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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你要我再嫁你?”她很艱難的說著。

  “我不想再娶你,我只是要你而已!”他的表情非常的冷血、無情。

  “你是說……”

  “你只是我的玩物。”他用不屑的語氣道。

  “雷漢宇,你……”夏真咬著唇,沒有想到自己這麼沒有價值、這麼的不堪,她居然只能當玩物。“你一定要這麼折磨我嗎?”

  “也許你一無是處、也許你令我深惡痛絕,但是你在床上的表現……一向可以令我滿意。”他故意說得很齷齪。

  “你……你休想這麼踐踏我!”她吼著。

  “那你走吧!順便把這份合約帶走。”

  “會有別家銀行……”

  “叫你們董事長快去找,因為我不會一直等在這裡,多的是其他銀行願意與我合併,你走吧!”雷漢宇低頭看著他的辦公桌面,好像他有多忙似的。

  “雷漢宇……”她深受傷害的痛苦道。

  他抬頭冷冷的看著她。

  “你……”她恨到說不出話。

  “你現在瞭解這感覺了?”他冷笑的給了最後一句。

  第十章

  苦難,
  在每個人的生命中,也許有輕重之別,
  但選擇如何面對時,仍操之在己。
  如果一直沉溺於逃避、退縮、消沉、抱怨,就算是小小的磨難,也能將我們擊倒。
  反之,
  面對、承坦,就是成長的開始。

  富蘭克林說:

  那些讓我們傷痛的事情可以教導我們,
  因為它讓我們深刻體認生命,
  成為我們轉化與成長的密碼!

  看著父親留給自己的遺書,歐陽蓁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她能做的只有將爸爸火化之後的骨灰安置在這座靈骨塔的最佳位置。在程城和雷漢宇的陪伴及照應下,她捱過了最痛苦的時刻,他們不只接手了告別式上大小的瑣事,還是她心靈上的支撐。

  心想歐陽蓁及他表哥或許要獨處,雷漢宇先離開一會。

  該辦的事都辦得差不多,現在程城只擔心歐陽蓁的身體狀況,生怕她會因受不了打擊而心臟病發作,這會他只願她能早日走出傷悲,相信歐陽定仁在天之靈也不希望女兒有任何的閃失。

  “你……還可以吧?”程城看著她的臉。

  歐陽蓁給了一個脆弱的微笑。

  “對你爸爸來說……這才是解脫。”

  “我知道,我知道癌症末期的病人生活品質有多差,肉體的折磨有多痛苦,所以……我可以接受爸爸的過世,即使這痛對我而言是這麼的椎心!”她沉重的歎息,現在她真的是孤兒了。

  “會過去的。”程城只能這麼說。

  “我們……”歐陽蓁看著他。“我們的事是不是也該辦一辦了?”

  “你是指……”他表情一變。

  她淡淡的說:“離婚的事。”

  “你真的……”

  “爸爸已經過世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你做得已經夠多了,所以我們把手續辦一辦吧!”她為他著想的說。

  “真的要離嗎?”程城一再的要她確認。“我並不是非離不可,這樣的生活……”

  “程城,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的過下去的,你不必為我操心,我並不是你的責任。”歐陽蓁完全弄擰了他的意思,而她不想成為他的包袱、他的負擔。

  “但我是……”

  “我只是有心臟病,並沒有得了不治之症,你大可以放心的再重新過回你之前的日子,而你會有我一輩子的感激。”她自顧自的說。

  “但我不要什麼感激,我要……”

  她輕聲的問:“明天,可以嗎?”

  “你有這麼急迫嗎?”程城怒極了。

  “我要你早點重獲自由!”

  “如果我並不想自由……”

  “我再和你聯絡。”她已不想再多說。“你坐雷漢宇的車吧!我和司機先走一步。”

  “小蓁……”

  歐陽蓁沒有再理會他,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好像這一走就已和他劃清了界限。

  雷漢宇在歐陽蓁離開了之後才走向程城,只見他鐵青著一張臉,一副想找人大幹一架的樣子。

  “沒想到我會栽在歐陽蓁手裡……”程城很自我厭惡的道。“真是沒想到!”

  “表哥……”

  “她要離婚。”他麻木的說。

  “而你愛上了她?”雷漢字問。

  雖然程城沒有回答,但是他和雷漢宇都知道這是事實,曾有過無數女人的程城,這會卻深深愛上一個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女孩。

  “你可以不簽字。”雷漢宇這麼說。

  “我和她之前就講好了。”

  “約定是可以改變的。”

  “但是……”

  “如果你愛她,那就爭取她。”他很直截了當的說:“我不相信歐陽蓁對你沒有一點感覺,在這世上……你已是她最親的人了。”

  “可是我不想勉強她,我不要一個不情願的女人留在我身邊。”程城不想強人所難,他要的是歐陽蓁的心甘情願。

  雷漢宇此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夏真,為了銀行幾百個人的生計,她願意回到他的身邊,願意當他的玩物,可是她會有多不甘心……

  “漢宇,走吧!”程城心灰意冷的說:“她想怎樣就怎樣吧!”

  “我怕你會後悔。”

  “她不要後悔就好了。”

  “我看歐陽蓁是在替你著想。”霄漢宇一歎。“你們兩個人……真是有趣的一對,明明講開了就可以的事卻偏悶在心裡,你大可以直接向她表白。”

  “不!我不說,她應該可以感覺出來的。”程城頑固的道。

  知道夏真正背著他無聲的哭泣,每次他們一做完愛,她若不是馬上沖進浴室沖洗,就是轉過身靜靜的哭,好像她是被迫似的,弄得他覺得自己好像是什麼禽獸。

  他受夠了!他有那麼糟?那麼令她難以忍受嗎?

  “夏真,你別再給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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