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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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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面了。」他笑笑的說。 「對啊好巧。」她尷尬的笑。 「今天你是……」 「夏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是手帕交,你不會以為我是專門在混吃騙喝的吧?」有點反應過度,可是白子伶覺得自己該講清楚。 「白子伶,我根本沒在暗示……」 「我自己先說,免得被人誤會。」 薑傑知道她在生氣,所以沒再搭腔,免得說錯話惹得她更生氣,他以眼神代替話語,打量著她高貴、清雅的穿著。 但是白子伶又誤會了,「和上次是同一件,你不必看了,我花了四萬五千元買的二手禮服,總要穿幾次才能回本」她不想裝千金小姐,於是老實的說。 「很漂亮,這件禮服……」 「我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也不是什麼名媛淑女,我目前正待業,怎樣」她凶巴巴的,仿佛一隻刺蝟。 「白子伶,你怎麼了?」薑傑納悶的問。 「我只是在跟你講清楚。」 「講清楚什麼?」他不解。 「我……」 他的視線掃過她的全身、她細緻的臉龐,沒有忽略過任何一處,他的唇角泛起淺笑,而他這反應……令白子伶有股衝動,想要一巴掌摑掉他臉上的笑容。 「薑傑,你可以不要擋路嗎?」她已經決定放棄他這個目標,因為成功的機率是零。 「你急著去哪?」 「這不關你的事」 「我們上次沒有約成,你好像很忙……」 「不是你根本沒有約我。」 「我很忙。」他解釋著,忘了有沒有約她也是正常的。 「那就算了。」她看破了。 「但現在……」薑傑的眼神強烈,而且態度有些霸氣,帶著一種不許人拒絕的堅決。「我們都有空。」 「不是你有空,我一會還有個約會。」白子伶拒絕他。「你會害我遲到。」 「姜總裁。」夏真不知何時已站到了兩人的面前。「似乎不用我介紹,你們兩個已經認識了」 「雷夫人,我不知道你有一個這麼漂亮的手帕交。」薑傑客套的說。 「叫我夏真吧」 「那你也喊我薑傑,叫總裁挺見外的」 「子伶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現在是搶手的單身女郎,有時我好羡慕她。」夏真朝白子伶眨了眨眼。「沒有家累,沒有麻煩的老公、兒子,可以時時自由自在,沒有束縛。」 「我看是白小姐會羡慕你,有這麼好的老公、這麼貼心的兒子。」薑傑安慰她。 「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先走一步。」白子伶插話,帶著一個虛假的笑容。 「子伶,你要去哪?」夏真不解的問。 「我要去……」 「白小姐似乎是在躲我?」薑傑以挑戰的神情看她。「我不知道是哪裡讓她看不順眼。」 「不會吧」夏真責怪似的看了白子伶一眼。 「夏真,你不知道……」 「薑傑,子伶這女孩沒有心眼,她直來直往慣了,所以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不要和她計較,如果和她相處久了,你就會摸清她的個性。」夏真作媒的意味很明顯。 白子伶瞪著夏真,這會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強迫推銷、強迫中獎,搞不好薑傑這會正在心中嘲笑她們的熱切。 「夏真,我真的有事」白子伶惡狠狠的開口。 「那我送你。」薑傑馬上接話。 「不必了。」 「子伶,既然薑傑有空,你就讓他送吧。」夏真敲邊鼓的說,在她們四個人中,子伶是最積極、最有企圖心想要嫁個金龜婿的,怎麼機會真來到她的面前時,她又完全將它擋在門外?! 「我很樂意」薑傑對白子伶示威性的一笑。 第二章 姜傑把車開到士林附近的一個河堤公園,隨即態度堅決的請白子伶一同下車,於是兩人在河堤邊走著,儘管白子伶的表情不悅,但人都下車了,也拿他沒轍,只是身上的晚禮服令她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四周投來不少異樣的眼光。 「是不是該先讓你換下身上的晚禮服?」心細的薑傑也發現了。 「你只要送我回家……不「讓」我回家就行了」白子伶很不悅的說。 「白子伶,上回你對我的印象不錯……」 「我也以為你對我的觀感不差,但是……」 「我是生意人,常常忙得不可開交。」 「這算理由?」她不接受。 「而且女人對我而言……」 「一向是女人主動送上門、對你投懷送抱,所以你不打電話」白子伶比他搶先一步說。「薑傑,或許你真是什麼黃金單身漢,但我白子伶也是有點格調的,我不倒追男人」 姜傑注視著白子伶,第一次注意到她除了驚人的美貌之外,還有些骨氣、個性,不像平日那些任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 「所以你真的是在氣我沒有和你聯絡」薑傑淺淺一笑。「我是不是該向你道歉?」 「省省吧那是你的自由。」 「白子伶,我們可不可以重來一次?」薑傑忽然的問,他現在對她真的很有興趣。 「重來?」 「假裝我們今天才認識。」 「這又能改變什麼?」她挑眉問。 「那你就不能生我的氣了。」 白子伶感受到他的誠意,如果她再小家子氣,那就真的貽笑大方了。 「薑傑,我並沒有在生什麼氣,如果有的話……那也是氣我自己」她卸下心防。 「氣你自己?」他不懂,他真的完全不懂女人。 「夏真是我的手帕交,她現在是銀行總裁夫人。」 「你眼紅?」 「我還有兩個手帕交,其中一個是韓澤的老婆,韓澤你知道的,那個飯店大亨,上回你慶祝蘇州的科技園區破土……」她試圖喚醒他的記憶。 「我記得。」 「還有一個好姊妹……她老公是應收賬款公司的負責人,也是要風得風,要雨有雨。」 「所以你是在可憐自己?」薑傑有些瞭解了,白子伶的死黨都嫁得很好,只剩她還在尋尋覓覓,她一方面是氣自己,另一方面又很可憐自己。「白子伶,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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