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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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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乎!」 「你騙誰啊!」 「你不可能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你少自抬身價!」 因為必須經過女洗手間的人不少,為了不想引人注意、為了可以安靜地談話,鄧世停在郝鬱芹一臉不信、意外和錯愕的表情中,將她推進了男洗手間,並且將大門由裡給反鎖住了。 「你……」郝鬱芹並不是討厭洗手間,因為大飯店裡的洗手間不會給人不舒服的感覺,而是鄧世偉的舉動,如果傳了出去——郝郁芹和鄧世偉反鎖在某大飯店的男洗手間內,那她是真的可以退出模特兒和廣告圈了。 「郝鬱芹,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所以不要偽裝、不要演戲,告訴我你真正的感覺!」他逼問。 「你無聊!」她死都不會說。 「金媚媚她只是……」 「你不必告訴我金媚媚是什麼,那是你的自由、是你和她之問的事,別忘了之前你的承諾,我們已經都說好了!」郝鬱芹武裝起自己。 突然狠狠地一拳——鄧世拳一拳撞在郝鬱芹身測的牆壁。他的舉動嚇了她一跳,這使得郝鬱芹整個人差點彈了起來、差點沖進了鄧世偉的懷裡。待她回過神,只見他拳頭虛的關節上有些紅腫,以他剛才使的勁、用的力,他一定很氣、很恨,這會換來的只怕是痛。 「你不可能如此的麻木!」鄧世偉燃著怒火的雙眸,這會冷冷地掃視著她,「你不可能一點心裡震盪都沒有,我不相信我會這麼沒有價價!」 「我可不是鄧世偉迷。」郝鬱芹的態度仍強硬。 「我不指望『愛』,只要有一點點的喜歡、一點點的接受就可以。」鄧世偉已退到這一步。 「沒有。」 「沒有?」他突然抓起她的雙手,早已忘了剛剛的疼痛。「我真想挖出你的心來看看!」 「是紅色的!」郝鬱芹毫不畏懼地說。 「你怎麼知道?」 「鄧世偉。我相信你是一個信守承諾的男人,在我改變這印象以前,你最好快點放手!」郝鬱芹警告他,「而且你不覺得你已經冷落了金媚媚太久,說不定這會她已經報警找人,以為你被綁架了呢!」 「郝鬱芹,你真的傷透了我的心……」鄧世偉向她承認。 「你少噁心了!」 「在你的面前,我已經不知道男性尊嚴是什麼了,你可不可以停止你的傷害?」 「鄧世偉,先玩『傷害』把戲的人可不是我,可不是我帶著一個『聲名狼籍』的男人招搖過市,而你居然還敢在這大言不慚地罵我?」郝鬱芹終於吐露了些心聲、終於不再無動於衷。 「你……」鄧世偉一臉欣喜但郝鬱芹狠狠地甩掉他的手「去和金媚媚玩吧!我發現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適合你!」 「她只是……」 「你和她一起下地獄,這樣你們就有伴了!」丟下這一句話,郝鬱芹開門沖了出去,知道他不會攔她,她已經把意思表達清楚,太清楚了! 若不是為了柯希妍,郝鬱芹會和任何與鄧世偉有關的人畫清界線、保持距離,這自然也包括了馬立群,但因為柯希妍,所以郝鬱芹又和馬立群碰了頭,只是這次在態度上,她沒有以前那麼好相處。 「你還找我幹什麼?」 「郝鬱芹,看清楚!是我,不是我們總裁!」馬立群一臉的無辜。 「就是你!」郝鬱芹仍佯裝不悅,「希妍她好歹也是我的『姊妹』,而我對你一向友善、客氣,為什麼你要傷害她?她沒有惡意啊!但是你卻把她弄到好象世界未日來臨一般。」 馬立群知道自己那天是不客氣了些,但如果扯到了「世界未日」,那又未免太言過其實了,他應該還不至於那麼惡劣。 「郝鬱芹,如果柯希妍真的那麼傷心、難過,那我可以向她道歉,因為我的態度確實不好,可是她的話太直接、太不經考慮,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和我說那些話,她也傷到了我。」馬立群清晰地說。 「你有沒有去想希妍為什麼會說那些話?」 「為什麼?」 「你還猜不到?」 「你是指……」馬立群不敢亂下結論。 「希妍對你有好感!」郝鬱芹公佈答案。 「她……」這會馬立群倒有些措手不及。 「你可能還不瞭解希妍,她這輩子還沒有談過戀愛,她一直在尋找、一直在等待,不管這世上有沒有這種男人,她仍然堅持,她要那種能對感情始終如一、堅貞不移的男人,她要找那種相信天長地久、相信至死不渝的男人。」郝鬱芹慢條斯理地說。 「而柯希妍認為我是那樣的男人?」馬立群淡然一笑,「她未免太抬舉我了。」 「難道你不是嗎?」郝郁芹就是信得過馬立群,她相信柯希妍的眼光也沒有錯。 「但是我的天長地久和至死不渝已經給了我的未婚妻,你們忘了嗎?」馬立群說道。 「但你這個未婚妻已經死了。」 「她還活在我心中。」 「這境界太高了,沒有一個死去的人還能給活人溫暖、關心和慰藉,你可以騙得了自己一時,卻無法騙自己一輩子。」郝鬱芹平緩地說。 馬立群不語,他只是沒有意識地看著自己帶來的一份廣告企畫案。想著自己今天真正的目的,他是為了鄧世偉而來,並不是為了柯希妍或者是他自己的感情問題,他早就已經不去考慮這個了。 「你令人感動,你的執著也教人佩服,但守著一個死去的人不鬆手,是不是有些因噎廢食?」郝鬱芹小心翼翼地說道。 「郝鬱芹,我們別談這個,我會找機會向柯希妍道歉,至於我的感情世界,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 「但我和希妍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如果她或是你要的是其它的,只怕我根本我給不起。」馬立群心虛地沒敢看郝鬱芹。 「你只是不肯給!」 「我的心……」 「馬立群,你四十不到,如果你身體保養得好.又註定長命百歲的話,那你至少還有三、四十年好活,難道這三、四十年你就打算這麼過下去?」郝鬱芹不敢用愚笨或刺耳的形容詞,她不能激怒他、不能再傷他,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感覺。 「郝鬱芹,你的話很中肯、很實際,但如果你以為只靠你幾句話就能扭轉我的執著,那又未免太離譜了。」馬立群慢慢地說。 「我沒有要扭轉什麼,我只是希望在五年後,在你那個未婚妻已死了五年之久以後,你會有一些比較不同的想法,就算你再談感情、再去愛別的女人,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郝鬱芹輕輕地說。 有一陣小小的沉寂,馬立夏沒有說話,而郝鬱芹也不再進逼,這是需要時問的,在她點過他之後,得靠他自己去領會了,過了一會後「你今天我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有關拍廣告的事,那我勸你省省口水。」郝鬱芹拉長了語氣。 「我知道報上最近這一陣子的熱門消息是我們總裁和那個金媚媚的事,但請你不要給報紙捉弄了,那有一半不是真的。」 「哪一半不是真的?」郝郁芹滿肚子的怒火,不禁譏諷地說道,只要是提到鄧世偉,她心情就好不了,「他沒有和金媚媚『舊情複燃』?他們沒去參加那個『天體營』的狂野宴會?他沒有被發現和金媚媚衣衫不整地在床上『翻雲覆雨」?那些記者都是白癡啊?」 「他們都誇大了報導!」 「我自己都親眼見過!」 「見過什麼?」 「見過他們甜甜蜜蜜、成雙成對地出現,難道那也是假的?難道是我的眼睛在欺騙我?」郝鬱芹冷酷地慢慢道,「你就別再費心了。」 「但昨天我們總裁的雙手是裡著紗布到辦公室裡來的。」馬立群照實說道。 「雙手?」 「我問了,而他回答我的是被玻璃割傷了,但好象只有一手有血跡,於是我又問了怎麼另一手看起來腫腫的,他才說另一手是捶牆壁捶出來的,接下來我都不用問了,一定是因為你!只有你才有本事把他逼成那樣!」馬立群在她耳邊撈叨。 「你怎麼不說是金媚媚?」 「她還沒有那分量!」 「我更沒有!」郝鬱芹怎麼也不肯承認,她只知道捶牆壁的事,其餘的她不想知道。 「我也不贊成我們總裁去找金媚媚。但是你必須體諒一個絕望男人所做的事,他「我不會為他的『墮落』負責。」郝鬱芹生氣地回嘴。 「只要你向他招招手……」馬立群建議。 「除非我神智不清。」郝鬱芹露出一抹假笑。 馬立群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是無功而返,不只是無功而返,還多了一項屬於他自己的煩惱,對柯希妍……他該怎麼處理?她是一個好女人,這點毋庸置疑,但是他要怎麼向自己、向死去的怡敏交代?實在難啊! 接受了馬立群的邀約,柯希妍推都不曾推卻一下,不是她厚臉皮、不是她不顧女性的尊嚴,而是她覺得沒那必要,她是想見他的。長這麼大以來,他是她第一個覺得順眼的男人,光憑這點,一些女性的矜持相故作姿態就可以省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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