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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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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很自負喔!」她冷冷的說。 「自負?」他聳聳肩。「或許,但我是有自負的條件,既然我自己都這麼認為了,那又何必假謙虛、裝客套。」 「不!我說錯了!」牧嵐真的不喜歡這個男人。他自以為完美、是零缺點的嗎?「自負還不足以形容你,臭屁比較貼切。」 墨尚邰仍是聳肩,一派的瀟灑輕鬆,好像她的這個問題不值得回答。 「我確信我們應該不會再見到面吧?」牧嵐搶著說,總要為自己扳回一城的。 「除非你那麼想再見到我。」他自傲的回了一句。 「墨尚邰,我並不想再見到你!」 「你想清楚就好了。」 「我是不想!」她對著他吼出。 「不想就不想。」他不在乎的笑笑。 牧嵐接著把整客菲力牛排都吃進肚子裡,連一塊肉屑都不放過,因為她把這塊菲力牛排當成是墨尚邰的肉。 他真以為自己是上天派來賞賜給女人、派來給女人快樂的男人嗎? 下地獄去吧! 墨尚邰才一進家門就被要求到父親的書房報到,於是他脫去皮夾克,松起襯衫的扣子走上樓去,不管是什麼事,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墨松翰很顯然在書房裡等兒子有好一會兒,對於這唯一的兒子,他一向只有稱許,因為墨尚邰的能力極強,有本事讓他的黑道家族漂白成功,成為正當的生意人,更幫助不少弟兄金盆洗手,做起合法生意,讓大家都活得下去。 兒子的優點、本事他清楚,也很欣慰能有這麼一個兒子,可是兒子花心、不定性的態度,令他不能接受。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該成家、該有自己的小孩了,偏偏兒子一點想定下來的跡象也沒有。 所以他才會找上以前的死對頭牧彥伯。 二十年前他是黑道,而牧彥伯是警察,一正、一邪,彼此如同水火、誓不兩立,但是隨著時間過去,他們建立起另一種相知相惜的感情,加上他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事,他和牧彥伯反而成了朋友,可以偶爾一起坐下來泡茶、聊天。 墨松翰想找個可以制得住兒子的女人,而看來看去,他發現牧彥伯的獨生女似乎可以擔此重任。 牧嵐有超齡的外表,看起來像是個風騷的女人,但其實就他的觀察,她善良、有正義感,而且韌性十足,至少他深信在門風甚嚴的牧家長大成人,牧嵐應該是有點能耐的,畢竟在一個警官父親、三個哥哥盯著的情況下成長,那絕對不是件輕鬆愉快的事。 如果兒子可以和牧嵐結婚…… 輕輕的帶上書房的門,墨尚邰看著父親,然後緩緩的走到書桌前,他的眼神是恭敬的。 「爸。」 「你現在才進門……」墨松翰坐在他的大皮椅中,不經意的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和牧嵐待到現在?」 「當然不是。」墨尚邰馬上否認。 「不是和牧嵐?」 「吃完牛排她就走了。」 「而你到現在才回家?」吃完牛排應該是下午兩、三點的事,然而現在是半夜十二點剛過,兒子並不是和牧嵐在一起……墨松翰起身離開大皮椅,走到兒子的面前,鼻子用力的聞了下,然後射出一記冷冽的眼神。 酒味。 香水味。 女人的味道。 墨尚邰回以無所謂的表情。他向來就喜歡刺激的生活、喜歡盡情的過日子,這有什麼不對嗎?他又不是今天才開始這樣的。 「尚邰,你不認為自己該定下來了嗎?」墨松翰不想指責,因為那無濟於事。 「爸,我才三十二歲。」 「那請問一下……」墨松翰邊說邊點了兩根香煙,一根交給了兒子。「你打算幾歲才定下來?」 「過幾年吧。」墨尚邰抽了口煙。 「三年還是九年?」墨松翰逼問。 「誰知道!」墨尚邰狐疑的問:「爸,你不會是想要我現在就定下來吧?」 「我是這麼想。」 「那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他刻意強調。 「為什麼?」 「因為我並不想現在就定下來。」他直接說出,不帶一絲猶豫。「完全不想!」 「尚邰,我要抱孫子。」墨松翰堅定的表示。 「你會抱到孫子,過幾年吧!」墨尚邰應付的說,反正混一年是一年,拖一年是一年。「我還不想當爸爸,我的人生才——」 「墨尚邰!」做老爸的突然吼出兒子的全名。「你玩的女人還不夠多?你的豔福還沒有享盡嗎?替你自己積點德好嗎?」 墨尚邰錯愕的忘了抽煙,只是看著老爸。 「你以後也會有女兒,應該有!」墨松翰也想要孫女,他可以像寵公主一般的寵他的孫女。「你希望你女兒碰上花花公子或是浪蕩子?你希望你女兒被玩、被耍嗎?」 「爸,如果有男人敢玩我女兒,我會教那小子斷手斷腳。」畢竟來自黑道世家,墨尚邰的狠勁並不輸于父親,衝口說出的威脅十分具有恫嚇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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