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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我想靜一靜,鬱芹,你先……”

  “我不回去!”

  只是打電話來發現到柯希妍的聲音怪怪的,郝鬱芹就立刻趕了來,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否則以看妍的成熟、穩定、凡事從容不道的大方,她是不會如此失常的口

  “鬱芹,我什麼都不想談,現在我是一點心情都沒有,我只想一個人……”

  “朋友到底是幹什麼用的?”郝郁芹一副賴著不走的堅決,“希妍,我們兩個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不能把我撇在外頭。”

  “但我……”柯希妍此時心亂如麻。

  “出了什麼事?”郝鬱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事!”

  “是不是你……”郝鬱芹一臉又擔心、又害怕、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被強暴了?”

  “強暴?”柯希妍一副花容失色的表情,“鬱芹,你扯到哪裡去了?,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還好、還好……”郝鬱芹迭聲地說,“身為女性最怕的就是那種事,既然那種事沒有發生在你身上,那你還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幹麼?這天底下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開心點,露一個笑容給我看好不好?”

  “郁芹……”柯希妍笑不出來。

  “是工作的事嗎?”郝鬱芹猜測的問。

  “不是!你回去……”

  “你談戀愛了?女人只有在談戀愛時才會……”

  “鬱芹!”柯希妍打斷她,“是不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你就不罷休?是不是我所有的喜悅、憤怒、哀傷、快樂都得和你分享?我不能有一點點自己的隱私和秘密嗎?我難道不能……”

  “不能!”郝鬱芹一副趕不走的表情。

  “唉——”柯希妍長歎了一聲,她在自己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就是不知從哪講起才對。

  “是不是和馬立群有關?”郝鬱芹平日或許是一副傻大姊的模樣,但是她是“大智若愚”,在很多時候,她可是非常精的。

  “鬱芹……”

  “我猜得沒錯,對不對?”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瞞住郝鬱芹什麼,柯希妍只好承認,“他明知我是好意、我是出於關心,但是他卻利用我的好意和關心來傷害我,他將我的善意就那麼便生生地扔回我的臉上。”

  “你們見面了?”郝鬱芹一臉意外。

  “是湊巧碰到,然後一起喝了杯咖啡。”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柯希妍對馬立群的好感,郝郁芹覺得白癡都可以感受得出來。

  “起初談你和鄧世偉的事時。還聊得好好的,但是一聊到他死去的未婚妻時,他馬上就翻臉了!”

  “是不是你說了些什麼?”

  “就算是我說了些什麼,那也是出於一種……”

  “希妍,我瞭解你,也瞭解你可能會說些什麼,一是對馬立群那個當事人而言,即使未婚妻已死,但那女人仍永遠存在於他心中,你不能一下就把話講白,讓他無路可退,他當然會有所反彈。”郝鬱芹公平地說。

  “我……”柯希妍哀傷地看著郝鬱芹,難道她真是說錯話了嗎?

  “馬立群絕對不是存心想傷你的,他不是那種人,或許過些天,他會專程來向你道歉。”

  “我要的不是他的道歉,我只是鼓勵他走出過去,他已經哀悼得太久了,如果他死去的未婚妻地下有如,她一定會希望有個女人能全心全意地照顧他、關心他、陪伴他、愛他,”柯希妍有些羞澀地道。“郁芹,那女人不一定要是我,我只是……”

  “我懂,希妍,我會不懂你的心嗎?如果不是覺得你們兩個很配,我也不會乘機介紹你們認識,但你必須給他一生時間,讓他瞭解你、接受你,進而去喜歡你,這是需要時問的。”郝郁芹拍拍柯希妍的肩,要她不要急。

  “但他……”一想到馬立群離去時的態度,柯希妍就難堪再想挖個地洞鑽。

  “原諒他吧!如果他不是一個值得你費心的好男人,你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的,對不對?”郝鬱芹相信自己已經讓柯希妍想通了。

  “鬱芹,謝謝你……”柯希妍真的豁然開朗了。

  “小事一樁。”郝鬱芹輕笑道。

  “你也有麻煩!”柯希妍不是存心不讓郝鬱芹好過,而是鄧世偉的問題也不小。

  “我有什麼麻煩?”郝鬱芹不太明白。

  “鄧世偉。”

  “鄧世偉關我什麼事?”一提到他,郝鬱芹全身便感到不自在。

  “聽馬立群的說法,鄧世偉似乎不是和你玩玩而已,他對你動了真心。”柯希妍這會受了馬立群話的影響,也偏向了鄧世偉。

  “我很感動,然後呢?”

  “他強過許柏倫千百萬倍。”

  “許柏倫已經出局,報上的那新聞是他自己一手自導自演的,我懶得理,至於鄧世偉,”在倔強和排拒之外,其實郝鬱芹也不是毫無感覺,“我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你可以扭轉那個錯的,你可以和他交朋友,然後一切從頭開始。”

  “行嗎?”郝鬱芹有些猶豫不泱。雖然她從來沒有結過鄧世偉好臉色看,但若說地對他沒有一點感情,那未免又太冷酷、矯情、虛偽了,因為從頭到尾,鄧世偉都沒有對她不好過。

  “只要你軟化下來,有什麼不行的?”柯希妍知道只要自己盡了力,馬立群會謝謝她的。

  “但這樣好沒面子……”郝鬱芹又不肯了,“他已經承諾我不再來煩我,如果我“鬱芹,驕傲的下場是什麼,你可想而知。”

  “我……”郝鬱芹需要再多點時間。

  “你自己多想想吧!”

  第七章

  在郝鬱芹尚未想通之前,挫折、沮喪,已經灰心到了極點的鄧世偉,卻又搭回了第一任未婚妻金媚媚。

  金媚媚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麼鴻運,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要混不下去的時候,鄧世偉這個“貴人”又出現了,這下她不愁沒有電影拍、沒有錢花、沒有新聞可以製造了,老天是公平的,沒有人會永遠走黴運。

  但是鄧世偉卻在一開始和金媚媚說了個一清二楚,他或許挫折、或許沮喪、或許已經灰心到了極點,但他還沒有腦筋壞掉,所以一是一、二是二,他不要再惹麻煩、不要到後來又尾大不掉。

  “媚媚,我可以每個月固定給你一筆錢,但是沒有整筆的『補償』費。”他像是在談一個合約般。

  最適合演人家情婦或小老婆的金媚媚,自然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嬌噴地往鄧世偉的身上蹭,已經露出了大半的酥胸,這會似乎更是呼之欲出似的若隱若現,她必須使出自己的“武器”。

  “你怎麼現在就在說『補償』費啊?”金媚媚不安分的雙手在他身上游走著。

  鄧世偉感覺得到她的雙手,但是他沒有欲望,他看得到她大半的胸部,但他卻一點都不想碰她,更別提說是做愛,他一點都不想。

  “媚媚,我是不可能再問你求婚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再有另一個兩千萬。”鄧世偉有些不耐煩地說,他不要她抱太多無謂的希望。

  “為什麼?”金媚媚乾脆整個人坐到他的身上,雙手樓著他的脖子,“為什麼不可能?”

  “你看我像同一個錯犯兩次的男人嗎?”鄧世偉反問。

  “那……”既然他說得如此明白、清楚,那他還回頭來找她幹麼?可是金媚媚敢怒卻不敢直言,深怕他一個火大而拂袖離去,所以她說什麼都必須好生伺候著他,“你到底是想怎麼樣?”

  “我沒想要怎麼樣,金媚媚,你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我覺得你『玩得起』。”鄧世偉亦褒亦貶地說。

  “所以這只是……”金媚媚的心涼了一大半,“只是『玩玩』而已?你只是在打發無聊?”

  “或許。”鄧世偉提不起勁地說。

  “為了另一個女人嗎?”金媚媚腦筋動得快。

  “可以這麼說。”金媚媚畢竟曾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在她面前,鄧世偉沒有什麼好避言的。

  “你總算碰到對手了!”她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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