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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等方正雄走遠。

  小朱一臉的吃不消。「我都快吐出來了!」

  「靳瓊芳!你有必要在大庭廣眾之卞表演這些動人的畫面嗎?」官國威嘲弄著。

  「你有什麼意見嗎?」她轉過身,不慍不火的反問。「礙到你了?!」

  「交響樂?!」官國威刻意的提高音量。「我認識你七年,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麼好的品味!」

  「你不知道的還多呢!」

  「我們可以溝通啊!」

  「和你?!」她冷冷的瞪著他。

  「我是你的仇人啊?!」他大步的來到她的面前。「你就不能把你那副晚娘面孔收起來一次嗎?」

  「你只配看晚娘面孔!」

  他的臉孔黯了下來,脾氣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小朱看情形不對,扯了扯官國威的衣袖。

  小朱知道靳瓊芳向來對他們都沒有好臉色,特別是對官國威,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他們是如此的水火不容、相克,他如果不趕快出來做和事佬,只怕有命案要發生。

  「算了!小官!別和女人一般見識!」

  「你別管!」

  靳瓊芳轉身打算摁門鈴,她已經氣得沒有辦法拿出鑰匙開門了!

  官國威抓住了她正要摁鈴的手。

  她怒目以視。

  「靳瓊芳!那傢伙哪一點上道了?!你對他是一副樣子,對我就這麼的一屑不顧,這麼的寡情,你未免太過分了一點!」他替自己打抱不平。

  「我高興怎麼對他或對你是我的事!」

  「老子不爽!」

  小朱開始覺得有趣了,他大笑了出聲。

  官國威和靳瓊芳同時轉過頭瞪他。

  「抱歉!」小朱故意輕咳兩聲。「你們繼續,當我不在場好了!繼續下去!」

  「放開我!」她命令道。

  「打電話拒絕他!」官國威毫不退讓,把她的話當耳邊風。

  「叫他不用來接你上班了!」

  「憑什麼?!」她固執的看著他。「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我把工作辭了?!」

  「他是你的同事?」

  她倔強的不置一言。

  官國威自動的放開了她的手。

  「你和他來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再讓他誤會下去或猜測什麼,她肯定的搖搖頭。

  官國威放下了心。

  當兩人的目光再次交纏時,憤怒已經煙消雲散。

  「你為什麼要和他出去?」他連聲音都變了,變得溫柔,變得體諒、瞭解。「存心要氣我嗎?」

  「幹你什麼事?」她又武裝起自己。「你有自戀狂是你的事!我不是那些倒追你的女人之一!」

  官國威真是有苦無處訴。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她低語。

  「你在廢話!」

  「你冥頑不靈!」

  「你不可理喻!」

  「你朽木不可雕也!」

  小朱靠在車頂上,笑得直不起腰來,如果他把這件事告訴給他們那票傢伙聽,屋頂會被笑翻掉。

  「我可以進去了嗎?」她故作有禮的問。

  「你的確有本事氣死我!」

  「謝謝你的稱讚!」

  「你們饒了我吧!」小朱求饒道:「我腸子笑得都打結了!

  我真的不行了!」

  靳瓊芳好像快要氣得尖叫出聲。

  官國威一把抓過她的皮包,幫她拿出鑰匙。「哪一把?」

  「中間那把!」她感激的說。

  他為她打開了門。

  她像大戰了一場,疲憊不堪的走進門,連一句再見也沒有說,怕又再針鋒相對!

  門被輕輕的帶上。

  「小朱!什麼都別說!」

  小朱哪裡還說得出話,他已經笑得嘴都酸了!

  柴昱慢慢的習慣了她的「工作」。

  不知道是孔維喬的刻意安排,還是真的因為工作便利的原因,她的辦公桌就安排在他的辦公室裡。

  她抗議過了。

  但是他一笑置之。

  然後她就接受了,反正一天只有三個小時,她可以忍受,他是老闆,下決定的是他,只要她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好,雖然不知道他心裡是打什麼主意,她都心如止水。

  「柴昱!」孔維喬喊她。

  她抬起頭,詢問的看著他。

  「一會去吃午飯,馬上十二點了。」

  她正要點頭時——

  曾敏又是門也沒敲的闖了進來。

  曾敏有點驚訝的看了柴昱一眼。

  「她是誰?!」曾敏指著柴昱,劈頭就問。

  「老闆是我!」孔維喬冷冷的說。

  「新秘書?!新助理?!」曾敏打量柴昱,趾高氣揚的很。「真的有必要再請一個人嗎?為什麼安排在你的辦公室裡?外面沒有空位了嗎?」

  「你有什麼事?」他平靜的問。

  「請你去吃飯啊!」她聲音嗲得可以滴出水。

  「我已經和人約了。」他拒絕。

  柴昱知道自己該退出戰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否則那女人不會如此的猖狂。

  她看看表,站起身。「我先告退!」

  「柴昱!」他急忙起身。

  柴昱不理他的挽留,大大方方的走出敞開的辦公室。

  「她是誰?!」

  「曾敏2你以為你是誰?!」

  曾敏腰杆挺得直直的,老僧入定般。

  「於公我們可以合作,於私請你自重!」

  「你要甩了我?!」

  「你就不能接受好聚好散這句話嗎?」

  「我不想和你散!」

  孔維喬挫敗的耙過頭髮,曾敏就像是水蛭般,想鑽進他的皮膚裡,想吸幹他的血,想置他於死地,她為什麼要纏他?他一直以為現代男女都想得開,看得開,都能做到面對韻事結束時的灑脫。

  曾敏為什麼不能?!

  她為什麼急於套牢他?!

  為了錢嗎?

  如果真是為錢還好解決,就怕不是。

  「曾敏!你到底要什麼?」

  「你!」

  「你不曾擁有我,你也不可能擁有我!」

  「那些屬於我們的激情時刻呢?」她挑逗的問。「你曾經說過我令你陶醉,我讓你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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