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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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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這麼說很……」萬聖恩雖憤怒,卻也不敢對自己的母親如何。 「我不答應!」 「媽。」田沁瑜哀求著。「求求你點個頭,為了我們大家好,答應我們離婚吧!」 「不!」季玉鳳不肯。「我非但不答應,我還要想辦法幫你們解決問題。」 「媽,我要離婚。」萬聖恩很堅持。 「我也要。」田沁瑜也表態。 「你們都別想!」 要找到刁逸薇不難,而在接到季玉鳳的電話後,她在尊重長輩的情況下同意赴約。 「原來你結婚了。」季玉鳳稍稍的放心,本來以為兒子吵著離婚是想和這女人有什麼結果,她是不是誤會兒子了? 「三年多了,伯母。」刁逸薇淡然道。 「所以聖恩要離婚與你無關?」 「他要離婚?!」她詫異。 「你真的不知道?」 刁逸薇搖搖頭,她不知道也不能接受,他憑什麼不要老婆、小孩,他們是無辜的。 季玉鳳的敵意減少了些,看來刁逸薇不像是那種城府深、工於心計的壞女人,她似乎真的不知道她兒子的打算,是她錯怪了她。 「刁逸薇,你應該感覺得出我不喜歡你吧?」季玉鳳沒有掩飾的說。 刁逸薇只是一個含蓄的看她,沒作任何反應。 「你不知道為什麼吧?」 「我不知道。」她承認。 「想知道嗎?」 「如果你願意說。」 季玉鳳當然願意說,她有一古腦的不滿和恨意,若只是她自己的丈夫她也認了,沒有想到她兒子也一樣著了魔,老天不該這麼對她。 聽完來龍去脈之後,久久刁逸薇沒有反應,萬聖恩一定早知道這故事,不然三年多前他不會主動的跟她道別,要她去嫁別的男人。 「所以你不要想當我的媳婦。」季玉鳳很明白的表示,要她死了心。 「我沒有這麼想過。」 「即使聖恩真離了婚,你也別想和他有發展。」 「伯母。」刁逸薇不得不冷漠的向她表態。「我是有丈夫的人,請你弄清楚。」 「你和聖恩不會有結果的。」 刁逸薇真的受夠了這種侮辱,為什麼這個女人要把她自己的怨恨帶給別人,她自己不想解脫、放下也就算了,她還要拖著大家和她一起痛苦,為什麼有人要這樣虐待自己、虐待別人? 「伯母,我和萬聖恩的確不會有結果,而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她痛下決心的說。 「你想求我什麼?」季玉鳳一臉的防備。 「我想拿回我媽的那些唱片。」 「沒有人希罕那些唱片。」 「萬聖恩不肯還我。」 「好!你和我回家去拿,我今天就讓這些唱片回到你的身邊,這樣你和聖恩就真的沒有任何的牽扯。」季玉鳳很高興她想到這一點。 「我會付你一張支票,麻煩你交給萬聖恩。」 「我不在乎錢,只要那些唱片能快點從我家消失,我一毛錢也不要。」她不屑道。 「不!我一定要付,不然這是偷竊。」 「誰敢說我偷竊?」季玉鳳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是我自己把唱片給你的。」 「但那些唱片根本不屬於你。」 「刁逸薇。」她一臉的怒氣。「好!不拿白不拿,我會收你的支票。不過看來你好像嫁得不錯,不像你那個媽媽……」 「伯母,請你不要批評我已經過世的母親。」刁逸薇冷冷道:「你的不幸不是她造成的,或許你該好好的檢討一下自己。」 「你……」季玉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自。「你居然敢這麼無禮、目無尊長的批評我?」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刁逸薇,你最好死了心,你和聖恩最好都認清事實,我討厭你就跟我恨你母親一樣,你不要想得到我的兒子。」季玉鳳像潑婦般的叫吼。「快拿回你那些鬼唱片,然後永遠滾出我兒子的生命。」 刁逸薇看著眼前的女人,眼中只有同情—— 無限的同情。 帶著張六十六萬的支票,萬聖恩什麼都不顧的直搗項唯倫家,他不怕造成任何的誤會、不在乎引起任何的風波。 正好項唯倫和Willy相偕去參加一個同志聚會,這裡除了剛請不久的菲仰之外,就只有刁逸薇了。 刁逸薇當然知道萬聖恩這樣闖來的目的何在,她已把那些黑膠唱片放在銀行的保險箱裡,即使他想要搶回去,只怕也得失望而返。 「唱片呢?」他把支票扔到她身上。 「不在這裡。」她冷靜回答。 「還我。」 「不。」 「逸薇,我媽沒有資格把那些唱片資你。」萬聖恩為了這些唱片和他母親大吵了一架,差一點連母子都做不下去。「我才是那些唱片的主人,我要求拿回唱片,支票在你面前。」 「你才不是唱片的主人。」刁逸薇看看掉落到地上的支票。「我才是唱片的真正主人。」 「我可以告你。」他威脅她。 「去啊!」 「我可以告你侵佔。」 「拿出證據啊!你最好連你媽一起告。」 「你……」萬聖恩不得不冷靜下來,既然她拿回了唱片、既然她們已碰過面,那想必她什麼都知道了。「逸薇,上一代的事——」 「不幹我們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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