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林曉筠 > 愛神的惡作劇 >


  鄧世偉並不是一開始就注意到那個女人,而是他發現到整個Pub裡的單身男人視線,幾乎都投注在那個女人身上,她沒有化妝,甚至連個最基本的口紅都沒有擦,但她仍然漂亮得教人心疼,美得令人要停止呼吸,以他的閱歷和經驗,實在找不出哪個沒有化妝的女人可以這麼的耀眼、這麼的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鄧世偉不是登徒子、不是花花公子,他只是個有過三次訂婚紀錄,又解除了三次婚約的“鄧氏集團”總裁,所以對女人,他應該是很有鑒賞能力,而且很夠資格講話的人。

  身材高大、長相英挺的鄧世偉,除了名聲和財富,最吸引女人的莫過是他黑亮深邃的眼眸,還有著有如混血般的俊美臉孔,他不常笑也不受笑,因為他由女人那深知這是男人最大的魅力,他知這女人都喜歡憂鬱、話不多、酷酷、有如謎般的男人,而他正巧就是這型的人,他不相信愛情、不相信永恆,所以才會又訂婚又解除婚約,而且還是三次。

  他不必主動、不必去討好、追求女人,因為光以他“鄧世偉”這三個字,就足以令女人一個個前什後繼,所以他從來沒有女人方面的問題,但是這個看來有點眼熟的女人挑起了他的興趣。

  而不必開口,光是她冷冷的眼神就足以逼退那些端著酒,準備去和她搭訕的男人,但鄧世偉偏不信邪,他打破了自己平日絕不先採取主動的原則,端起了他面前的馬丁尼,朝那個有著完美無暇臉龐的女人走去。

  郝鬱芹實在不想再待下去,她覺得自己好象什麼廉價的女人,在等著男人上門來問價錢、來釣似的,她並不想出賣自己,她只是想來這裹靜一靜、喝點小酒,沒想到想騷擾她的男人有這麼多!

  拿起皮包正準備起身時,有個高大的男人突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沒有興趣!”她先發制人。

  “我還沒有說出我的目的!”鄧世偉低沉的嗓音和她的尖銳正好成對比。

  “我不在乎你有什麼目的,姑娘我……”郝鬱芹拿正眼看他,這一看——她的心猛地震了下,這絕對是個國際級的帥哥,但用“帥哥”來形容又有些不妥,他是個很夠勁、很特別、很迷人的男人,有著絕不膚淺、絕不低俗、絕不今人不舒服的優雅、閒適在,它是一個好看得不得了又會令女人心中小鹿亂撞的男人。

  “改變心意了?”鄧世偉有些譏誚地說,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變化,也知道她絕對看得出他不是普通男人,她應該是個有眼光的女人啊!

  “改變什麼心意?”郝鬱芹抬頭瞪著他說。

  鄧世偉在她的面前生了下來,將手上的酒杯隨手往桌面上一放,一副他“罩”得住她的狂妄,“我覺得你還不想走。”

  “你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不同于那些男人。”鄧世偉指的是剛剛那些不自量力,癩蝦膜想吃天鵝肉的男人,“如果你有點眼光、會看人,那你應該就不會拒絕我,所以讓我再留你喝一杯酒,也許……”

  “你很狂妄,你知道嗎?”郝鬱芹沉靜地說,突然決定再待下來。

  “難這你喜歡懦弱、畏畏縮縮的男人?”他故作一驚地問,和她不相上下。

  “你真有自信!”

  “對自己沒有自信的男人,那就根本別出來混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混』?”她挑著眉問他,“難這你是日前最熱門的『牛郎』?”

  鄧世偉還好並不是正在喝他的馬丁尼,否則他絕對會被酒嗆死,而且任何的急救都不會有用,他……堂堂“鄧氏集團”的總裁,居然破人當成是“牛郎”?他像嗎?他像那種靠女人吃飯,被女人施捨、玩弄的男人嗎?她居然會有這種猜測了“我在想,”硬是吞下了已到喉嚨口的怒氣,他面無表情地對她說:“我或許是高估了你!”

  “你隨時可以起身走人。”郝鬱芹也滿不在乎的,隨意地揩了指方向,“我好象沒有拉著你的手或是抱住你的大腿不放,你要搞清楚哦!”

  “難這漂亮的女人都沒什麼腦筋?”鄧世偉故作感慨地低語,存心要嘔死她。

  “你……”郝鬱芹勃然大怒。

  “不過也無所謂,以你的美貌來說,你根本毋需有腦筋。”鄧世偉這話可說得沒有一點火藥味,她真是他所見過最美的女人,“而且太聰明、太有智能的女人也今人反感、倒胃口,你這樣正好。”

  這一會,郝鬱芹真不知這自己是該給他一個耳光還是謝謝他,這男人真是厲害,但是這個男人也的確有條件狂、有條件傲、有條件眼高於頂,如果真要“失身”于某個男人——某個她並不認識的陌生人,那麼眼前這男人絕對是個絕佳的選擇。

  念頭一轉,郝鬱芹的臉上有了笑意,“所以你看來是很喜歡我這種徒具外表卻腦袋空空的女人囉!”她降低自己的水平,一副木頭美女像,他要笨女人,她我給他一個笨女人。

  “我沒說得如此刻薄。”他糾正她。

  “但夠露骨的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絕不是『牛郎』。”

  “那麼你是什麼?”她大膽地問,平常她不會如此的“囂張”,但這會不是平常,而且現在的她是個“受傷”的女人。

  “只是一個不想錯過像你如此美麗女人的普通男子。”鄧世偉謙虛地說,收斂自己的霸氣。

  “所以我應該要問……”郝鬱芹並不懂得如何挑逗、撩撥男人,但是碰上這個目中好似無人的男子,她似乎開了竅,“你想要什麼?”

  “你能給我什麼?”他反問,將她一軍。

  郝鬱芹覺得自己的臉發熱、心狂跳,脈搏也以異於平常的頻率在猛跳著,她一定是有些精神錯亂、一定是被許柏倫的惡劣舉動給弄昏了頭、失去了理智,否則她早該起身走了。

  “我要你……”鄧世偉沒有浪費時問,很單刀直入地說,他一向是子取予求的。

  “你……”沒有馬上昏過去或是把自己面前的酒朝他臉上潑去,郝鬱芹有些意外,她怎麼有勇氣就這麼“不動聲色”地坐在他面前,和他扯著這些根本是“兒童不宜”的話。

  “我不會讓你吃虧的!”鄧世偉傾身向前,暗示著她,眼眸中有著欲火。

  “我不是在『賣』的女人。”郝鬱芹啞著聲,忍著怒氣地說,差點想改變心意。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會更善待你!”

  “鑽石還是美鈔?”她散件世故地問。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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