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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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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揚?」於薇很快的想了一下。「賀銘的獨子?」 「臺灣有幾個賀揚?!」於羽瑄口氣不耐煩的道。 「你們是在說那個船運钜子嗎?」邵嘉嘉有點進入狀況了。「我們白蘋認識他的獨子?!」 於羽瑄點頭。 「他們是什麼關係?」邵嘉嘉追問。 「你自己問白蘋啊!」 「羽瑄,白蘋還在手術室裡,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知道。」邵嘉嘉忍不住悲從中來的落淚。 「白蘋一定會醒過來的。」於羽瑄固執的認為。「你以為她會甘心死得這麼莫名其妙嗎?」 「於羽瑄!」于薇沖到女兒面前。「你……」 「羽瑄,你和白蘋似乎處得並不是很好,我一直以為你巴不得她滾蛋。」邵嘉嘉抹去眼淚。 「我們本來就不是很好。」於羽瑄仍嘴硬。 「那你為什麼……」 「不為什麼,或許已經是一種習慣,反正我確定她一定會醒過來,沒事的!」 于薇和邵嘉嘉互視著對方,或許這兩個年輕女孩已建立了一套屬於她們倆的相處模式,表面上她們互不鳥對方,可是其實她們已有了另一種別人無法體會的交情。 「嘉嘉,我想白蘋會OK的。」于薇擁著邵嘉嘉的肩。「我們去喝杯咖啡吧,這裡交給羽瑄,手術沒有這麼快的。」 邵嘉嘉悲傷的點頭。「羽瑄,有任何消息就打我的手機,還有……你不要自責了。」 沒有回答,於羽瑄只是專注的看著手術室外的顯示燈。 而不知道經過多久,有人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這惹得她很不高興,一堆的空位,這人居然非坐她身邊不可,當她轉頭,看到一個看似踏實、內斂的男人也正望向她時,她終於找到了出氣筒。 「你有沒有病?在手術室外釣馬子?」她得理不饒人的數落。 「於羽瑄?」這男人似乎知道她是誰。 「你是誰?」她不客氣的問。 「甯之路。」他從上衣口袋拿出了張名片,平靜而且不卑不亢的遞給了她。 「我哪知道你是什麼鬼!」於羽瑄看也不看的就把名片扔回他身上。 「我是賀揚的特助。」他再次自我介紹。 「你是……」她呆了下。 「所以我不是存心要來釣馬子的登徒子。」他收回名片,保持一貫的疏遠、客套。 「你看到電視了?」她收斂了些。 「賀先生去巴拿馬前有交代過我,所以當我看到電視……畢竟一個女孩被一群歹徒『圍殺』並不常見。」甯之路很沉穩的說。 「事情不是這樣……」於羽瑄欲言又止的。 「現在的情形如何?」 「你要向賀揚報告?」 「我的職責。」 不知道在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賀揚會不會宰了她,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她想逃避也沒有用,更何況她也不是膽小怕事之徒。 「我認為不會有事。」她肯定道。 「傷勢如何?」 「你不會自己去問醫生。」 「于小姐——」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如果那個賀揚這麼擔心白蘋的傷勢,那叫他回來臺灣啊!」她瞪了這個看起來木訥但是可以給人一種莫名安全感的男子一眼。「這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扯不上。」 「那我可以在這裡等消息嗎?」 「可以,但你離我遠點。」她命令。 甯之路二話不說的起身,似乎他比她更想這麼做。 第四章 白蘋脫離了險境,但肚子上也留下了刀疤,好在除非她和人裸裎相見,不然不會有人知道,而這一刀,使得她和於羽瑄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的「難理」,她知道發展成這樣的結果也不是於羽瑄願意的,她的出發點無非是希望她能繼續當她的保鏢,可是她的玩笑太危險也太沒有人性了。 所以躺在病床上的白蘋很認真的思考她的下一步,於薇拼了命的向她道歉,於羽瑄也難得一天三趟的送來她愛吃的東西,所以她真的是左右為難,她的下一步竟會如此難跨出。 病房的門被推開,這會兒只有護士會來送藥、巡房,白蘋早講了不要她媽照料,更不要請看護,她寧可自己一個人多休息,好好的調養好身體。 「這麼早送藥……」頓了下,她拼命的眨眼。該不會是因為開刀產生了後遺症,她才會有這莫名的幻覺吧?賀揚明明應該在巴拿馬啊! 原來一接到特助的越洋電話,他馬上訂了機票回臺灣,雖然電話裡甯之路有說白蘋已沒有事,可他若不親眼證實,他是不會安心的。 此刻的白蘋雖然頭髮凌亂、面色蒼白,但起碼她的雙眼仍有神,穿著病人服的她看起來還是有一種詭異的魅力,她沒事……她真的沒事,直到這一刻,他一直壓在心上的大石才落下。 「是你?!」白蘋大感意外。 從沒嘗過這種心一直揪著的痛苦感受,他一向懂得怎麼去和女人談感情,可是碰到她之後,他發現之前一直信奉的那一套全都失靈了。 「你看起來不像受了重傷。」他慢慢的走向她的病床,想要掩飾他內心的波動。 「你以為我垂死了嗎?」白蘋仍然開著玩笑。 「你好像一點都不怕。」他眉頭深鎖。 「怕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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