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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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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要等她點頭。」 「而且我發現她自從由臺灣回來後,變得很不一樣,有些失魂落魄,她人是在美國,可是她的心……」許敏注意到了。「哥,我看你趁早死心吧!」 「你是說她愛上別人?!」許紹文整個人一僵,這不可能,紫思揚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愛上其他人,她才去臺灣多久? 「很有可能。」 「但是她的個性……」 「只要碰對了男人,女人可以在一秒鐘之間就愛上對方。」許敏交過不少男朋友,她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哥,Lin已經不是到臺灣前的那個Lin了。」 「我不信!」許紹文搖頭。 「接受吧!她真的不一樣了。」 「我就是不信!」 第七章 臺灣 黑衛剛很難去形容自己這兩個月來的日子是怎麼過的,表面上他仍是呼朋引伴,仍是美人、醇酒,常常要搞到天亮才回家,但這樣並不保證他回家之後能安穩的睡上一覺,事實上只要一見到那張床,他就會沒來由的煩躁、沒來由的空虛,然後就想到了紫思揚。她現在好嗎? 她會想他嗎?搬到另一間房去睡,床小了些,但是起碼他可以換到一點睡眠,雖然常會夢到她,會夢到「那一次」的情景,可是黑衛剛告訴自己要熬下去,兩個月他都能撐過去,所以他一定可以度過這道關卡。 江誠始終把黑衛剛的不安、毛躁和坐立難安看在眼中,他不信黑衛剛對紫思揚沒有感情,他只是不肯承認、不肯正視,只是在自我折磨而已。 「真是乏味!」才大清早的,黑衛剛已經在喊無聊,事實上兩個小時之前,他才從一個全是大學生援交的狂野派對回來,心想他該累了,但他仍睡不著覺。 「會嗎?」江誠偷偷的笑。 「沒什麼好玩的。」 「其實那些女大學生都很敢、很辣。」 「她們有的只是青春,而她們正在靠這青春撈錢,但能撈幾年呢?」黑衛剛語氣不屑。 「你並沒有和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上床,怎麼?沒有興趣嗎?」江誠隨口說。 「是沒有性致。」 「為什麼?」 「就是沒有嘛!」 「老闆,你已經好一陣子沒有碰女人了。」江誠故作輕描淡寫。「似乎有兩個月了。」 「有這麼久嗎?」黑衛剛沉思一下,然後挖苦著自己,「或許我需要威而剛。」 「或許你是需要出外去走走。」江誠導入正題。 「出外……」 「是啊!我們很久沒去美國了。」 「美國?」 「聽說坐郵輪挺好玩的。」江誠分明意有所指。「它是會移動的五星級酒店,集各式育樂中心、夜總會、各國美食、購物中心、美容中心、Casino等之綜合體。」 「江誠,我坐過郵輪。」黑衛剛冷冷的告訴他。 「在郵輪上可以盡情享樂,更是結交國際友人的最佳場所,而且是利用夜間航行,只要一覺起來就可以到達另一個城市或另一個國度,很有意思。」江誠全力的宣傳。 「是啊!或許我們還可以遇上一個女船長。」黑衛剛知道江誠所暗示的。 「會不會遇上女船長我不知道,但是女船長並不多,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江誠裝迷糊。 黑衛剛歎口氣,他一向是個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人,如果只是跑去美國、如果只是見見她,那又有什麼用?還是和現在一樣。 「老闆,你是念著她的。」 「誰啊?」黑衛剛不承認。 「紫思揚。」 「我沒有念著她!」 「你又何必啟欺欺人?」江誠不怕被開除。「你明明是惦記著她,所以你再也無法過以前的那種生活,你看其他女人已經沒有胃口,也沒有其他女人可以挑起你的興趣。」 「這是鬼話!」黑衛剛低吼。「我只是這一陣子玩膩了,一時沒有碰到更新鮮、更有勁的女人。」 「如果你要這麼說。」 「紫思揚沒有什麼特別的!」 「沒有嗎?」 「她是個處女,在床上什麼都不懂,她不會取悅男人、不知道什麼是敏感帶、不會……」黑衛剛愈說愈沮喪,「她真該死!她到底是憑哪一點叫我放不下她、叫我刻骨銘心?」 「你還是自己承認了。」江誠鼓勵的說。「逃避並不是辦法,只會加深痛苦。」 「她絕不是最美的。」黑衛剛賭一口氣的說。 「但她優雅、高貴。」 「她也不是最有智慧、有頭腦。」 「但她蕙質蘭心。」 「她更沒有什麼做人的學、經歷和家世。」 「但她是個女船長。」 「她甚至不會討我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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