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林曉筠 > 擄獲你的溫柔 >


  “你猜猜看!”楊依靜站直了身,一副溫柔、可人的神情,很能令人產生無限的好感。

  “我猜不出來!”塗忠銘聳聳肩。

  “你根本是懶得猜!”她直接道破。

  “你直接說不是既省時又省事嗎?”他解釋。

  “電視編劇。”楊依靜也不強人所雞的道。

  “電視編劇?”塗忠銘有點誇張的反應,好象她從事的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行業。“那你真是女性中的『少數民族』!我幾乎不曾認識過和你做類似工作的女人,你一定很聰明、很有智能!”

  “我只能說我絕不笨。”她恨謙虛的說。

  除忠銘當然知道楊依靜絕不是一個笨女人,看眼神就知道,她的眼神是那麼的靈活、那麼的細膩、那麼的體貼入微,他覺得自己……平日他接觸的女人以歡場女人居多.他已習慣了她們的嘴臉,她們知道如何應忖男人、取悅男人,但她們絕不用真心!

  “你呢?”楊依靜禮尚往來的問。“塗忠銘,你是做哪一行的?能說嗎?”

  “想把我的故事編成劇本?”他反詰。

  “如果有值得寫的的方。我當然樂意,而且一經採用,我會付你版權費的哦!”她半頁半假的說。

  “其實我沒有什麼『故事』。”塗忠銘把話鋒一轉,“楊依靜,我們不談我,來談談你好了,你不是小女生了,應該有異性朋友了,你這樣把我帶回來……”

  “我是『救』你,不是把你帶回來幹什麼的!”楊依靜連忙說,“而且我沒有什麼異性朋友。”

  “沒有“”他頗感訝異。

  “成天窩在家裡寫劇本,真正接觸到的只有一些製作人和演員,而這些男人都不是我認為可以深交的對象,所以……至於以前在學校裡的男性朋友,根本早就沒有聯絡,所以找始終都是自己一個人。”她很坦然的說。

  “你不怕變成老姑婆?”除忠銘知道女人最關心自己的年華、美貌。

  “我還怕自己嫁錯人,成了怨婦!”楊依靜哈哈一笑。

  塗忠銘陪著笑。心情暢快的,他已經很久不曾如此了。

  “何況我只有二十八歲而已,現在的二十八歲就和二十年前的十八歲一樣!”

  她很有自信。

  “我真希望每個女人都能像你這麼的有自信、樂天!”塗忠銘說著,突然傷口

  的疼痛令他倒抽了一口冷空氣,他知道該去冶撩了,而不是在這聊天、談笑的。

  “很痛嗎?”楊依靜說完突然覺得自己是在說廢話。然後她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送你去看醫生吧!你一定有熟識的醫生,不要再耽誤了,到時如果傷口受到了感染、如果……我會良心不安的!”

  “你已經救了我一次,不管我怎麼樣,你都不需要良心不安!”塗忠銘不想給她任何壓力。

  “我知道你這會一定疼得要命,而我卻盡在這和你扯些有的沒的,我真是無聊!”楊依靜一臉的自責。

  “不!和你聊天很有意思!”塗忠銘說出自己內心的感覺。

  “你倒很會安慰人!”她笑道。

  “如果還有機會,我倒希望能和你肯聊聊。”他說得雲淡風輕,一點也不強人所難,更不會令自己下不了臺,“你和一般的女人似乎有點不同,多了些內涵、智能和蕙質蘭心。”

  “幸好我媽沒聽到你這些話!否則……”楊依靜揶褕自己的笑說。

  “否則會怎樣?”塗忠銘倒想知道她媽會有啥反應。

  “否則她說不定會逮著你不放,要你娶我!”她大方的笑說。

  “她怕你嫁不出去?”塗忠銘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認為太聰明、想大多的女人會令男人害怕!”楊依靜說明緣由。

  “我認為你媽太多心了!你一點都不可怕,至少我是絕對不會怕你的。”他朝著她笑。

  “說不定我才該怕你,對不對?”楊依靜露出一個神秘、並不點破他的笑容。

  “你怕我幹嘛?”和她說話,塗忠銘似乎也變得幽默多了,“你忘了你有一個在刑事組當組長的哥哥?”

  “說得也是!”她有些得意的。

  本來塗忠銘還要回楊依靜一句,可是他真的快不行了,他告訴自己如果他真的想和這個楊依靜交往,那他就得保住這條命,因為一個死人是無法交女朋友的!

  “楊依……”塗忠銘開口要她迭他出去。

  “我知道!”楊依靜這會是一句話也不多囉唆,她立刻去拿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並且朝塗忠銘走去,問也不問的就把他攙扶起來,讓塗忠銘靠在她的身上,這一刻,她願意當他的支柱、他的避風港。

  “謝謝你!”塗忠銘由衷的一句感激。

  “小意思!”楊依靜簡單道。

  “你真的改變了我對女人的看法!”他贊許道。

  “我做了什麼嗎?”她不敢自滿的問。

  “我心裡有數就是!”塗忠銘一副了然於心狀。

  楊依靜也不再多說,就她目前的首要之務就是送他去治傷,至於以後的事……她不想去多想,至少就她目前對塗忠銘的瞭解,他們似乎是不同世界的!

  而塗忠銘的想法就如他自己所說的。他自己心裡有數,他想——跨進她的世界!

  三餐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並不就此保證楊健就可以過著高枕無憂的日子,他的如意算盤未免也打得太早了。

  難得一天楊健是在午夜十二點以前就回家,冼了個澡,換上舒服的睡褲,他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覺,當然在這之前,楊健已和沈幼婷打過了招呼、互道了晚安,但其實他們對彼此的感覺還是跟初見時地感覺一樣,都不是很好。

  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們之間的相處情形可用“相敬如冰”這四個字來形容。見面的時間不多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即使見了面,他們的話也不多,頂多交換冷冷的一眼,事實上楊健可以感受到沈幼婷的煩躁、她的百般無聊、她的乏味日子,但眼前的狀況亦非他所願!

  蓋好棉被,楊健正打算去和周公打交道時,耳邊卻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什麼事?”他知道敲門的人是沈幼婷,因為依靜不會如此粗魯,而這會他不管她有什麼事,他都決定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所以他應聲的語氣不是很好。

  “我必須進來!”沈幼婷用著不容置疑的口氣道。

  “我要睡了!”楊健不耐道。

  “我『非』進來不可!”沈幼婷強硬道。

  “而我『非』要睡了……”楊健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幼婷就啥顧忌也沒的開了他的房門,大剌剌的闖了進來。

  “喂!你……”只講了兩個字的楊健,猛然的住口,因為他著實被沈幼婷給嚇了一跳,而且是好大的一跳。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楊健知道沈幼婷睡覺時的睡衣就是T恤,而她的T恤既不性感也不誘人,他天天看她這麼穿,也不覺得有啥不妥,但是今晚不同,今晚沈幼婷在她的大T恤之外,還穿了雙短的白毛襪,可能是因為天氣冷的關係,而T恤加白毛襪,使她著起來……異常的性感!異常的致命!異常的誘惑人!

  楊健從來不知道女人穿起白毛襪會這麼的令人無法抗拒,或許不是每個女人穿都有這種效果,但是穿在沈幼婷的腿上。加上那件大T恤,使得她顯得既純真又脆弱、既髓性又灑脫,教人實在無法把眼睛轉開。

  沈幼婷還來不及發現楊健的異狀,她就連忙的搶白。

  “我睡不著覺!”她直截了當的說。

  “我……”楊健警告自己不能再盯著她,不能再注視她的腳和她腳上的那雙白毛襪。

  “我是真的睡不著覺!”沈幼婷的語氣很暴躁。

  “喝杯牛奶吧!”楊健別過頭,有些乾澀的道,“不然你可以數羊!”

  “你這是在挖苦我嗎?”沈幼婷有些不滿的道。“喝牛奶?數羊?你為什麼不乾脆建議我做一百個仰臥起坐,把我自己累死算了!”

  “隨便你!”為了和自己心中那股突如其來的感覺對抗,他很冷漠的說。

  “喂!”她也有樣學樣的,有些霸道的往他的面前一站,“你知不知道我天天關在屋子裡很無聊?”

  “這只是暫時!”楊健強迫自己要無挸於眼前的她。

  “你知不知道這種無聊可以把人逼瘋?”沈幼婷強調道。

  “總比一條命沒了的好。”他漠然道。

  “我現在成天除了吃飽睡、睡飽吃,就幾乎沒有事好做!”沈幼婷已經忍了好幾天了,不讓她紓發一下,她真的會爆炸!她是珍惜生命,但是這種“足不出戶”

  的生活……苦啊!難捱啊!

  “你有電視可看,有第四台可以選擇,還有錄像帶、LD、CD的,你可以選擇的娛樂可多了!如果你還嫌無聊的話.可以每天拖它個三次地,可以收拾屋子、可以到處掃掃、擦擦的,你可以儘量不便自己無聊!”楊健這會倒是很真誠的建議她。

  “你說得輕鬆!”沈幼婷一臉冰霜的往他的床上一坐,“三台的電視沒有看頭,第四台播來播去都是那些片子,選合器都快被我按爛了!至於你的錄像帶和LD,能看的我都已經看了,至於一些比較『經典』的名片,我看不下去,我和你可是不同時代!”

  “不同時代?”楊健瞪她一眼,但隨即又回身避著她,“你沒那個水準就承認吧!”

  “我沒水準?”沈幼婷咬著唇的吼了一聲,但吼完之後地出奇的冷靜、出奇的平和,“好!就算我真的沒有水準、沒有格調,但我真的無法再這麼『混』下去,這根本比死還要痛苦!”

  “那你想幹什麼?”楊健不想問也不該問。但他還是問了,他終於肯承認自己的確是“不太聰明”。

  “我想唱卡拉OK、想跳舞、想打保齡球、想飆車、想釣蝦、想玩撞球、想壓馬路、想去泡沫紅茶店、PUB混,我還想……”沈幼婷說了一大堆地想做的事。

  “你平日的生活未免也大多彩多姿了吧!”楊健有些不表贊同的口氣。

  “誰教我年輕!”她反駁。

  “說到年輕……”他看著沈幼婷,深吸了口氣,盡可能把她當一個“孩子”看待,“你這時應該在學校裡的。”

  “我考不上大學啊!”沈幼婷毫不慚愧的說。

  “你是說以你的聰明、才智、反應,居然會被一個小小的大學聯考給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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