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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她不放棄的逼問:“有機會的話你會,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

  “男女之間是很難有純友誼的。”

  “那麼你今天為什麼還要來?”他端詳著她。“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嗎?”

  “因為我已經把白嘉嘉當朋友,也為你們之間的僵局感到可惜,你們明明可以不用走到這種地步的。”安雅心一副惋惜狀。

  “那麼你有什麼建議?”他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逆來順受狀。

  “約她出去吃頓燭光晚餐,度個假,現在是隔周周休二日,你們一定可以挪出時間。”安雅心好像是什麼婚姻心理諮詢師般。“而且只要你們都有心,一定可以克服一切問題。”

  汪達威歎了口氣,“安雅心,說往往比做容易。”

  “但你卻連說都沒有說。”

  “你並不知道我已經失望、灰心多少次了。”

  “那麼你又知道白嘉嘉失望、灰心多少次了?”

  “反正你就是站在她那邊。”他辯不過的道。

  “不!我只是感受得到她的痛苦、她的無措,否則她不會只根據一個名字、一個電話號碼就費盡苦心找到我,她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來警告我、羞辱我?”安雅心逼問著他,希望他能瞭解白嘉嘉的心。

  “所以你認為……”

  “她愛你啊!”

  他抗議,“但她連個小孩都不肯為我生。”

  “她有她自己的時間表啊!”安稚心替朋友力辯。“又不是你要挺著大肚子、又不是你要懷胎十月、又不是你要面臨工作上的停頓,懷了孕之後,她必須面對很多新狀況,你知道嗎?”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汪達威沒有想到自己會去詢問一個女孩的意見。“請她吃燭光晚餐、度假之後呢?下一步該怎麼做?”

  “讓她覺得你深愛她。”

  “還有呢?”

  “給她安全感,不要讓她覺得如果有一天懷孕就會影響工作,也不要讓她覺得你要的只是一個孩子,你根本不在乎她的感覺,女人要的不多,只是一種被尊重、被珍惜的感覺。”安雅心很智慧的說。

  “安雅心,像你這麼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孩,為什麼愛情路也不順?”

  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她抿緊唇,是啊!看別人的問題總有解決之道,自己的呢?卻只能將眼淚往肚子裡吞,有苦沒有地方訴。

  “我不是有意這麼說的。”汪達威帶著歉意的看著她。

  “我知道,只是我和你們的狀況不同。”安雅心胡亂找個理由。“你們是夫妻,而我們卻是兄妹。”

  “兄妹?!”他嚇了一大跳。

  “不是真的兄妹!”

  “那麼就不是兄妹。”

  “但在某些層面來說,我們是兄妹。”

  “這……”汪達威現在只想確認一件事。“你們之間沒有一點點血緣關係吧?”

  安雅心搖搖頭,“沒有。”

  他露出一笑,“那麼就還有希望。”

  “有嗎?”她已經不太敢抱希望。

  “安雅心,你除了會鼓勵別人之外,難道你不會也鼓勵一下自己嗎?”汪達威幫她打氣。“不然我們兩個來個小比賽,看誰先成功。”

  “成功?”她不解。

  “我得到孩於與一個完整的家庭,而你得到一個你愛的男人。”

  她懂了,豪爽的回應一句,“比了!”

  看著黎琪在走秀舞臺上那豔光四射、風情萬千的模樣,任建鈞此時卻想到了安雅心,她會來看這場秀嗎?

  打過電話和老媽連絡,老媽說雅心的飛機下午就到臺灣了,那麼她應該有充份的時間可以為今晚的服裝發表會準備,問題是她會來嗎?

  已經過了開場的時間,任建鈞仍不斷左顧右盼,他的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安雅心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來,如果一切維持原狀,如果她沒有跟他坦露她的感覺,那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

  雖然遲到了半個小時,但安雅心還是出現了,她穿著一件黑長裙搭配一件露出整個肩部的及腰黑色亮片緊身服,除了頸部一條卡蒂亞的項鍊外,身上沒有多餘的首飾,再加上一隻銀色小皮包,看起來風姿傲人,比起舞臺上正在走秀的那些模特兒,絲毫不遜色,而一身的黑更襯出她的性感、美麗。

  平日任建鈞看慣了她穿空姐制服或是牛仔褲、T恤,今晚她這麼驚人的打扮叫他開了眼界,原來她也可以有這麼成熟、美豔的風情。

  替安雅心拉開了椅子,他突感一股怒氣和妒意,因為他發現會場裡有很多男士的目光都停駐在她身上,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人,他們全盯著她看。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他在她的耳邊說。

  “有嗎?”

  他的語氣有些沖的提醒,“披肩!”

  “我不需要披肩啊!”她低聲的道。

  “所以你是存心炫耀你光裸的肩頭?”

  她大感無辜,“只是肩膀!”

  但是任建鈞沒有理她,逕自在她的身邊坐下,一副專心要看臺上表演的表情,他的反應令安雅心有些無趣,入場券是他給的,是他要她來看看他的女友,這會他有什麼理由擺著臭臉?

  任建鈞知道自己該看的人是黎琪,因為她是他現在的女友,說什麼他都要顧及她的面子,但是他發現自己常會有意無意的瞄向安雅心。

  安雅心也注意到了,事實上她的心思並不在那些二〇〇〇年的秋冬服飾上,而是在他身上。

  “你幹麼?”她頭沒有動,但是眼睛一轉的問他。

  他反問:“我怎麼了?”

  “你在瞄我。”

  “你注意到了?”

  “因為你瞄得太誇張了。”

  “我是在看你會不會冷!”對她沒有圍著披肩或是加件小外套,任建鈞似乎很不能釋懷,也似乎是存心要找碴。“臺灣畢竟不是國外,你這種露法……你的衣服甚至沒有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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