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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他什麼都豁了出去,他決定放縱一下自己,哪怕就這麼一次。

  雙手使力把她扯到自己的胸前,他充滿欲望的雙眼打量著她怒衝衝的臉龐,然後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摟緊了她的纖腰,逼迫著她抬起頭面對他。

  「逸薇,告訴我你心裡並沒有我。」

  「我心裡沒有……」

  「你說謊!」

  說完他的嘴唇立刻俯下來,瘋狂地攫住她的櫻唇,又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大有想要彌補這三年來的種種遺憾、想念、饑渴與愛慕。一千多個日子,他是怎麼熬過去的?

  刁逸薇先是震驚不已,但是在震驚過後,她樂於接受這快樂的折磨,當了項唯倫三年有名無實的老婆,這輩子還沒有好好被徹底吻過,她的心就像是一片乾涸的沙漠,他正好可以令她暫時解渴,以免她因為始終得不到滋潤而枯萎死去。

  但是她的生嫩卻令他起疑,本來滿腔欲火的他漸漸的冷卻,在他懷裡的絕不可能是一個結婚三年的女人,她甚至連接吻都顯青澀,這是怎麼回事?

  究兀的放開了她,看到她一臉不知所措又意猶未盡的表情,他的身體在抗議、他的心在抗議,可是他必須弄清楚一些事。

  「你是不是處女?」他突然問。

  「你……」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他是什麼用意?

  「你真的和男人做愛過?」

  「我……」被他看穿了什麼嗎?

  「逸薇,你最好告訴我實情。」他火爆的問。

  「實情……」她的身體也冷了下來,他已不再欲火攻心,此刻的他看起來冷靜而且憤怒,更糟的是他在質問她。

  「項唯倫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丈夫。」

  「他是同性戀?」萬聖恩猜,沒有想到這事有可能是真的。「外界的傳聞沒有錯?」

  「不!他不是同性戀。」刁逸薇為了維護項唯倫的名譽,死都不承認。

  「那你為什麼——」

  「我怎樣?」她馬上武裝起自己。「我重感冒,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一時亂了方寸,我不知道你想怎樣,是我的錯,我放縱自己胡來,是我沒有羞恥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握拳,他真的想找個什麼來好好發洩一下。

  「我淫蕩、無恥,可以嗎?」

  「逸薇,你不要轉移焦點。」

  「但我們並沒有真的出軌。」她一副幸好的表情。「你懸崖勒馬,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老婆,我也沒有對不起我老公。」

  「很幸運,不是嗎?」他冷哼。

  刁逸薇又接連的咳了幾聲,臉色泛紅,看起來是真的非常不舒服,她帶著哀求的目光看向他。「我真的得回家了,我怕我老公擔心。」

  「一個下午,你的手機沒有響過一次。」他仍一肚子的疑惑。

  「他一定是怕吵到我。」

  「他不擔心你和我在一起有危險?」萬聖恩想破頭也沒有合理解釋。「真奇怪。」

  「我要回家。」她只強調這個。

  「哪天我要和項唯倫喝個咖啡。」他莫測高深的說。

  「不必了,你們都沒有這麼閑。」她想都沒想的拒絕。

  「會的,一定有這機會。」他肯定的看她。

  項唯倫的後腳才剛踏進門,他就被刁逸薇罵了個狗血淋頭,只差沒有叫他從他們所住的樓層一躍而下以死謝罪。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她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幾遍。「你怎麼可以?」

  「我的逸薇——」

  「我不是你的,我從來不是你的,我只是你和Willy之間的障眼法,但起碼我很稱職,你呢?」她真的是氣壞了。

  「你得了重感冒,我只是想……」

  「他差一點就拆穿了我仍是……」她心有餘悸的說。「他差一點點而已。」

  「你們是做了什麼?」項唯倫好奇的問。

  「項唯倫,不要跟我嘻皮笑臉。」

  「我只是請他照顧你一下,送你回家。」

  「你這是『請鬼抓藥單』,存心想害死我。」

  這絕不是他的用意,他只是單純的想給他們製造機會,出國了三年,他知道她從來沒有一刻忘過萬聖恩,而她都生病了,還硬要糨些什麼呢?

  「而且你忘了他有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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