一樓,媽就說她要回去看看你們在幹麼,要我和老爸到車裡等她,她一回來立刻興奮的告訴我們你正在做什麼好事。」老實說,他對於自己弟弟的新婚之夜並不感興趣,他相信他老爸也是,但是老早就在期待抱孫子的老媽就不一樣了。 孫于修覺得好氣又好笑,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雖然事實上什麼「好事」都沒發生,但是至少他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接下來被突襲的機率變小了。 孫爾若的視線往下看向他的手正在揉捏的部位,忍不住揚起曖昧的笑意,「玩得這麼激烈,連腰都閃到了?看來這個張靜心真的很吸引你,希望你是來真的,別把這個婚約當遊戲。」一席話講完,孫爾若起身,拍拍他的肩頭,然後踩著一貫優雅的步伐,笑著離開辦公室,孫于修無言目送他的背影。 很顯然,孫爾若沒老媽這麼好哄騙。 不過,若他沒有意會錯誤,孫爾若的動作和眼神裡,是不是有暗示他「能力太弱」,所以才會做了好事卻閃到腰的意思? 「伊人芳療館」是全臺灣最高級的連鎖芳療SPA體系,但北中南店面加起來總共只有十間,因為他們完全不接受加盟,一律採取直營的方式經營。 每一位芳療師都被要求必須擁有芳療及美容的專業證照,一旦確定錄取,更必須接受為期一個月的專業訓練,內容包含各種香草、精油、按摩、美容、美姿美儀等等相關知識,之後才能被分派到門市裡為顧客服務。 而張靜心所服務的門市,位在臺北市中心一個鬧中取靜的巷弄裡,館外有一個小庭院,裡頭種植了一些綠色植物,還養了一小池的錦鯉,一條石子步道通往館內,透明玻璃大門一推開,便可以聞到館內的淡淡花草香。 室內空間是采開放性的,兩張長沙發中間有一張不規則形狀的檜木桌,桌上放了一盆水仙花,角落裡有巨型綠色盆栽,再往內走,可以看見迎賓櫃檯上放置了一台電腦以及一個正噴出嫋嫋白煙的紫色玻璃盆。 櫃檯後方是一片彩繪過的牆面,再後頭便是一間間極具隱私的芳療休息室,這間芳療館只收女性顧客,提供的服務包含美體美顏、護膚保養、精油按摩,芳療沐浴等。 張靜心自大學畢業起就在這裡工作,至今已經有六、七年的時間了。「哇,你的嘴是怎麼了?」張靜心剛剛送走一位做臉部保養的客人,低頭填寫客人的保養紀錄,館內的玻璃門被推開,伴隨門上鈴鐺聲響起的是她熟到不能再熟的好友驚訝嗓音。 「就過敏啊。」闔上顧客資料,她順手倒了一杯香草薄荷茶招呼好友,「你來巡店啊?」 伊人芳療館只接女性顧客,而唯一可以堂而皇之,明正言順踏進館內卻不會被驅趕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畢斯何,因為他是這間連鎖芳療館的大股東之一。 畢斯何是個好看的男人,濃眉大眼,五官英俊搶眼,那一對濃密的長睫毛柔和了他的相貌,讓他看起來比許多女人還要美麗。 他的身形頎長挺拔,簡單的襯衫和牛仔褲也能被他穿得英挺有型。 「為什麼過敏的地方會是嘴唇?」他坐上櫃檯前的圓形高腳椅,拿起熱茶輕啜一口,深思的目光望向張靜心今天異常紅豔的性感豐唇。 昨天是張靜心結婚的日子,婚禮他也參加了,由於她的毛病他很清楚,所以在結婚之前,他比她這個新嫁娘還要擔心這樁婚姻。 一來,她不是被指腹為婚的女主角,而是代替張雅顏出嫁的,萬一被孫家人發現了,不知道會不會引發什麼不必要的風波或是麻煩。二來,她小的時候曾經被綁架,在「那個事故」之後,她就生了一個奇怪的病,只要有男人碰到她的肌膚,不出三秒,被碰到的那個地方就會出現紅腫發癢的過敏現象,這種狀況的女人怎麼結婚? 她說已經和孫于修談妥協議,孫于修答應一定不會碰她,這才讓他稍微放心一點,但是,怎麼才過了一個新婚之夜,她的唇就腫了? 該不會……「媽的,那個姓孫的對你使強?!」畢斯何激動的拍桌。 「沒有啦,那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什麼樣的意外會讓你們兩個人吻在一起?又不是演偶像劇!你確定那傢伙是無心的,確定是意外嗎?」畢斯何不信。 她再次想起今早孫于修的話,「是你拉著我的領帶,逼得我不得不壓到你身上,然後才有那個吻的」,然後又想起了那歷歷在目的每一個畫面。 她忍不住臉紅,有些無奈地輕歎一口氣。 「嗯,真的是意外。」她竟然該死的無法反駁,她必須承認這個吻的發生,自己的確必須負上部分的責任。 「我說,你要是真的沒辦法和那傢伙一起住,要不要乾脆搬出來?」身為好朋友,他可以無條件提供她住處。 「不用啦,你放心,昨天那是一個失誤,接下來都不可能再發生了!」關於今早的約定,也就是和平相處這個部分,她想,只要她儘量對他友善一點,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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