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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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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湊巧看到你,發現你一個人漫無目的似的走過一條又一條街……” “這是我的事!”她打斷他的話。 “我看不下去。” 殷嬡對他的態度很不以為然。“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的態度太奇怪了。” “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他一點也沒有被她嚇到的樣子,仍面帶笑容。 “我不想。” “我是無害的。” “我們甚至不認識彼此。” “但有個共同的朋友……”杜剛的眼神有些挖苦。“賀偉辰。” “杜剛,他不是我們共同的朋友,事實上,我和他什麼都不再是了。”她試圖很不在乎的說,可是她的聲音洩漏了她的情緒。 “女人果真是心口不一啊!”杜剛感慨的取笑她說:“我知道賀偉辰常常讓女人傷心落淚,上一次看到你,本來以為你可以幫所有的女性出一口氣,可是我好像錯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她要問清楚。 “請你喝咖啡啊!” “沒這麼單純!” “那你想得有多複雜?” “你和賀偉辰——” “我知道那些傳言,警察也有請我『協助辦案』,他們懷疑賀偉辰的墜崖是我下的手。”他一點也不避諱的說。 “是你嗎?”她正色問。 “你看我像是兇手嗎?” “我並不認識你。” “殷媛,我和賀偉辰是有過節,但生意上搶合約本來就在所難免,今天他贏,明天輪我搶到,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只除了賀偉辰差一點就讓我的公司倒閉。”杜剛一五一十的說。 “你一定很恨他!”殷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掉頭走,還在這和他閒聊。 “恨是有過,我也真的很想宰了他,可是我不會那麼傻,殺了他又能改變什麼?”杜剛看起來很有理智。 “如果你是要告訴我,你和賀偉辰的墜崖事件無關,那麼我相信你!”殷嬡笑笑。“我也曾被賀偉辰氣到想親手砍死他,但是氣歸氣,並不會真的動手。” “殷嬡,想毀了一個人有比殺了他更殘忍、更痛苦的方式。”他邪惡的一笑。 “你……” “我未婚,目前也沒有固定的女人。”他的眼神帶著勾引的意味。“殷嬡,你懂了吧?” “你是說……”她仍很震驚。 “我追你。” “你要追我!” “法律禁止嗎?”杜剛笑得很性感。“你未婚,我不能追你嗎?” “但我和賀偉辰,你的死對頭曾是一對戀人!”殷嬡好像怕他忘記的提醒他,而這也讓她的心再痛一次。“杜剛,這對你沒有一點影響嗎?還是你這麼想報復他?” “不!我不想用你來報復他什麼,因為這太侮辱你了,我是想讓你……用我來報復他!殷暖,你是個會令每個男人動心的女人,我追你是發自內心的。” 她怔怔的,說不出半句話。 “你可以徹底讓他崩潰。”他笑得好賊。 “在你的協助下?” “你也可以不報復他,我們談場單純的戀愛。”他誠懇的說:“我認為你很對我的味!” 第九章 對自己的衝動,賀偉辰說不後悔是騙人的,但是他實在拉不下臉去挽回,所以第二天,他乖乖的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侯殷嬡,期待今天會有什麼轉機或是奇跡,尤其是梅小鈴替他買的鑽石項鍊已在他的辦公桌抽屜裡,必要時說不定派得上用場。 快中午時,殷媛出現在賀偉辰的辦公室,一見到他,殷媛馬上不客氣的把方型珠寶盒往他的辦公桌桌面一扔,本來是想朝他的臉上丟,可是最後一秒,她決定她不要這麼沒有風度。 “還你!”她大聲的說。 “這是?”其實他心中有數。 “一條鑽石項鍊。”她流利的說,好像已在家中背過好幾遍。“也是唯一我收下,你所送我最貴重的禮物,如果不是你墜崖,這條項鍊我早就還你了,而還你之後,我們……” “就沒有牽扯?”他搶著說。 “沒有一點的牽扯。”她補充。 “為什麼你之前不還我?” “你不要以為我是因為你失憶而想A下這條項鍊,我從來沒有這個心,我之所以暫時留著……”她不想提吳美娜的事,更不想說出她真正的心情。“就只是想留著罷了!” “而你現在不想留了?” “賀偉辰,我們彼此之間現在只剩厭惡與爭吵,不管你記得或是遺忘什麼,我也給過彼此機會,但事實證明我們終究不適合。”說完,她轉身要離開。 “給我站住!”賀偉辰吼住她。 “我真正什麼都不欠你了。”她仍往前走。 他大步的繞過辦公桌,在她的手旋開門把前,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你說不欠就都不欠了嗎?” “難道我還欠你什麼?”她理直氣壯的問。 “沒有了嗎?” “你總不會是要和我算我吃了你多少頓,平分我們在一起的所有開銷吧?”殷嬡不敢相信他是這麼沒風度的男人。 “我會跟你算這個?!”他不屑的一哼。 “那我們還有什麼好不清楚的?” “你說的是一些有形的東西,無形的呢?”賀偉辰明知自己是在雞蛋裡挑骨頭,但如果他現在讓她走,只怕他們之間就真的覆水難收了。“我對你的付出呢?” “你跟我談付出?”殷嬡聽了差一點就要給他一個巴掌,他居然能睜眼說瞎話。 “殷媛,我對你是真的付出了感情。” “不!你只是超愛我的身體。” “那也算,但我呵護你、寵溺你,Miss梅說在一年內,我帶你出外玩了三趟,我們去了日本、澳洲、夏威夷——” “去日本你是談公事,我自己一個人在街上晃了好幾天;澳洲你是去開會,只有兩天有時間陪我,帶我去看無尾熊,至於夏威夷……那是去參加你大學同學的婚禮,扣去飛行時間,我們只在那裡待了一天。”她當時還覺得很浪漫、很甜蜜,現在聽起來自己都覺得刺耳、諷刺得要命。 而賀偉辰也慢慢記起來了。 “那不是呵護、寵溺,那是『順便』。”她覺得好悲哀,他根本不曾專程帶她去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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