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林曉筠 > 獻給月亮 > |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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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樣!」 「那你現在決定怎麼樣?」 「老實說你又會生氣!」 「說說看嘛!」 「我想開一家酒廊,找小朱和小林一塊合作……」 果然的,她的臉色馬上拉了下來。 「我說得沒錯!」他自嘲。 「你想開酒廊是不是因為你對酒廊了若指掌,經驗豐富?!」她咄咄逼人的注視他。「你嫌你的是非還不夠多嗎?又是酒又是女人,你除了這兩樣東西,不能想點別的嗎?正正當當,乾乾淨淨的賺點錢好嗎?」 「你發那麼大的火幹嘛?!」 「你永遠都不會變的!」她灰心的說。 「酒廊很賺的!」 「那你乾脆去搶銀行算了!」她聽了更火大。「我寧可你去開一家雜貨店。」 他不語的拿出煙。 「抽!抽!抽!戒煙會死啊!」 「如果你要我戒,我就戒!」 她差點脫口要求。 他悠哉的等著她開口。 「那是你自己的事!」 「瓊芳!你明明知道我……」 她伸手制止。「我不要聽!」 他只好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兩人好像一時之間都沒話可說了。 「出去走走?!」他問。 她點點頭。 他起身去付賬,她則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冰店。剛開始的氣氛還不錯,一番談話之後就全都不同,兩人並著肩,有種凝重感。 「還記不記得柴昱?」她打破沉默。 「你的大學同學嘛!她常到你家,你們兩個很要好!」他平淡的說。 「有一陣子她迷過你。」 「你呢?」他轉頭看她。「你有沒有迷過我?既然是好朋友,品味應該差不多。」 「她被你沖昏了頭,我可沒有!」 「真的?!」 「總有女人對你的魅力無動於衷,我就是一個!」她自豪的說。「否則你豈不是更自命不凡!」 聽了她的話,他突然將她往身邊的牆上輕輕一推,將她困在牆和他的身體之間。 「少來這一套!」她鎮定的說。 他低下頭,試探性的用自己的唇輕觸著她的唇。 她只覺渾身一震。 官國威知道她並不排斥,也沒有抗拒的舉動,所以他大膽的將舌頭伸進她微張的嘴裡。 她嚶嚀一聲。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摟著她的腰,將她揣進了自己的懷抱裡,他想這一天想得快要發瘋、發狂了! 靳瓊芳迷糊了,她只感覺到官國威的唇,官國威的吻,官國威的雙手…… 一聲刺耳的喇叭聲驚醒了兩人。 她本能的推開了他。 官國威的意識還沒有完全的回來,他有些錯愕的看著她,好像不瞭解她怎麼會突然的有這種舉動。 「不准你再這麼對我!」她喘著氣的說。 「瓊芳……」 「你沒有資格占我的便宜!」 「誰有資格?!」他問。 「不是你!不是你!」她叫道。 她的理智和情感正激烈的衝突著。 她被自己的反應嚇壞了。 官國威的情緒由沸點降至冰點,剛剛在他懷裡的那個女人到哪裡去了?! 那個和他一樣激動,一樣投入的女人呢? 他真的不配吻她? 他真的不配擁有她? 靳瓊芳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狠狠的給了官國威致命的一擊,她可以拒絕他,但是不該如此的傷害他。 「官——」 「什麼都不必說!」 她委屈的咬著唇。 「可惜臺灣沒有皇室制度,沒有王子,否則你可以去選王妃了!」他冷冷的嘲弄。 她不語,是她自作自受。 「要不要我送你走回去?還是你怕給附近鄰居看到我們走在一起,有損你的名聲?」 「你說夠了沒?」 他二話不說的往前走。 她呆立在原地。 走沒兩步,他轉過身。「要我抱你回去不成?」 她咬牙切齒的跟上。 一個好好的夜晚變成這樣,真是始料未及。 曾敏自認是個神通廣大的女人,在短短的三天時間內,她已經把柴昱查了個一清二楚。 沒有任何過人之處。 和這個城市裡的大多數女人一樣,正掙扎的力爭上游,想闖出一番局面。 曾敏目前不清楚的是孔維喬是怎麼認識柴昱的,又怎麼會想把柴昱弄進公司裡,他似乎是動了心,為什麼呢?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的紙條牽的線,她一定會一頭撞死,她會去跳淡水河自盡。 當務之急是探探柴昱的口風,她知道柴昱這陣子是上九點到中午十二點的班,她特別等在孔維喬的公司門口。孔維喬連上班的時間都對柴昱如此的通融,可見孔維喬沒安好心眼。 柴昱懶洋洋的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孔維喬提供的工作雖然沒有什麼挑戰性,但是起碼讓她可以解決燃眉之急。 二哥雖然和她一起住,也負擔了房租和生活費用,但是她現在需要這筆錢做個假像,寄回台南家裡,證明自己混得很好,證明自己可以維持生活開銷,她不需要家裡接濟,否則下回家裡若是派大哥柴勇來的話,那她只有認命回家的份。 正想著—— 曾敏突然出現擋住了柴昱的去路。 「柴小姐!」 柴昱有些愕然。 「忘了我了?!」曾敏甜蜜的一笑。「我們在維喬的辦公室裡見過面。」 「對了!」柴昱一笑。 「有空一起吃個午飯嗎?我請客!」 「那怎麼好意思!」她推託,去的意願不大。 「不要和我見外!」曾敏一副女主人的口吻。「我和維喬是一體,我請你跟他請你的意義一樣。「 柴昱揚了揚眉。 曾敏則笑得不懷好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才對嘛!」 牛排撤下,換上了咖啡。 柴昱知道現在是談重點的時候了。 果然!曾敏故意輕咳兩聲,要導入正題的意思。 「柴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維喬存了幻想。」 「我並沒有對孔維喬存什麼幻想!」柴昱立刻的表明了立場。「他只是我的上司,老闆而已。」 原來曾敏請她吃飯的用意是向她示威,向她表示自己和孔維喬的關係。 她可以奚落曾敏,可以嘲笑曾敏,因為孔維喬還不是任何女人的丈夫,他有權利和其他的異性來往。 但是她無心這樣做。 曾敏或許是深愛孔維喬,否則以她精明、世故,圓熟的做人處世,她斷然不會這麼的自曝其短。 「真的?!可是維喬並不這麼想!」 「你希望我自動辭職或自動消失螞?」柴昱不耐煩的問。 「只要我做得到,我願意配合你,給你方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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