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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皮佳琦,如果你可以不買名牌,那我想你根本不需要上門推銷這些東西賺取傭金。”龍智生一針見血的說。

  “龍智生,你真惡劣!”她兇惡的說。

  “變臉了?”他嘲諷的揚起一抹笑。

  “哼!看我以後怎麼和你唱反調。”皮佳琦很直接的出口威脅,“想追車子伶?你死心吧!”

  “皮佳琦,你真可怕。”他言不由衷的說道。

  “你以後有得是機會見識!”

  車子伶一邊陪著魏彰在庭院裡曬太陽,一邊幫他做肩膀按摩。早上在“Miss Sweet”開店之前,她都會先過來陪他,每天總是十點多離開,幾天下來,她倒也甘之如飴。

  “子伶,你這樣會不會太累啊?”魏彰捨不得的問,“我派個車專門接送你。”

  “不會!我坐公車來挺方便的。”

  “現在還有人在坐公車啊?不是有捷運嗎?”

  “老爸,捷運也不是每個地方都能到。”和魏彰獨處時,她就不再彆扭,能自然的開口叫他一聲老爸,『『你可能不信,但每天搭公車上班、上學的公車族還真不少,搭公車其實也挺方便的。”。

  “我只是不想你累垮,你又要陪我、又要開店。”

  “那你的身體要快點好起來啊!”心理建設也很重要,車子伶為他打氣道:

  “你可以的。”

  魏彰的罪惡感只冒出來一下下,馬上就被他壓下去了,為了兒子的未來,就等以後到了天堂再讓上帝處罰吧,現在他不得不撒一些善意的謊言,好再把兒子和車子伶拉在一塊,那麼即使會因為說謊而下地獄,他也認了。

  “子伶,你現在應該有很多追求者吧?”要她停止按摩,他指著身邊的椅子要她坐下。

  “沒有!”她神秘又小聲說:“別讓其他人知道,這樣我會很沒有行情。”

  “你一定有。”

  “就沒有嘛!”

  “為什麼呢?”

  “沒有就是沒有啊!”車子伶朝魏彰做了個鬼臉,“我要忙著工作、忙著存錢,現在又有一家小小的店要經營,我巴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才沒有時間去談什麼戀愛,那是年輕人的事。”

  “你才二十六歲。”魏彰實在是替她不值與心疼。

  “我是二十六歲而已,但已經離婚三年,這事若說出去,是我自己沒有面子,所以才不隨便讓人家知道我幾歲,更何況我對婚姻已徹底絕望。”

  “也對男人失望?”

  “你答對了!”

  “你把對鈞澤的恨都加諸在男人身上,現在的你……痛恨所有男人?”魏彰感慨的一歎。

  “老爸,我對男人的恨意沒有這麼深。”車子伶好笑的說,“我認為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無辜的男人。”

  “那就放開心胸再去愛。”

  “不是很想。”她努了努嘴。

  “一定還有好男人。”

  “當然。”

  “而鈞澤,我覺得他已經——”

  “老爸,我們講好不談那個男人的。”車子伶的表情很嚴肅,“他對我的恨意不會比我對他的少,請你一定要相信。”

  “鈞澤不恨你。”魏彰急切道。

  “他當然恨!”她飛快的說:“因為我不識好歹、小題大做,因為我居然敢主動和他提離婚,甚至對他的男性魅力免疫,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把他當作全能的天神!”

  “那麼複合……”他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她。

  “我明天不來了。”她不禁出口要脅。

  “子伶……”魏彰感慨道,“鈞澤三年來都沒有固定的對象,這一定有原因。”

  “他是想學麥傑豪遊戲人間。”她輕哼一聲。

  “不,他和傑豪不同。”他趕緊澄清,“鈞澤只是不想低頭認錯,他太驕傲了。”

  “不管他是濫情或是驕傲,老爸,我只想陪你、只想盡一點點做晚輩的責任而已,你不要妄想我和雷鈞澤會再有什麼,我和他之間像是一截泡污水泡了好久的朽木,怎麼都不可能再燒起來。”車子伶這麼認為。

  “你和他一樣驕傲。”

  “才不!”

  “一樣頑固。”

  “老爸……”

  “老實說,我才不死心。”他一向是直腸子的人,“不看你們複合,我會死不瞑目的!”

  走進公司的會客室,雷鈞澤不相信竟會再看到黃純純,他不相信她還有那個臉來到這裡,三年前若不是她,他和車子伶的婚姻也不會觸礁。

  三年前在事情發生後,他聽說黃純純去了美國,因為她無法從他這裡得到任何東西。他既不相信自己真的和她發生了關係,也沒有打算娶她,如果她敢說自己懷了他的小孩,那她最好先帶小孩去驗DNA。而且假使她尋死尋活逼他也沒有效,因為他不吃這一套。

  這個女人害他失去了車子伶,現在卻像是倦鳥返巢般歸來,她漂亮依舊、美豔如昔,然而她到底想幹什麼?
  “好久不見。”黃純純熱絡的寒暄。

  “真的是你!”

  “不會太意外吧?”她的臉上始終堆滿了笑。

  “你居然敢再上門……”雷鈞澤不得不對她的勇氣和行徑另眼相看,因為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個膽量。

  “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吧?”黃純純不帶歉意的表示,“我曾是你的秘書,如果你沒有忘——”

  “我怎麼會忘!”他猛的打斷她的話。

  “你……還沒有消氣?”她小心翼翼的問。

  “黃純純,我們當時並沒有發生關係吧?”雖然現在問這個問題已經太遲,但是他總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免得心上老放著一件事。

  “你要聽真話?”她還在故弄玄虛。

  “難道你到現在都還不肯坦白?”他挑了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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